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已经是王妃,不是曾经在外的野丫头。你有时间的话多多学学灵儿,她的模样你是比不来的,她的性情温婉,她举止端庄,这些你若是学上一些,也好过现在连一本女则也记不住,好了,你现在回去将它速速读熟,明日,哀家依旧要考你。”
太后抬手让娄寒离开,这时候司子翊突然起身对太后说道:“其实这件事情是儿臣的错,背起女则这般小事,如此的简单,娄寒并不在话下,儿臣所以没有督促,既然母后觉得娄寒应该多读女则,儿臣便陪她一起。”
说罢,起身想着和娄寒两人一同离去。不过太后立刻制止:“不行,这件事情,哪是你一个大男子所为,这是她的事。”
说罢,只是让娄寒一人离去,而司子翊责令他坐下来,说自己还有事情和他商议。娄寒心知肚明,太后现在只是想法支开自己,好让她们单独相处啊。
娄寒临去之时,抗议似地瞟了她们一眼。司子翊端正,灵儿娇羞,瞧着他们倒像是王爷,王妃,而自己是一个被人差使的丫鬟。
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女则,恨不得将它压碎。这一路上怒气冲冲,碧春不明所以,跟在后面,碎步小跑着上前。只见到娄寒眼中充满着杀气,显然是气愤已极。
太后在宫中说一不二,王爷虽然冷绝霸道,可是对太后却言听计从,王妃这次怕是吃了亏。等到两人回去的时候,耳畔是哗啦的声音。
娄寒已经将书丢至一边,碧春慌忙朝外看了一眼,还好并无旁人,急忙将门关上,同时拾起地上的女则,拂去上面的灰尘。
低头仔细地翻看,好在并无损失,碧春急忙将它揣入怀中说:“王妃如今不愿意看的话,就先放在奴婢这儿。”
碧春担心娄寒一激动将它撕烂,到时候就无法向太后交差了。这毕竟是太后所赐。
娄寒原本想从碧春手中夺回来,不过见她护着,倒像是护着自己的性命一般,娄寒只能愤愤然地坐了下来,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司子翊现在表面上装着不乐意,可是心中一定是美滋滋的。虽然刚刚他也替自己说过话,可是那也是白说。娄寒手托着下巴,心中烦恼不已。
想着等他回来,非得好好地训斥一顿。之前还一直说这一辈子眼中只有自己,如今,又来了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怕是他的眼中有了别人,再也容不下自己了。
心中一直想着等他回来如何惩处,如何坐得住,沉住气?娄寒一直在屋中走来走去。
碧春让娄寒消消气,说天大的事情都会有办法解决。
“这怎么算得上十天的事情?“娄寒觉得太高看灵儿了。不过是一个小姑娘罢了,瞧着她面庞倒是清秀,眼睛清澈,想来也不会狠毒过离雪。
想到此,但是依然坐立不安,脑中突然浮现太后的面庞,娄寒这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灵儿算不上什么,可是她身后的太后才是关键啊。
一路上两人无话,才入秋而已,灵儿出门的时候还披着一件外衣,宽宽大大得,显得她的身子更是纤秀。
太后之命,送灵儿回宫,不过,司子翊发现这个宫殿居然紧紧临着自己的,两个人居然是同路。
太后说起宫殿的名字的时候,并无一人显得诧异,显然她们早已经提过,这必定是太后之故,让她住在自己的宫殿附近。太后此举,司子翊一眼便看透。
灵儿也是皇亲,太后一向怜爱她,只是见到灵儿会想起至亲,这才将她养在行宫里面,此番回来,将她捧在掌心,爱若至宝。这都是刚刚皇上告知司子翊。
皇上让司子翊一定不能忤逆太后的意思,如今整个国家奉养太后,若是传出有太后任何不高兴的话,那么天下必将指责自己。
虽是如此,不过两人同行却无话可说,这实在是无趣。一路上不禁想起之前娄寒的刁钻,娄寒的可爱,嘴角扬起。
灵儿误解,以为司子翊愿意和自己待在一起,瞧着他的嘴唇抿起好看的弧线,不觉看呆了,许久,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满脸通红。
一时之间,弱小的身体似乎已经不堪这厚重的大衣,微微地有一些发热。走得越慢,心中越发不安。
“你没事吧?”就算司子翊眼瞎,也能瞧出灵儿的激动,于是淡然地问道。“没有。”灵儿无比开心,不禁说起自己小时候离宫的场景。
还说这儿和以前相比更小,更觉轻松,这和她小时候所梦见的皇宫不一样,小时候只觉得皇宫是一个威严的所在,是她不能够跨越的地方。不过现在,也是寻常的景致,甚至比她想象中的要小上许多。
或许是因为一直在宫中,只觉得灵儿语带天真,和她说话倒也轻松。
司子翊便告诉她,不过是小时候所见到的,所看到的,自然会觉得更为高大啦,如今人已长大,而这一些,不就变得矮小了?
好似打开了话匣子,灵儿便说起不少她在行宫当中的事情,她说,其实天长日久下来,很难接触到新鲜的人。
终日那些人在一块儿,只能够多读书,写写字,而她最感兴趣的便是听宫人说起王爷的英明。
灵儿说起这话的时候,眼中闪亮。可见到王爷并没有自己所表现的那般热情,刚毅的面庞依然如旧,似乎觉得这样的话对他来说实在太过于寻常。
不过对她来说却不一样,灵儿鼓起勇气:
“是在我十岁的时候。那一年我突发重病,以为不活啦,是太后亲自来看望我。她也说起你曾经有相似的经历,从那以后你的名字便印在我的心间。”
灵儿说得隐晦,这女孩子的心思,司子翊可没有时间去猜,他回想了一想,说怕是灵儿弄错了,自己身体一向强健,怎会有重病?倒是皇上,在多年之前生了重疾,一时之间整个宫中都紧张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