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不要着急嘛,慢慢来伤口才好的快啊。” 老道士坐在司子翊身后,轻轻的闭上了眼。
在他闭上眼的一瞬间,周围便慢慢散发着一股热流,波浪可见。他抬起手,将双手抵在司子翊的背后,还隔了些许距离,没有碰到。热流一时间全部聚于老道士手中,慢慢的像司子翊的背部流动,散发着淡淡的不明显的红光。司子翊紧紧的闭着眼知觉浑身上下剧热难忍,像是要被蒸发一般。背部的伤口处开始微微发痒,司子翊抑制自己想要去挠的冲动,强忍着身上的疼痒。
“那是伤口的细胞组织正在慢慢的痊愈,一般这个时候你受伤的地方才会感觉到痒,不可以去扣抓。” 老道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司子翊蹙着眉,强忍着热意和疼痛,紧紧的咬着唇。自己如今就好像被人吊挂在岩浆面前一样,浸泡在热流中有些难以呼吸。
老道士闭着眼,在他的身后依旧静静地用内力链接司子翊背部伤口中的经脉和组织,帮他清除残留在伤口中的污浊之气,那气虽然与司子翊本身的内力相结合,可还有些残余在他的伤口处,所以这才导致司子翊的伤口一直都没有好转的原因。
等到老道士将司子翊伤口处理的差不多,司子翊也因为剧痛难忍脸色变的更加惨白,面上全是汗水,青筋暴起。老道士轻呼了一声,从床上下去,重新床上了鞋子。司子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闭着眼。
“怎么,你这就晕倒了?” 老道士挑眉看向全身惨白的司子翊,啧啧!现在的年轻人怎的这般脆弱!唉!
司子翊淡淡道:“你可以出去了。” 虽然语气是平淡的,但是呼吸的急促还是能很快听出来的。老道士轻笑一声,道:“我已经尽量连接了你的伤口,清理了那污浊之气,不过伤口痊愈还得再等些日子,你这些日子就好好的养伤吧,莫要剧烈运动。” 老道士坏笑一声,便背着手,离开了内寝。
司子翊看看睁开眼,呼了口气,额前的汗珠从太阳穴滴落到床上,他咽了咽口水,嗓子有些干渴,费力站起身,走向床旁边的小桌子。他倒了杯水,喝的痛快。
许久之后,娄寒推门而入,连忙跑到正在喝水的司子翊面前道:“你……夫君你怎么样了?” 她方才与英子在外面聊了很久的天,发现里面司子翊在的屋子周围竟泛着淡红色的光,她稍稍接触过去就被热到难以呼吸,于是娄寒只好站在门口的院落里看向屋子里那红光。许久后那红光才渐渐消退,之后里面就在也没有任何声音了。娄寒有些担心,便破门而入。不过看到司子翊安安全全的站在这里,娄寒心底里放心了不少。
“我好多了,莫要担心。” 司子翊垂眸看着自家夫人,轻笑着抚摸着夫人的头发。
娄寒这才放心,看了看四周,没见老道士的身影,娄寒疑惑道:“那老头子呢,怎么不见了。”
自己一直在门外,也没见他出来,摸不收在哪个角落里藏着跟自己躲猫猫呢?
司子翊轻笑,揉了揉自家夫人的脑袋道:“他走了。”
“走了?我在门口怎么没看见他?” 娄寒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老道士怕不是修为大增已经成了神仙吧,有点诡异呢。怀里的小胖鸟探出了头,对着司子翊啾啾两声。司子翊瞥了眼小胖鸟,小胖鸟吓得连忙将小脑袋缩回娄寒怀里,撅起屁股对着外面。娄寒见状轻笑,戳了戳小胖鸟的屁股,道:“你这般厉害的神鸟竟然害怕司子翊?”
小胖鸟又往娄寒怀里缩了缩,把露出来的屁股也塞进来娄寒的衣服里。娄寒轻笑,无奈摇了摇头,看着司子翊:“你的伤好些了么?”
司子翊轻轻点了点头:“他用内力帮我疗伤,现在只剩下皮外伤了,过些日子就好了,夫人莫要担心。” 他轻轻环抱住自家夫人,将头埋在娄寒的脖颈中,轻轻闻着自家夫人身上香甜的气息轻笑道:“早上洗澡了?”
“嗯嗯。香吗?” 娄寒弯着眼睛看向自家夫君,早上临出门前洗了个澡,用了新买的香香,没想到现在都到晚上了香味还在。娄寒轻笑着,古代人的东西就是做工精良呢。
“饿了吗,一下午都没吃饭了,我们吃完饭就快些睡觉吧,已经不早了。” 司子翊轻抚着自家夫人的细腰,轻声道。
娄寒点了点头,道:“英子已经在厨房帮着厨娘一起做饭了,马上就端来了。 ”
深夜,皇宫中一片漆黑,只有些许走廊上还亮着几盏黄红的宫灯,映得走廊幽暗幽暗,乍一眼看去还有些阴森可怖。御花园的地上,积雪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堆积在一棵树旁,像是一个人工的小雪人。一个刚刚伺候完妃子就寝的宫女提着宫灯从御花园走过,她被御花园冷清的气氛弄的有些害怕,抱紧了双臂两三步快速的往前走着,想要快些到灯多些亮些的地方。
只是突然,又有一个脚步声紧紧的跟在小宫女的身后,小宫女有些害怕,悄悄回头看去,却什么也没有。她疑惑的又向四周看了看,仍然什么都没有,这深更半夜的哪里会有人再在皇宫里随处走动,若不是非要半夜丽妃非要喝什么新鲜羊奶,她也不至于这么晚还没回到晚清院休息,小宫女深吸了口气,加快回去的步伐,往前走。正走一步,突然身后有传来走路的声音。小宫女猛地回头一看,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正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小宫女惊叫一声,连忙撒开腿就跑,可谁知那男人纵身一跃,便跳到了她的面前,小宫女来不及停下脚步,狠狠地栽在男人怀里,那男人勾起唇唇角,坏笑道:“小姑娘跑什么跑?你爷爷我现在很需要你呢!”
小宫女睁大了瞳孔,未来得及尖叫便被那人用手刀打晕,昏倒在地。
那人拖着那宫女一只脚,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脱在地上行走,那宫女的脸和手呲在地上呲的到处是血,地上划过一条长长的血印子。
第二日早上,皇后迷迷糊糊的就睡醒了,闻了闻宫内的气味,又是这个熟悉的味道。自从司子依外出打仗那天后,坤宁宫里每天早上都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那味道像是奶香,闻着很是舒服,皇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嗯真的很香。
一个宫女端着铜盆走了进来,将盆子放在了架子上,行礼道: “皇后娘娘吉祥。”
皇后淡淡笑着,道:“安子啊,小皇子和小公主在太皇太后那睡得如何?”
“会皇后娘娘的话,太皇太后每晚上都给小皇子和小公主将画本听,可有趣了。” 宫女低着头笑道。
“那两个小家伙有没有打扰到太后睡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