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寒看着司子翊身上的的疤痕,不由得有些惊讶,司子翊身为王爷本应该在封地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管好自己的地盘就可以了,现在却还要带兵清理边境的蛮夷,而且皇上似乎还没有放心将兵权交给他,不然又怎么会频繁招他回京?娄寒不禁想,这大宗国的皇帝究竟是信任他还是疏离他?民间流传着翊王与当今圣上同卵而生情意深重,这究竟是事实还是民传?娄寒看着司子翊挑了挑眉,仔细想来这家伙对自己还不错,虽然性子冷了些,也不是很坏。
娄寒趁着司子翊昏睡调皮狠狠地捏了捏他的脸,坏笑:“叫你一天对我板着脸,哼!”手感还不错。
这时,救他们的那个女人回来了,她进了草屋,看见娄寒在司子翊脸上胡作非为,抓着娄寒抓了个正着:“我不是说不许你进来吗?你进来做什么?”
娄寒看着这女人突如其来的训斥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为何不能看?娄寒低头看了看躺着仍然昏迷的司子翊,问道:“姑娘,为何我相公还没有醒?”
那女人没好气的将手中的葯篮子扔到地上,并不太喜欢和娄寒多说话:“他伤的那么重,我给他吃了很多迷草,不然缝补伤口的时候会疼死这小子。”她将篮子里的新采来的药材抱了出来,扔在旁边的地上,坐在土地上开始挑选分类。
见这女人态度冷漠又不屑,娄寒挑了挑眉,有意思。她也随着这女人一样,一屁股坐在土地上,离那女人近了些。
那女人瞥了一眼,轻哼道:“你这富贵人家的小姐倒是不拘小节,还真是稀罕。”语气里尽是鄙夷。
娄寒看着她也不恼,只是轻笑,看向这女人:“你从何得知我是富贵人家的小姐的?”
那女人抬着下巴点了点在一旁的茅草铺着的床上躺着的司子翊,语气很是冷淡:“这男人的身份定是不一般,你不是说他是你相公么。”
娄寒看向还在昏睡的司子翊,又挑了挑眉:“确实。”这女人虽态度差劲了些,可看样子也是个良人,且贫穷仇富,应该是看不惯那些达官贵人喝酒吃肉贪图享乐的样子。娄寒看着她将药草分理好后,放在外面的地上用以晾干,娄寒靠在门上,笑道:“你放才救治我们的药可是自己做的?”
那女人没理,仍是忙自己的。
看来是默认了,娄寒咧嘴:“可是对医药方面有很多研究?”
那女人轻哼:“若不是看你面善,我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毒死。”
娄寒挑眉,这么刺激?这女人……,娄寒看着她,这女人能将司子翊的那道那么深的伤口治好,可见医术了得。医术了得的人,制毒若真的那么强,还真是有些让人忌惮呢。娄寒转了转眼珠,笑来起来,眼里尽是有趣……
她顿时对这个女人更感兴趣了,蹲在门口,一脸讨好的笑:“你为何这般无情?很让人伤心呢。”
“我对你们这些达官贵人从来就无话可说。”那女人蹲在地上将药草铺平,没有抬头。
“为何?”
“哼。”
娄寒轻笑,蹲的腿麻,干脆坐在门槛上看着她:“我爹确实是个不小的官员。”
那女人又冷哼一声,这次声音更大,更嫌弃。
“只不过,我是个庶女,家里唯一的庶女。”
那女人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些,但幅度不大,随即又开始拨弄药草。不过这一切尽在娄寒眼中,娄寒坐在茅草房的门槛上托腮,眼里含笑。
“家里唯一一个庶女啊,真是可笑。被他们那群人当猴耍。”娄寒偷偷瞥了眼那女人的动作,又继续说:“他们开心了给个馒头,不开心了一口饭都不让吃,若我当真是个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我定第一个解决了那群人!替我娘报仇!”
那女人怔愣着转过来看向娄寒时,娄寒此时满眼的仇怒与愤恨,充斥着泪水的眼眶变的潮红,那真的是一个杀母之恨的眼神。
“你娘怎么了?”她站起身拍了拍腿上的土,径直走回茅草房。娄寒用袖子抹了抹泪,又转过身看向她,言里尽是悲痛道:“……我娘,被正房诬陷,害死了。”
那女人没说话了。
娄寒站了起来,走到那女人身边,诚恳的道:“姑娘,你可否,教我医术……。”
“你学这些做什么?”那女人仍是忙着手上的动作,只是语气稍稍温和了些。
“……我也不知道,但我认为会有用处。”娄寒抿了抿嘴。
“想学医却不知何为,我为何教你。”那女人转过身来,看着娄寒。
娄寒一来愣,道:“我……我要救死扶伤!”
那女人摇头轻笑,转过身拿起茶壶倒水,淡淡的抿了抿:“莫要给我说这些大话,你觉得唬得了我么。”
娄寒愣了愣,这女人看来还是有点脑子的,不敢小瞧。娄寒撇了撇嘴:“我想学制毒术。”
“学毒术做什么?”那女人言语清淡。
娄寒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杀人。”
那女人一听,便仰头大笑起来,随即眼里充满的狂喜和像是多年来终于遇到一个才子一样的眼神,她突然抓住娄寒,像是疯癫了一般抱紧了她,嘴里说着胡言:“我终于遇见你了!就是你!就是你啊!哈哈哈哈哈哈!”
娄寒被着女人掐疼了肩膀,拼命挣脱开来,可奈何这女人力气太大,直把她顶到墙上,娄寒的背被顶的吃痛,她皱眉轻哼,那女人贴近了她,接近癫疯的贴近她:“我便是要找一个这样……狠心,毒辣……不同寻常的女子,终于……啊找到你了。”
“你冷静一点,不然你还没教给我什么我就被你吓死了。”娄寒无奈,她不喜欢被别人贴的这么近,尤其是女人。
那女人仍是大笑,渐渐地从娄寒身上离开,走向茅草屋的隔壁,似乎是去取什么东西。娄寒在此间无奈的整理被弄得褶皱的衣服和软疼的肩膀,这女人为何力气这般大,有些吓人。
很快那女人出来了,拿着一个木质的小手链和不知道是什么玉做的项链,要交给她。
娄寒离得远了些,不敢上前接住,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样轻易的收别人东西不好。
那女人一脸疯癫激动的拿着两个物品在娄寒眼前晃来晃去,痴癫道:“来,将这个项链带上,然后你再学着木头手链上的内容……,过来,来。”
“那木头手链是何物?”那女人虽一直叫着娄寒过去,可娄寒还是害怕,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木头手链……是我相公毕生所学……他亲自设下机关将里面的内容藏了起来,现如今他不在了,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能知道,我要把这东西传授给你……快过来……”那女人拿着两样物品,慢慢的走近娄寒,眼里尽是期待。
娄寒警惕的看了看她的手,这女人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脸上的皮肤看着也很水嫩,可是这手为何这般粗糙,皮松的如老人的手一般,仔细一看还有老年斑,娄寒又后退了几步,那女人是将手链握在手里,这却将那项链提的里自己很远,那项链发着幽绿的光,看着很让人不详。
“你为何不带这项链?”娄寒警惕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