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寒随后便对她说道:“你既然生活在这儿不开心,你又不愿意回到大良去,那么你为何不离开此处?这儿对你来说原本无留恋之处,并且你过得也不开心。”
话虽如此,只是质子夫人对娄寒的身份显得很疑惑:“你到底是谁,你不是一名宫女!”
娄寒同情她的境遇,双眸流出几分真诚:“是的,我并不是,只是我并不希望见到有人活的这般痛苦,你跟我一起离开吗?”
偏偏就在此时,突然外面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音,是士兵。他们循着踪迹追了过来,娄寒这时候语气变得焦急,她迫切希望得到夫人的答复。
“我没有时间再留下去了,你说你到底愿不愿意跟我走?”这次夫人眼中泪光闪烁,眼眶通红,好像有一丝感动,只是,很快她的脸色黯然唏嘘着说道:
“我很想跟你走,我向往外面的自由的空气,可是我不能。”
娄寒想劝说她,与其在这儿备受煎熬,倒不如离开。只是如今情况紧迫,娄寒很快便向着后门准备离去,只是质子夫人突然拉住她,随后令她躲入房间里面,自己则上前去开门。
想了又想,自己和她不过是一面之缘,她到底是想帮助自己躲避追捕,还是想将自己交出去,只是,如今已然没有了退路。
娄寒选择相信她,自己闪身来到靠近窗外的床后,若是有了异动的话,娄寒准备杀开一条血路,很快士兵们冲了进来,他们就在门口站定,正准备冲进来。
听声音又是李德全。
质子夫人上前阻拦,同时,她冷冷地对李德全说道:“我们这儿是皇上亲赐的住所,皇上对我们的关怀备至,岂能够容你们在这儿肆意出处,并且来诬陷我们!”
李德全被授意追查娄寒一世,他的权力已然大过许多,并没有将这名质子夫人放在眼中,反而令身后的人进去。
质子夫人见对方毫不理会她所说的话,她的眉心怒火隐隐窜起,指着李德全不满说道:“那好,我们现在去皇上面前评理,看皇上是否是容不下我?”
这名新丧夫守寡的妇人看着有些激动,更加显得此人十分可疑。李德全没有理会她的威胁,只是冷言问她:“刚刚有名女犯人逃走,她刚刚到底有没有来过?”
“没有?”这次夫人回答得十分肯定,只是不自觉,她的手心里面一片濡湿,她到底心中还有一些紧张,只是面色沉沉如水,令人瞧不出她心底泛起的波澜。
李德全听后,瞧了她一会,好似已然接受了这个事实,所以他只是吩咐身后的人前去别处,自己正欲上前,质子夫人很快冲上前来,拦住他:
“放肆,我并不是风国人,我是大良人,我的夫君二皇子不明不白死在此处,你们却趁机欺负我这名弱女子,这若是传到大良国的话,我们皇帝又如何会和你们一起联手,一起合作?”
质子夫人眼中充满着激动,她很快将李德全推开自己的房间,并且一再声明,
“我已经照你们皇上的吩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守着我夫君的灵位在这儿了此残生。
你现在还诬陷私藏嫌犯,我们可以去找皇上评理,若是皇上认为我如此的话,我愿意接受惩罚!”
质子夫人说的委屈无比,一套又一套,里面的事情还是大有深意,使得李德全不敢再听下去,担心得知了不该听到的秘密。
如此并无益处,眼见这次夫人这般难缠,李德全便转而放弃,同时安抚着她说道:“夫人言重了,我们两国一向交好,夫人既说没有窝藏,那必然是没有的,我们走了。”
他们终于离开了,质次夫人松了一口气。到底刚刚的女子是什么身份,怎么会惊动许多人想抓她回去呢?
夫人心中布满疑惑。
“谢过夫人!”
娄寒不知何时走了出来,她像是一个幽魂一般地飘至身边,说出来的话将夫人吓了一跳。这次夫人连连摆手: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我是觉得和姑娘有缘,所以这才出手。”她招呼着娄寒坐了下来,同时问起为何会在牢里。
娄寒只是说自己误闯入皇宫里面,被抓走。他们硬是觉得自己是刺客,所以想要用刑法逼供,于是她才趁机逃出来,如今正在找路出去。
质子夫人面色闪过重重的疑云:“皇宫里面是何等的重要的地方,岂容你一名女子在这儿随意进出?”
真是在深闺里面呆久了的人并不知道如今外面已经变天了,皇宫并不是铁桶一般。
娄寒撇了撇嘴,唇角含着一抹淡然的微笑:“或许别人不行吧,但是对我来说却是极为容易。”
质子夫人若有所思,娄寒便开口对她说道:“投桃报李,我不喜欢欠别人,刚刚你帮了我,所以我可以带你离开!”
质子夫人却摇了摇头,她深情地望着前面的灵位,动情地说道:
“当时我便答应过他,会一辈子陪着他,不论他是谁,何种身份,我都不在意。现在他永远留在这儿了,那么,我永远也不会离开。”
娄寒的目光当中充满着惋惜,喟叹一声说道:“情不知因何而起,直令人一往情深,生死相随,夫人既是如此,娄寒也不勉强,就此别过!”
“等一等!”夫人突然站了起来,先示意娄寒坐下,同时她自己上前将门关了,坐在娄寒的旁边,目光当中带着祈求:
“有一件事情,我不想真相永远隐藏在我的心中,我不管你是何等身份,你若是今日想报答我的话,就替我做一件事情将这个消息公之于众。”
“你请说!”娄寒心中按捺住激动,质子这死但是另有蹊跷,只听得质子夫人恨恨地说道:
“质子是因为风国的皇上才死的。是风国的国王之前北玥的事情记恨我们的父皇,所以对质子一直虐待,冷脸相对,不住地嘲讽,质子是被他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