“这么怂,难怪会灭国!”众人有原先对他的同情,转而鄙视之后再也没有理会他,几人聚在一起商议对策。
“还是如风将军所言,我们不要出战吧,方将军不是已经派人传信说他即将归来吗,只要方将军回来的话,这些人根本不在话下!”
话虽如此,那是之前,可是现在众人都得知风将军千里迢迢,带兵出战,竟然一无所获,如今灰溜溜归来,如果说他们心中没有疑惑,那是不可能。
只是当着众人的面,他们并未开口说出罢了。
整个石城上空笼罩着一层愁云惨雾,初时百姓们对他们依旧有信心,甚至人们不待他们鼓动,都说会站在他们身后,将司子翊他们驱逐而去。
只是没有主心骨,人人都转而变得开始为他们的将来打算。
归去的时候,不知为何,风池发现好似距离远了不少,是因为有不少的伤者,他们半路无法丢弃,所以只得带上。
这些伤者在爬山的时候拖累尤其明显,使得整个队伍的进度更为缓慢,石城告急,已经使得风池归心似箭。
才走短短一个时辰,后面的队伍已然落得远远,风池不得不令先头部队歇息下来,他蹲在绿茵的草地上,拿着树枝,在地下画着圈圈。
副将李凡赶上前对风池说道:“将军,这样不行,若是一直带着他们的话,我们无法在预定的时间里面回到石城,石城危机!”
风池瞳孔微微收缩,沉声说道:“我有一个想法,你带着这些伤兵,走正路。”
副将先是一愣,正路是要穿过皇都,他们前去定然会当做俘虏,风池目光炯炯地盯着他,沉声问他:“你敢不敢?”
福将目光坚毅,直视着着风池的脸:“我的命都是将军给的,将军不论让我做什么,属下必定会尽全力!”
“好!”风池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这时候,将手中的树枝扔了,站了起来,拍拍手掌说道:
“司子翊和娄寒他们不会杀俘虏,再说之前我和他有过合作,谅来也不会太为难你们,等你们被抓到皇都之后,替这些人疗好伤,我一定会将你们救出来!”
李凡点了点头。
没有了那些伤员的拖累,他们很快的翻过了两座高山,只要将前面的胧月山越过之后,石城便近在咫尺。
一次一次传来的战报当中,石城的百姓们人心有一些松动,他们有一些已经离开石城为了躲避战争,大良的皇上根本不敢出面,他几乎只是一个摆设,毫无作用。
如今众人都等待风池归来,统领着大家抵御强敌。
风池一刻也不敢停歇。
屋漏偏逢连夜雨,爬山的时候,淅淅沥沥地下起来雨,雨越下越大,朦朦胧胧的,天地之间一片苍茫,几乎瞧不清楚道路。
山路泥泞无比,爬山困难重重。有人一脚踩空,整个人落下了山谷,那一声锐利的惨叫声音,直令所有人的心中一紧。
多日的劳累,风池此时心中对娄寒恼怒不疑,实在是太过于轻敌,使得自己到了这种境况。
他心中一直在催促着自己,快点,快点,等回到石城,他一定会卷土重来,一雪前耻。走至半山腰的时候,能够隐约见到一条人龙,正蜿蜒盘旋在山谷间,若隐若现。
在山顶上,司子翊嘱咐众士兵,说对方人已经来到。众人个个摩拳擦掌,他们在此守候了一天一夜,终于可以大展拳脚!
很快众人能够听见脚步声音,夹杂着不时的嘶吼,喊叫的声音,他们等着司子翊下达命令。
司子翊目光当中带着一丝狂热,满脸兴奋,却只是让众人先冷静,等到人快去跟前的时候,司子翊这才一挥手,山顶上囤积的巨大的石头瞬间滚了下去。
这是一条窄窄的山道,瞬间轰轰隆隆的大石头自上而下,那些垂头丧气,疲惫不堪的赶上山的士兵见到之后,一时之间慌了神。
有的腿软走不动,被石头撞倒压成肉饼,有的慌忙逃窜的时候,不小心被摔落悬崖,山道上一片鬼哭狼嚎。
等到一波石头过去之后,那些幸存的人惊魂未定,却听见嗖嗖的箭矢的声音,一排排弓箭,像是蝗虫一般地迎面而来。
前面的人瞬间倒下,后面的人立刻后退,贴着山壁躲避起来。
司子翊这时候身先士卒,站起身来,对身后的人叫道:“都跟我走!”他很快冲到前面和风池的人对打起来。
风池的剑明显慢了一拍,因为这几天日夜不停的赶路,还有,不眠不休的疲倦。两个人在狭窄的山道之间,你来我往。
身后的士兵不时地有惨叫的声音传来,只听得风池心惊胆战,这时候,心中有了怯意,无力恋战,所以只有抵挡的份,根本无力还击。
司子翊心中一喜,正欲上前,只不过,风池身后不少将领一拥上前,缠住司子翊,同时对风池叫道:“将军快走!”
风池见到大势已去,自己死伤过半,对方却依旧精神抖擞,他知道这一次他输得彻底,这时候只能一狠心,牵过一匹马来,啪的一声,带着残余的部众杀出重围。
另外一边的山路脚为平坦,他们骑上马之后,瞬间消失在雨雾当中。
司子翊见到,立刻派人前去追赶。剩下的人见到主帅走了之后,更加无心恋战,纷纷扔下兵器,最后,司子翊带着一众俘虏回到都城。
这一次收获颇丰,唯一的遗憾便是风池逃走。风池除了司子翊之外,并无对手,他们前去追击的人无功而返。
司子翊知道风池不是一般人,这两天来抓来不少他的俘虏,司子翊没有斩杀一人,正和风池所预料的那样,也没有为难他们。
将领李凡等到司子翊坤归来之后,便大骂风池背信忘义,丢弃伤员自己逃命,如今他们在山顶上遭到埋伏,是他活该!
司子翊记得两天之前抓捕他的时候,他确实是独自一人领着数百的伤兵,蹒跚地走在大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