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哥晃儿和小黑三个人在屏风另一侧的炕上,稍稍挤在了一起晚上轮流照顾躺在床上受了重伤的那男子,娄寒抱紧自己的小被子躺在自己的桌床上,一整夜都睡不着觉。也不知道牢狱里关着的卢深,月桃和娄轩身上的药效有没有过,不知道他们醒来没醒来,娄寒整夜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屏风另一旁的的三个人也同样没怎么一晚上没安静,那受了重伤的男人晚上突然开始发高烧,浑身上下滚烫,三个人又连忙起来又是找药又是帮忙擦身子,没一会消停。
“怎么办他还在发烫啊,成哥。”晃儿的声音从屏风另一边响起,听着声音非常的着急,娄寒睁开了眼,用被子捂住了鼻子,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中药味,外室还有扇扇子的声音,整个屋子感觉都是非常焦急忙碌的。
“啊,我已经在熬药了,兄弟兄弟你再把你的命留一会啊,我已经在努力的扇火了!”成哥蹲在外室中间不知道从哪搬来的火炉身旁,拼命地扇着扇子,额头上全是被火炉闷出来的汗,手上的动作一点也不敢怠慢。小黑着急的在不大的屋子里走来走去,急得抓耳挠腮:“怎么办呀怎么办呀,那大夫不是说没事么,怎么这兄弟晚上就突然开始发高烧了啊!”
娄寒无奈的轻叹了口气,慢慢的从桌床上站了起来,趴在屏风上看着躺在炕上的男子,娄寒一惊,睁大了眼睛,那男人身上的多处伤口已经开始糜烂,身上各处的窟窿开始泛着黑紫色,浑身上下微微泛红,看起来烧的温度还不是一点点的高,这……这哪里是简单的发烧,这分明就是中了什么毒的样子,导致了伤口感染。娄寒连忙从桌床上跳了下来,跑到炕上去摸那男子的脉搏,以前在皇宫里月桃教过自己一些如何辨别别人是否中毒的方法,自己还清晰的记得一些,娄寒闭了眼,认真的听着这男子脉络的情况,一旁的晃儿和小黑有些意外的看着突然跑过来的娄寒,愣了愣看了眼对方,又担忧的看着躺在床上紧皱眉头满额流汗的同门。“小寒你会医术吗……。”晃儿正想开口问,便被一旁的小黑打断了:“嘘,别说话,别打扰小寒诊脉!”
晃儿缩了缩脑袋不敢再说话。
娄寒闭着眼,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月桃是这么教自己的,他说把脉的时候一定要把自己的注意力百分之百的放在病人的静脉上,一定不能被身处的环境所影响。娄寒深呼吸着,将手轻轻的按在那男子的手腕处,刚放上去不过一会,娄寒便紧紧的皱着眉头,她低着头看着这人,嘴唇发紫,伤口也呈黑紫色,耳朵处已经开始一点点的流血,他闭着的眼睛也已经开始慢慢的泛红,娄寒蹙眉,看着外室正在着急扇扇子熬中药的成哥,又看了看身旁着急的晃儿和小黑:“他中毒了。”
蹲在外室扇扇子的成哥顿住,手上的动作骤停,三个人怔愣的看着娄寒,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晃儿眼睛看向躺在床上嘴唇发紫的男人,呼吸都空了一拍:“那……那还能治好么。”娄寒愣了愣,垂眸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只会诊断,不太会对症下药……。”
成哥立马站起了身,走到内室里来,手上的扇子还没来得及放下,他焦急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气的恨不得砸拳头:“牢狱里的那些所谓的百姓,都是些什么怪物!好心的给他们看病,他们是怎么报答我们的?哼!他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弟兄啊!怎么……唉!”成哥气愤捶门,沮丧的垂下了头。娄寒抬眼看着成哥,倒是替这个成哥有点心疼,怎么说也是帮过自己的人,现在因为自己同阁的兄弟受了重伤而感到着急,可是娄寒也无能为力啊,虽然很想帮助他,但是自己的医术不精,顶多也就只会一些简单的制毒之术,还是从林生的毕生绝学上面背下来的,没有接触过专门的医学教育,要想要救这家伙还得靠月桃,月桃是大宗的神医,只是以前在江湖上混的时候行踪比较隐蔽,所以才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他对于解决这种中毒之事是非常的在行的,简直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轻而易举。只可惜月桃现在被关在地牢里,出都没办法出来了,再别提救他了。
娄寒愣了愣,垂眸看着躺在床上浑身通红又泛紫的男人,挑眉,月桃?有个办法倒是可以把月桃救出来,这个方法既可以救出月桃,又可以把床上的家伙治好,两全其美。娄寒抬眼看着面前站着的三个一脸愁苦难过的家伙,微微含笑,能不能救得了你们的同阁兄弟,就看你们自己的胆量了。 “我倒是有个可以救他的办法。”娄寒抬眼认真的看着他们。
三个人齐齐一愣,低下头看着坐在床上的娄寒,晃儿着急的咽了咽口水,看着娄寒:“小寒你快说!是什么办法!”
“现在去找谋士跟前那个大夫肯定是不行的,他既然是个大夫肯定能在刚才就发现了这兄弟身上中了毒,可是他没说,这就说明他根本就对医术一窍不通。”娄寒皱着眉头,认真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个人, “所以我们现在就是要找到一个医术非常精明的人来救他。”
“可是现在外面的天还是黑的,人们都才刚刚睡着没过多久,这半夜三更的上哪找医术精明的大夫去?”小黑着急的挠了挠头,有些不太理解小寒这个时候为什么说这些废话。
娄寒挑眉,抬眼认真的看着他们三个人:“谁说找不到?咱们令羽阁的地牢里,就有一位医术非常高明的江湖怪人。”娄寒眯了眯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个人,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三个男人愣了愣,相互看了眼彼此,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