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选哪一名士兵,保全自告奋勇,希望他能够前去。但是,司子翊想要历练保全,想让让他代管三军,他自己则易容成为一名普通的士兵,跟在风池的身后。
他们两个人临走之时,司子翊要求他们有商有量,没有尊卑,司子翊一路上表现得十分温和,使得风池以为在他们两人的中间,是以自己为主导,所以对他呼来喝去。
风池让司子翊牵马饮水,一切杂琐事情都让司子翊去做。
司子翊之前倒有十分的耐心,体谅着他的不易,可是到了后面,也瞧不惯他的颐指气使的模样,所以,他很快将毛刷往一边一扔,之后则在一旁的河滩上躺了下来。
这一天的第二次,他尽干着活儿,风池则悠哉地晒着暖阳。
此时已经逼近风国,风池立刻上前,恶狠狠地要挟他说道:“马上就到了我的地盘,你若是不听话的话,我可以将你成交给那些官员,到时候,就连为你收尸的人都没有。”
司子翊冷笑一声:“你如今,已经和我们是一样的,你这般出卖我,之前又出卖你们的国王,到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你如何为自己洗脱清白,我想也不会有人相信你!”
风池面色惨白,他说的不错,原本二姓家奴是为人唾弃的,更何况是在风国,人人都要强,最为厌恶的便是叛徒。
听闻司子翊这般说,风池耷拉着脑袋,自己一声不吭地跨上马去,远远地离开。司子翊也没有管他,等到休息够了之后,方才徐徐上路。
果真在不远之处,风池站在路旁等候。两个人并行之后,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沉默无言地进了城。
风池渐而走向皇城的家中,可是令他疑惑的是,他家的朱膝大门上贴着一个大大的封字,风池显得很茫然。
之前,他可是为了皇上才被人抓捕,为何一归来就连家也抄了?
眼见门口有一名乡亲路过,风池急忙抓住他,问起这其中到底是何缘由。
乡亲见到风池这般落魄的模样,以为他是风池家来打秋风的亲戚,所以,摇摇头摆摆手对他说道:
“我看你丫是投错了亲戚,他们家呀,一个月之前就得罪了皇上,皇上带领着许多的士兵将他家值钱的东西都抄了。”
“那到底是为什么呀?”见他说话慢悠悠的,风池十分着急。
乡亲则摇摇头说道:“貌似听说是因为打了败仗,令皇上不快,所以才这样。”
风池面如土色,他自做了将军之后,便不辞辛劳,日日想的都是为皇上分忧,如今却是这般结局,他痛苦蹲在地上,抱着头,头疼欲裂,却如何也想不出其中的缘由。
他的口中喃喃地说道:“我不相信皇上会这般无情的对待我,为了他我呕心沥血。我愿意付出一切,可是。”
风池只觉得十分的痛苦,司子翊对他有一丝同情,虽然此人狂妄自大,难以相处,但是遭遇这般困境,司子翊也并不想落井下石。
于是上前拍着他的肩膀:“男子汉能屈能伸,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又何必吊死在这一棵歪脖子上。”
风池一扭身,嫌弃地将他的手推开,他之后直起身子,不管不顾,径直朝着皇宫而去,司子翊立刻跟着他,此时心中只觉得有一丝的忐忑不安。
他不知道风池如今对皇上是否还有眷恋之情,倘若他说出实情的话,那么,司子翊便深陷在风国当中,十分危险。
这一路上,他只是观看着风池的表现,没有再开口说话。风池面色冷峻,一言不发,望着众人的时候也是。
他的眼中的那种疏离之感,直令人瞧出他心中的不快。两人之后来到皇宫门口,守宫门的人拦住他们,将他们推开,口中犹自冲他们叫道:
“你们是谁?什么都不是就想往皇宫里闯,我告诉你们吧,这儿可不是你们这等贱民能够自由出入的。”
风池接连遭受打击,如今,就连一个小小的士兵也敢这般叫他喊叫,更使得他心中更为气恼,他不满地说道:
“你看看我是谁?我是风池,我要见皇上!”
风池的大名,在风国几乎家喻户晓,可是见到眼前这个胡子拉喳,一脸风尘,穿着破败的人,士兵仰头哈哈大笑:
“你是风池,我看你就是一个小叫花子吧,风将军如今征战在外,还未归来呢,怎么可能是你?”
大笑之后,他立刻敛容,随后一伸手,将他推开,风池气急,便欲挥起拳头,司子翊早已经在后面抓住他的手腕,他不敢用内力,所以,那一拳风池依旧挥了出去。
士兵们勃然大怒,再也顾不上其他,一群人便吆喝着,开始逼近过来,想将风池抓起来,风池一伸手,蛮力抱住他们的枪,之后用力一甩。
几人的枪立刻被他带脱离,风池之后则将所有的枪掼在地上,转而睥睨地望着他们,语露不屑:“现在你们相信我是风池了吧?”
众人为他的神力所震慑,只是,他们却依旧不信,摇了摇头。
“你若是无法证明的话,我们是不会相信的。”他们一边说一边命人向里通报,同时继续将他们拦在外面。
这一个过程,司子翊无法出面,所以只是跟在风池的身后,他见到风池由原先的愤怒,转而眼睛里面盛满着无情。
他的心中只觉得怪异,莫非风池在这段时间,他已经死心了吗?
若是这样的话,对于司子翊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风池几次三番冲入,但是都被人拦在外面。
最后,还是里面的一名武官匆匆地出来,他见到风池之后,惊恐地睁大眼睛,指着风池。
风池则立刻上前,对他单膝跪下:“老师,别来无恙?”
老师双手颤抖,老泪纵横地上前将他扶起,之后,掩袖将眼泪擦干:“风池啊,你终于回来啦!”
原来他们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这样看来还算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