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奶香花
七月的雨2018-09-11 23:062,575

  娄寒侧过脸瞥了一眼一旁仍然在昏迷的娄思,有些无奈,她现在大着肚子总不能就这样躺在门口的稻草堆里睡觉吧,娄寒站起身,走向屋内,闻了闻屋里的空气,味道变淡了,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奶油香气,娄寒闻了闻,嗯,很香。

  司子翊从内室走了出来,看着桌子旁的娄寒闭着眼在闻空气中的味道,微微蹙眉道:“不许闻,这气味有毒。”

  娄寒愣了愣,连忙捂住了嘴,险些忘记。“我来拿被子,给娄思盖上。”

  她走进内室,看见老大夫坐在床边正在给枯瘦的诺勒华汤把脉,又不好意思问些什么,只能拿着一床薄薄的被子抱了出去。她轻轻的给娄思盖好,以免躺在外面受冻。等到里面的牛奶气味渐渐散去,娄寒才走进去看里面的情况。

  诺勒华汤躺在床上,紧紧的闭着眼,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原本白面书生的样子,却活生生变成了一个像是吸毒久了浑身细的只剩皮包骨的人。娄寒打了个冷战,心底里有些发寒。她拉了拉司子翊的衣袖,小声贴在他耳边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司子翊摇了摇头,道:“兴许与屋子里的气味有关。”

  娄寒愣了愣,四处看着这屋子,屋子里的东西很简单,除了诺勒华汤睡觉的炕以外,就是一旁的小桌子,小桌子上摆着一块叠好的抹布,一看就是娄思收拾的,抹布上面是一个小香炉,那小香炉看着很精致,上面还镶着浅绿色的石头,看起来也不是很名贵。娄寒愣了愣,上前打开小香炉,里面什么都没有。

  “娄思和诺勒华汤都喜欢点香的吗?” 娄寒转过头看着司子翊,

  司子翊微微蹙眉,走近将小香炉拿了起来,打开盖子,里面什么都没有,他伸出一根指头摸了摸香炉的内壁,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看样子是经常擦拭,兴许也是经常用吧。

  “唉,这孩子兴许就活不了多久了。” 老大夫叹了口气,无奈道。

  娄寒一惊,道:“怎么,怎么可能?他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身体里有很浓的毒素,使他丧失了味觉,肠胃也逐渐失去了功能,所以才导致他食不下饭。” 老大夫垂下头,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的事?” 司子翊淡淡道。

  “十几天前娄思过来找我说有没有开胃的药,她说他家相公最近吃饭越来越少,以前饭量可是很足的,那几日就只吃一顿饭了,我就给她开了些药回去,” 老大夫抬头看着司子翊,“又过了几日她来找我说她家相公已经昏倒在床上了,浑身瘦的可怕。于是我就过来看他。这是第二次来看他,那会他还能每天吃一个馒头,而如今,连嘴都张不开!”

  娄寒看着床上的诺勒华汤,有些吃惊,上次见他们还只是一个多月前,他个子虽然不高,但是人长得很是清秀干净,白白的,脸上也微微有些肉的。短短一个多月,就已经变成了这般人不人贵不贵的模样,看着真是叫人有些发怵。“他现在还能醒来吗?”娄寒忍不住问道,“可有什么法子救他?”

  老大夫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得找出毒因,方才那气味从哪里传来的?我们得找找。” 说罢,老大夫便站起了身,准备在房子里找找到底是什么东西窜出的气味那般浓烈。

  司子翊坐在桌子上一动不动,飞影和飞鹰在屋子里找着气味的来源,娄寒则在外面找着,看看有什么可疑的东西。真的是很奇怪了,香炉里面明明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屋子里会凭空出现气味呢?

  娄寒踢着脚下的石头,绕道了诺勒华汤屋子的窗户外面。诺勒华汤的屋子的窗户下面放着一排排的花盆,上面有很多奶白色的花,开的像五角星一般,中间还有浅黑色的花蕊。娄寒不禁感叹,这娄思真是个持家的姑娘,怎么以前没发现她这么贤惠呢,看看屋子外一圈的栅栏,看看栅栏下一盆又一盆没有新生长的盆栽,不禁感叹,这以前是不是因为她太刁钻所以就没注意到她的优点呢。

  不过这花也挺奇怪的,竟然还在冬天开花,除了梅花以外娄寒再没见过别的在冬天开花的花了。真稀奇。想要一只回家……她蹲下身,贴近那些花中的一个,轻轻闻了闻花的香气,一时间愣住了。这些花……这些花的香气竟然是方才他们屋子里发出来的味道!就是一股香奶味!娄寒连忙站起身,跑向屋子里告诉司子翊:“诺勒华汤的窗户下,有好几盆白色的花,他散发的味道就是我们方才闻到的奶香味!”

  司子翊愣了愣,站起身跟着娄寒走了过去,飞影飞鹰和老大夫也跟在身后。纷纷凑过开看看究竟是什么。

  他看到那足足有十几盆的盆栽时,不由得有些吃惊,娄寒侧脸看着司子翊的表情,有些意外,司子翊竟然也被震惊到了,果不其然,这东西肯定非常祸害人。

  “这是什么?” 娄寒指着那十几盆盆栽,问道。

  “这是奶香花。” 司子翊垂眸看着眼前一盆又一盆的白色奶香花,微微蹙眉:“只有到清晨的时候才会开花,和丁香最为相仿的,但是和丁香的本质不同,丁香是晚上开放,而且香味会让你觉得神经清醒,好不困意。而这种……”

  司子翊蹙眉,不屑的转身回到屋子里,娄寒跟在身后看着司子翊把诺勒华汤房间的窗户关上。好奇的问道:“你还没说完呢,这种什么?”

  司子翊坐在凳子上,淡淡道:“这种花有剧毒,每天清晨开花,开花时会散发着淡淡的奶香味,这种香味会使人慢性中毒,就如方才老大夫所说,味觉先是失去知觉,其次再是肠胃失去功能,最后导致人饿死。” 司子翊看了眼一旁的点头的老大夫,问道:“可有什么解救的药物?”

  “老夫瞧着那窗户下面的花盆,少说也十几有二十个了,诺勒华汤在毒性这么浓的情况下生活了这么久,已经是没得救了。” 老大夫看着屋内躺着的人,遗憾的叹了口气。

  “什么?!”

  娄寒转头看向门外,只见娄思扶着肚子,靠在门口,一脸不可置信。

  娄寒愣住,她醒了。

  娄思含着眼泪走到老大夫跟前,道:“大夫,你说的可是真的?”

  老大夫看着娄思眼眶通红,也只能点点头,无奈道:“你相公闻着这气味闻了这般久,毒性已经蔓延到全身了,而且还是十几盆花,这花是你买的吗?”

  娄寒也想问这个问题。

  娄思捂着脸,坐在桌子上,显然已经崩溃了。她抽搐着肩膀,小声的呜咽着。

  娄寒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便站在一旁没说话。

  “那花究竟是谁买的?” 老大夫上前问道。

  娄思轻轻苦笑着,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泪水,垂眸淡淡道:“时候也不早了,都已经快要到正午了,我这里贫寒,请不了王爷和王妃吃午饭,几位还是快些回去吧。” 说罢,娄思站起身就要让老大夫他们出去。司子翊坐在椅子上抬眼看了看娄思,拉着自家夫人淡淡道:“客气。”

  娄寒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被自家相公带走了。

继续阅读:第二百二十六章 月桃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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