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寒点了点头,这般说来,也实在是凄惨。娄寒听见他的话终于说完,于是冲着他叫道:“你竟然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那么你就将他杀了吧。”
李达的刀高高地举了起来,风国皇上则吓得一直往后躲,背靠着一面墙,对他摆手说道:“你所有的损失朕都会赔偿你,你说你想要什么?朕全部可以给你,你想要多少银两?”
李达这时候却愤恨地说道:“我要的不是银两,就是想要你的命来祭奠我家人的在天之灵!”
所以他毅然地瞪大眼睛,将剑送出,可是随着砰的一声,面前居然变成了一堵墙,风国皇上却不见了踪迹。
娄寒相距甚远,她没有时间能够阻拦风国皇上,这时候懊丧不已,既然书房里有机关,这儿必定也有。
大门关上之后没有任何的缺口,娄寒随后怒视李达:“你有这么多话需要说吗?速战速决即可啊,你瞧瞧现在!”她指着那一面空荡荡的围墙,惆怅地说道。
现在不论他们中的谁,都无法能够在接近风国皇上。
“你们是不是想要知道风国皇上的下落?”他们一旁被绑的女子依然醒了过来,挣脱了手中的束缚,随后便问她们。
“那是当然的。”
妃子听后嫣然一笑,她很快地上前,按下远处的一个灯烛,门应声而开。里面黑幽幽的一团,娄寒立刻拿起一个灯笼,让王妃走在前面带路。
这是一条狭长的地道,走到尽头后,娄寒吓了大跳,大块的空地上面,居然全是士兵。个个都悄无声息地站在旁边,真是令人觉得恐怖。
这时候等到他们走进来的时候才发觉,原来不过是一些陶制的泥人而已。
全是四方的队形,似乎是风国皇上百年之后的陵寝,居然会设在此处。
他们用剑抵着妃子,令妃子往前带路。妃子不停地用手护着头,走得极为缓慢,一边走一边抱怨说道。
“不用催啦,我不是带你们前来了吗?你瞧瞧,今日让你们大开眼界,这个是风国皇上的皇陵啊!”
娄寒并不信,哪有皇陵建在皇宫的下面,也不怕坏了风水,只不过那些人头倒是栩栩如生,李达却立刻相信,同时他恨恨地说道:
“到时候我们将风国皇上杀了,这一些,他就能够用上。”李猛然地往前冲,因为受到了妃子的刺激。
娄寒令妃子无法开口,之后更是反问李边,让他想着自己的初心,为何会来到此处?李达心中心知肚明。
虽然他们相识的时间并不长,可是李达的遭遇令娄寒同情,并且因为两人一致的目的,所以说现在他们是同盟。
妃子走在最前面,李达居中,娄寒殿后。
娄寒随后退出,让他留意妃子,李达点了点头,回头令娄寒安下心来,他上了一次当,就不会上第二次,可是就在这一会儿的功夫,突然他惊叫起来:“人呢?”
他不安地叫了起来,前面黑乎乎的一团,一人也没有。走了?刚刚说完,却发生了这等事情。
看来妃子是早已经有预谋,他们的殿中连接着这些阴森森的东西,原来是为了逃生之用啊。随意一躲,就无处可找。
所以在短短的时间内,两人都逃脱。娄寒和李达他们却被困其中。
娄寒很无奈,对他说道:“我们赶紧找出口,先离开这儿再说!”
李达不禁点了点头,可是两人却四处碰壁,许多泥制的假人,挡在他们面前,直令他们绕得头晕眼花,辨不明方向。
娄寒随后拉住李达,她自己先是一屁股坐了下来。
李达急了:“你现在怎么还有心思休息?我们困在这儿少吃少喝,再出不去的话,就会没命的。”
娄寒自然也知道,可是她更加知道,就算是再着急也无用,娄寒随后一副心安的模样:
“就算是天塌下来,还有上面的人也顶着呢,根本轮不到我们。再说,这一些泥人有何好惧怕的。
风国皇上和妃子他们不是已经下来了吗?他们那么珍贵的性命,一定会给他们自己留一条生路,我们更加无需在意。”
娄寒的话似乎极有道理,他想了一想,并不似之前那般担忧,他问起娄寒的底细,娄寒简略地说了一遍,随后,娄寒问李达,父母是为何而死?
为何他年纪轻轻就不顾自己安危,在这重重的侍卫当中,转而来刺杀风国皇上。
“家中生意被风国皇上弄得一团糟,风国皇上多次横征暴敛,将我们的家底吸光之后,我的父母受不了祖业毁灭在他们手上的打击,相继自杀而死。
我自小便流落在外,吃尽各种苦头,习得一身武艺,就是为了找他复仇。”
原来如此,居然不早不晚,他们竟在同一个时刻行刺,也算是有缘人。瞧着他的身手,看着武艺倒是不错,只是他行事则未免有一丝的优柔寡断。
若不然的话,他们也不至于身陷此处。
娄寒抿嘴一笑,瞧着他稚嫩的脸庞,娄寒也心生感叹,其实之前的她也是如此,只是现在她越来越难以相信别人。
李达就在绝望的时候,突然见到不远处有亮光,他不敢相信般地一推娄寒:“姐姐,快看,那儿有人!”
娄寒诧异地一抬头,果然见到刺目的亮光正自右手边而来。此处实在是古怪,娄寒刚想说不能前去的时候,李达已经满脸欣喜地往亮光而去。
担心他有危险,娄寒立刻尾随而至,想着赶上前去将他拦下来,可是李达像是被人施法了一般,直愣愣地冲了过去。
娄寒急了,猛地轻功跃起,想将他拉回来,但是还是晚了一步,在亮光最刺目的地方,正是一个机关。
李达一踏上去之后,立刻被机会吞了下去,整个人消失无踪。娄寒一瞬间有些心寒,可是很快镇定下来。
她知道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人,与其担心李达,倒不如想法脱困。李达太鲁莽,成事不足。现在他如何,只得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