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监视的人会合,那些人只是指着远远的破庙说道:
“我们不敢离得太近,所以只是远远地跟着这些人,他们抓了药之后便径直往里去,并且我们还能够见到有黑烟直入空中,怕是他们在煎药。”
“怎么样,我们现在冲进去吧?”
风池见到强劲的对手,他无比兴奋,眼冒着光,紧紧地盯着里面,面带兴奋地说道。
娄寒横了他一眼:“等到天黑再行动!”
风池此时抬了抬头,见到太阳,正高高挂起:“还有半日时间呢!”
他不免声音有些焦灼,“四周又没有不相干的人,我们可以大干一场,将他们几人悉数抓起,要不然的话,老百姓们还以为我们无能呢。”
昨天他们的惨败已然被传了出去,都知道如今城中隐藏着这样几名高手,他们武功高强,他们肆无忌惮,他们的面无表情,他们是阎王派来的催命鬼。
人人自天黑之后就紧闭着门窗,不敢出门。
虽如此,但是娄寒依然没有令他们妄自行动,她眼底浮起深深的疑惑。
这些人若是真正杀手的话,为何会要救奄奄一息的同党,而不率先完成皇上的命令呢?这实在是令人不解,难道他们四人之间,也有着难以揣度的关系不成?
“我看呀,他们八成是兄弟,你想一想,任何人为了活命,为了功名利禄,谁又会铤而走险?而他们这般不顾一切,一定是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的。”
风池肯定地说道。
倒有这种可能,若是这般的话,对娄寒来说,倒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渐渐的接近黄昏,日光渐暝,娄寒随后命人上前,悄悄地将整个庙宇围了起来。此时贴上前去,里面还有说话的声音,只是那些步伐匆忙,甚至还有关上门窗的声响。
看来定然是外面的声音将他们惊扰,他们已然发现。
娄寒一挥手,所有的人都冲了进去。
果真里面的门窗关得严实,院子里面还有一堆刚刚燃尽的篝火。娄寒手一挥,她身后的十几排士兵将弓箭对准了门和窗。
呼啦啦的便射了过去,直射得整个庙宇更是千疮百孔。
娄寒在外面向着里面厉声说道:“你们几人出来投降,若不然的话,我们便将你们烧成灰烬!”
很快有士兵们上前,将一桶一桶清亮的菜油泼在门框之上,之后迅速离开。
“大哥,二哥,你们快走吧,不要管我,杀了那个司子翊,向皇上交差!”
“不行,我们四个人都说好了,要同生共死,皇命虽然重要,但是你的性命更重要。”
他们躲在柱子后面躲过了这些弓箭,但是,自门外溢进来的厚重的油,令他们眉头紧蹙。
这一番,想来对方若是点火,他们无处可逃,他们倒无关紧要,倒是受伤的三弟,就连坐起来也十分艰难,更何况是逃命呢。
两个人对视一眼,他们对上眼后便破门而出,个个威猛地持剑而立。
娄寒再次一挥手,嗖嗖的,一支支箭直朝他们而去。两个人将手中的剑舞的密不透风,箭远远地被罡风所震,在他们面前落了下来,。
但是有一支箭,却穿破他们的剑招,直朝两人面门而去。
他们始料不及,躲闪之际,手臂已然被划破,这时候整个人不觉往后退了一步,风池笑嘻嘻地走了上前,将自己的弓箭交给一旁的士兵。
那些人见到风池,不禁破口大骂:“你这个反贼,等到司子翊死了之后,下一个轮到的便是你!”
“好哇!”风池拍着手掌说道,“你们大可以从容离去,可是里面的那一个人,可是烧得连骨头都不剩的。”
这般说,直将对方气得无法。
“好,今天我们几人就算是死了,也要拉着你们来陪葬!”两个人一发狠,便直冲他们而来。
只不过他们跃起的时候,娄寒面前的士兵立刻组成一面盾墙,所有的人都躲在后面。他们在瞬间所发出来的爱情,砰砰地打在城墙之上,对他们毫无影响。
等到他们一波暗器已尽,风池和娄寒跃了出去,一人对一个。
那些人原本对上娄寒和风池绰绰有余,但是他们见到多名士兵涌入里面,自然想对他们的三弟不利,一时之间分心,不时地令自己也陷入险境。
风池一边打一边说话,让他分神:
“啧啧,你们两个人也太不济了,居然还有一人并未救出,我们皇上都已经下令将他凌迟,就在昨天晚上。那一块块的肉割下来可真是瘆人呢,你不知道吧,他疼得哇哇直叫!“
风池一般气喘吁吁,一边躲避,一边用言语激他,乱他心神。
那人的额头上青筋爆出,步步皆是杀招,风池尽力躲避,可对方如此,周身破绽百出,风池见到他中门大开,随后提剑一划,对方胸口一痛,呆了一下。
就在此时,他们的三弟已经被士兵们五花大绑,拖了出来。
他原本便是奄奄一息,这个时候更是面如土色,九死一生。两个人这时候远没有昨日那般沉稳,这时候也是拼尽全力。
可就在这时,另外一人,却被人押在囚车里面推拉进来,同时,多人将剑横在他的脖子上:
“你们赶紧放下剑投降,要不然的话,他立刻人头落地!”
原来他们的四弟并未死去,可是这一般,和死去无异。
两个人此时身上负伤多处,他们平生并未有败局,但现在已经是走投无路。
破庙的四周依旧是弓箭手,这一次他们是用的是连弩,多发而出,防不胜防,再加上两名伤重的弟弟。
砰的一声,一个人将手中的剑丢在地上,神色绝望。
“大哥!”另外一人紧张地叫了起来,“我们不能够投降,投降也是一死,大哥,快将你的剑捡起来!”
那个人凄然地对他的兄弟说道:“看来今天是天灭我们兄弟四人,我们并不是同日生,但是我们今天同日死。”
见他说得这般悲壮,娄寒也有一丝的敬佩。想着这样重情义的人,若是为自己所用,简直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