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免灵儿担忧,娄寒并没有将忧色显示在脸上,如常地和灵儿聊聊天,心思却随着司子昊一同到了太后的殿中。
和娄寒一样,司子昊同样觉得太后这一次寻找自己,必然是不同寻常,太后如今望着司子昊没有了之前的防备,多了些许的慈爱。
她令司子昊来到自己的面前,欣慰地抓着他的手说道:“原先哀家最不放心的便是你和灵儿,哀家没有想到竟有一日看到你们两人结成连理,对哀家来说,这是天大的喜讯。”
如今的太后是一个慈母,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凌厉,司子昊原先自己所做的糊涂事情,此时心中不免有一丝不安,他立时问道:
“难道太后不怪罪儿臣之前的所做的事情吗?”
太后回想一下,摇了摇头:“谁年轻的时候不会做一两件糊涂的事情?年轻人嘛,血气方刚,都会有些许的冲动,就像当年先帝,”
就在此时,太后突然将嘴唇闭上了,她没有再说话,眉头不禁皱起,她很快摇了摇头,继续对司子昊说道:
“哀家真是老了,总会想起以前,还是不提了,总之只要你现在好好地和灵儿过日子,哀家就放心。”
司子昊也受到触动,他直视着太后的眼睛:“太后请放心,我一定会用我自己的生命守护灵儿,太后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
司子昊这般沉稳,说话不容置疑,极为坚定,恍惚当中,太后又见到了另外一个司子翊的影子。
此时她的神色有一丝黯然,怅然说道:“如果司子翊也在这儿,那便好了。”不单单是太后,其实许多人都不愿司子翊离开,尤其是娄寒。
司子昊知道,娄寒终日思念司子翊,却不愿被人瞧出,只是独自饮下这一杯苦涩的酒。
司子昊对娄寒依旧有些许的爱意,隐藏在心间,这使得他能够瞧见他人所不能够瞧见的,只是这些并无用处。
司子昊同样心一沉,对太后说道:“司子翊雄韬伟略,拿下风国指日可待,还请母后稍稍宽心,等着司子翊的好消息。”
“哎!”太后喟叹说道,
“所有人都这般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哀家如今年纪大了,只希望儿女都在自己身边,而不是见到司子翊一直东征西讨。
这样吧,反正你如今也在此处,干脆你上前线帮司子翊,到时候你们两人再同时归来,你觉得如何?”
太后眼中写满期盼,一瞬不瞬地盯着司子昊。
司子昊措不及防之下,紧锁着剑眉,他不忍心拒绝,令太后伤心,所以委婉地说道:“母后,此事并不是儿臣才能够做主的,须得请示皇上。”
太后不以为然:
“现如今众人都夸赞,说你武功谋略都不低于司子翊,若是你们两人联手的话,哀家晚上才能睡一个囫囵觉,你到底答不答应?若是你首肯的话,哀家想来皇上必定不会反对。”
司子昊依旧有一丝为难。
记得当时,和司子翊在一起的时候,自己表现十分糟糕,那些下属们都嘲笑,甚至鄙视自己,自那个时候开始,他便有了励精图治之意。
短短的半年时间,渐渐得到众人肯定。司子昊低垂着头,沉吟良久,太后面色逐渐由满怀期盼,变得渐渐失望,口中喃喃说道:
“你这样也属于正常,谁愿意过兵荒马乱的日子,如今我们整个国家繁荣又富强,皇上的功绩,众人都得知,为何还要将我的司子翊派遣到远地啊,他的病才刚好!”
太后神色显得无助,她伤心地说道。
司子昊有一瞬间不忍,冲着太后曾经关爱过他,更加一直对灵儿照顾有加,他也不忍心太后这般伤心,所以司子昊上前安抚太后说道:
“此事关系体大,还请太后给儿臣一段时间考虑。”太后幽深的眼眸当中,跳跃着丝丝微微的火苗,不停地颔首:
“好,你要果真没有看错人,你是一个有担当的人,你这般说哀家便放心了。”
说话许久,太后神色倦怠,众人这才扶着太后回去歇息。
司子昊归去的时候,灵儿一直缠着她问到底发生何事?为何这般愁眉不展?
司子昊依然表现的十分如常,耳听到灵儿这般问,不禁伸手拍着她的脸说道:“你从哪儿看出来我愁眉不展,不就是和从前一般吗?”
灵儿撇了撇嘴,狡黠地说道:“你若是没有烦心的事情的话,就不会一直避开我的目光了,你到底是因为何事不开心?是太后为难你了吗?”
司子昊摇了摇头,她没有回答,娄寒这时候发话说道:“你告诉我们吧,就算你不开口说,我和灵儿也很快会从太后口中得知的。”
“对。”灵儿立刻起身,来到司子昊的身边,推着他的手臂,催促他快点告诉两人。
司子昊也被她们闹的无法,只得一五一十,将太后的决定告诉她们。灵儿神色遽变,脸披寒霜,她紧张不已,失口叫道:
“你又要去打仗了吗?”
对于她过激的神色,司子昊也无可奈何:“这暂时只是太后的意思,皇上不曾开口说起过,也许太后只是那么一提吧。”
娄寒神色变得凝重,手指轻叩着桌面,神色悠远。
由此看来,太后也就是关心司子翊的,所以才有司子昊前去帮助司子翊的请求。不过,此事毕竟皇上不知。
皇上急功近利,定然也会和太后同样想法,这般说来,他们两人也要分开吗?
娄寒此时抬起头来,只见到灵儿眼中噙满泪珠,望着司子昊的时候,神色哀伤,司子昊则在不停地安抚着她。
娄寒也不忍心他们两人分离,所以,让他们两人都冷静下来:“只有先打听出来的皇上的意思,之后才能够商议下一步该如何。
皇上那儿传来的是好消息,皇上并没有此打算,皇上告诉司子翊和灵儿,希望他们依旧留在北疆,为皇上守住北方那一道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