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宴会结束的不是很晚,放完烟火大家也都慢慢的回到自己的寝宫了。坤宁宫也总算是可以消停一会了,这些日子为了给皇后准备生辰,宫里面大大小小的总管公公宫女们忙的可以说是不可开交,爱来回回的王坤宁宫跑,今日的宴会举办的非常的隆重,节目表演的非常精彩出众,样式繁多,特别吸引人的眼球。坐在大殿里参加皇后娘娘宴会的人没有一个不流连忘返的,尤其是那个大胡子外国友人,临走的时候还热泪盈眶,用英语夸赞着大宗的繁华,用别扭的中文念着“大宗”两个字。
娄寒跟着司子翊也回到了翊王府,两个人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便回到床上睡觉了。娄寒一句话也没有对司子翊说,因为此时她还在生气。司子翊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家夫人,不知道该怎么让娄寒不那么生气。他坐在自家夫人身边推了推用被子把自己裹成球的娄寒无奈的轻笑着:“夫人莫要再生气了,夫人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娶离雪的,更不可能会对夫人作出那样的事情。”司子翊认真的坐在床上对着裹成球的娄寒发誓,说自己绝对不会不管自家夫人的。钻在被窝里的娄寒虽然还是有些不愉快,但是气也慢慢的消了,仔细一想这件事好像和司子翊也并没有多大关系,又不是司子翊愿意娶离雪为妻,不过是离大人莫名其妙的一厢情愿罢了,而且还拿出了先帝的密旨,也真是想不通先帝当年为什么会写下这样没有什么实际作用的密诏,他是害怕自己的两个儿子以后就成不了亲还是怎么,竟然还特意弄了一个密诏,真是小题大做,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攥在被窝里的娄寒顿了顿,立即做了起来,转过头怔楞的看着自家夫君,她拉住了司子翊的手:“夫君,你有亲眼看见过他那封密旨么?”娄寒认真的看着司子翊,眼睛睁的很大。
司子翊顿了顿,淡淡的摇了摇头:“当时只是皇上看了一眼,他看到上面真的印有大宗的国印。”司子翊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好像的确是这样没错,当时是皇上看的,他主要是看了国印和密旨的内容,的确是先帝的没错,应该自找不到其他的问题。
坐在床上的娄寒微微皱着眉头,难道先皇真的会因为自己和别人关系好就直接决定了自家儿子的终身大事?娄寒一直记得司子翊和自己说过,先帝是一个非常民主的人,之前选择太子之位的时候都是司子翊和司子依石头剪刀布来的,又怎么可能现在又在婚事上这般管束?娄寒抿了抿唇,若是没有亲眼看到这密旨,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
“明日我们去皇上那里再仔细看看,我要再看看那密旨。”娄寒神情认真的看着自家夫君。
司子翊顿了顿:“夫人的意思是说,那封密旨很有可能……?”
“我也不知道,明天看了再说吧,兴许只是我一时侥幸呢。”娄寒微微叹了口气,躺会床上,将棉被盖到了自己的脑袋上,把自己过得紧紧的,“若真的是这样,你大可以去娶了离雪为妻,毕竟她的身份与你相配,我也不过是个身份不明得人,在大宗也还算是个黑户呢。”娄寒声音很小,但是司子翊却听得一清二楚,他垂眸看着自家夫人娇小的背影,一时间心揪的有些疼,看着娄寒失落无比的模样,司子翊的心情也跟着一落千丈,他这辈子喜欢上一个人不容易,爱上一个人更是难上加难,司子翊垂眸轻笑着:“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又怎么会被这件事打败?”
躺在被窝里的娄寒缓缓的睁开眼睛,嘴角慢慢的含了笑意,是啊,自己和司子翊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又怎么会被这件小事给打败了,不就是先帝的密旨吗,那又能怎么样,司子翊的心还是永远在娄寒这里的。
娄寒在被窝里闷嗯了一声,淡淡的笑着。
次日一早,两人便去了御书房等正在上朝的皇上。娄寒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无趣的打量着皇帝的御书房,这里和司子翊的书房相差无几,装潢都是一样的,不过御书房要比司子翊的书房大一些,而且桌子上还摆满了堆积如山的奏折。娄寒歪了歪脑袋,看着这四周。
突然,屋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娄寒和司子翊都被吸引了视线。
只见一个穿着太医服的男子欢快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那着剑的侍卫。那男子模样长得十分的妖孽,气质就像是猫一样。身后的侍卫也长得非常英俊,走路的姿态都十分的端正。娄寒顿了顿,这一看就是月桃和娄轩两个家伙啊,反差极大的两个人能够成为情侣,恐怕这世上也就只有月桃和娄轩了吧。娄寒无奈的含笑着抬眼看着走来的两个人。
月桃一进门就朝着娄寒走了过来,他急的拿起娄寒的杯子咕噜咕噜的喝水,看样子是一大早就跑过来的。娄寒打量了一下穿着太医服的月桃,不由得咂咂嘴:“你这一身到看着正常多了嘛,看起来倒像是个好人了。”
月桃险些没噎住,他水卡在嗓子眼让他咳嗽了几声,月桃一脸无语的看着娄寒:“亏我一大早还赶过来帮你们呢,寒儿你就是这么和你的帮手说话的,难道我平时那些衣服不好看吗?”月桃有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水,用袖子擦了擦嘴,随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娄寒轻笑着看着月桃:“我的好桃儿,我是在夸你穿着太医服好看,变得像个乖小孩了。”娄寒嘿嘿的笑着,一时间忘记了正经事带给自己的烦恼。
一旁的司子翊和娄轩对视一眼,无奈抿唇轻笑,就好像两个父亲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出来玩一样,司子翊和娄轩就显得非常的成熟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