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走到那女人跟前踢了她一脚,不耐烦道:“你就给老子在这好好待着,别企图想逃跑,被抓回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男人转身离开了灶房,那女人趴在地上蜷缩着哭泣,身子微微的颤抖。
娄寒无奈,轻轻的对着缸子的洞口道:“喂!喂!给你吃点包子。” 说罢,娄寒拿着包子从缸子侧面的一个大一些的洞口伸了出去,那女人看见了包子就犹如饿狼看见了羊羔一般,直冲冲的扑了上去,她一把拿走包子的同时,很久没有剪的指甲也刮到了娄寒的胳膊,娄寒连忙缩回胳膊,疼着“嘶” 一声,看着胳膊上几道红印子,又看了看一旁狼吞虎咽的女人,娄寒扶额,怎么倒霉的事全让她遇上了,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她不禁又要跟穿越小说的风,吐槽一下自己的待遇了,别人的穿越!金手指任由戴,怎么扔都扔不掉!金大腿,任由抱,怎么甩都甩不掉!而自己,穿越一会被劫持了好几回,吃了一只正在生仔的蛊虫不说,好不容易找个地方藏起来不想被坏人发现,还偏偏就是被现场抓了个正着!多尴尬!
娄寒扶额,回到皇宫一定一定要找个算命的给自己算算命,看看自己是不是五行里缺点啥值钱的东西……
她俩就这么,一个在缸子里,一个在缸子外,待了一个下午。灶房的光线已经越来越黑了,靠在缸子口迷迷糊糊的犯困,这天一黑,人和动物就容易瞌睡,也不知道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定理。她侧过脸瞟了一眼蹲在缸外面的那女人,她已经倒在地上,睡着了……
翊王府。
华珊在王府的厨房里,兴致勃勃的亲自下厨,因为皇上一直召见司子翊,他业务繁忙,很少回王府,华珊已经将近有半个月没和他同床共枕了,今日飞影说,王爷要回来,很想念夫人了,想吃夫人做的饭。华珊便一早就开始忙活着打扫屋子,还不让英子插手,打扫完后就去洗了个澡,把自己弄得香香的,然后再打扮打扮,这一折腾,就到了下午,于是华珊就在厨房里为司子翊做饭,烧鱼烧肉炒菜蒸米饭,忙活到晚上。
司子翊的马车已经停到了翊王府门口,他掀开帘子,下了马车。门外的飞影直直的站着,司子翊走过去低声道:“近日可有什么异样?”
飞影摇了摇头,道:“除了企图将慕止离放出来之外,还并未有什么不好的举动。”
司子翊淡淡的点了点头,道:“她人呢。”
“在里面。”
司子翊便往王府内走去,走向正寝。只见穿着一袭红衣的女子迎笑小跑了过来,面上尽是期待已久的喜悦。司子翊神情有些恍惚,那笑容简直和她像极了……
可是再看到她头顶繁多的饰品时,司子翊又被强行拉回了神,他接住扑过来的那个娄寒,淡淡的笑着,道:“夫人近日可有想本王?”
华珊眼里全是他,她点了点头:“想!我好想你,子翊。”
司子翊看着她的眼睛,却是透过她再想着另外一个人,自己的寒儿现在在哪,还还能不能再找回他的寒儿了……一想到这里,司子翊的眼神就冰冷了起来,像是能冻死一个人。诺勒华智竟然用这种办法来操控自己,还真是有趣得很!
华珊看着司子翊神情有些奇怪,微微蹙眉关心的问道:“子翊,你怎么了?”
司子翊愣了愣,浅浅笑着道:“嗯?我没事,就是这几日太累了,都没怎么有时间睡觉,好饿,有什么晚饭吗?”
华珊掩唇轻笑着,连忙挽住司子翊的胳膊笑道:“往屋里走,里面有很多我今天专门为你做的饭呢。”她拉着司子翊的胳膊,往正寝内走,司子翊嘴角淡淡的笑着,可眼里却仍是冰冷的。
华珊拉着司子翊坐在桌前,给他夹了好些肉菜,笑道:“子翊,快吃。”
司子翊拿着筷子,低头淡淡的吃着。
华珊看着司子翊立体的侧脸,脸上尽是喜爱的表情,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她的表情又有些僵硬,眼神有些心虚,随即又试探般的笑着:“皇上这几日叫你去宫里,你忙的累吗?”
司子翊侧过脸,看着她,淡淡笑道:“很累,不过也还好。”
她转了转眼睛,有颇为尴尬的笑着:“那你……都忙些什么呢?”
司子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轻笑到:“还能忙什么,就是帮他看看奏折,处理处理政务。” 自然不是,政务什么的,司子翊从来都不会干涉,这是皇上做的事,哪轮的到他帮忙,只是有时候司子依有些武力方面需要解决的事情,司子翊出手玩一玩也就可以了,处理政务?那不是当初的袜子就白洗了?
华珊瞪大了眼,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司子翊:“你还帮……帮皇上处理政务呢?”
司子翊点了点头淡淡道:“自然,我和皇帝关系很好,我们本就是亲兄弟,他是皇帝相当于我是皇帝。” 司子翊轻轻撇了一眼面前的所谓娄寒,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冷笑。
华珊好似明白了什么似得,点了点头,又轻笑了下,道:“子翊快些吃,饭都要凉了。”
司子翊淡淡的转过头,低头吃着饭,没再说话。
吃完饭后,英子进来收拾桌子。司子翊和那个娄寒在外厅洗漱。洗完漱后,华珊开心的爬上了床,再一次摆上设想了很久的优美动作,企图勾引他。司子翊揉了揉眼,钻进被窝里倒头就睡,一旁的华珊愣了愣,委屈的往司子翊怀里钻,贴着他耳朵轻声道:“你怎么都没有……?”
司子翊迷糊着道:“乖,怀孕了不能有大动作,听话,乖乖睡觉。”说罢 ,侧了侧身子,背对着那个娄寒,很快就入睡了。
华珊气的紧紧的捏着被子,也很是无奈,转头也就睡了。
夜幕降临,外面的火光仍在继续亮着,可说话的声音却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重重的鼾声。娄寒猛地惊醒,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确保他们已经睡着后,慢慢的从缸子里爬了出来。转过身,娄寒准备去叫那女子时,被她直勾勾的眼神吓了一跳,娄寒捂住嘴低声道:“我以为你睡了。”
那女子摇了摇头,道:“我睡不着……。”
娄寒蹑手蹑脚的趴在灶房的门口,悄悄探出头来看着另一间房子里熟睡的几个男人,娄寒手指着他们数了数,有五个,两个在炕上睡着,三个在茅草上睡着。娄寒朝着那女子招了招手,小声道:“快过来,我们可以走了。”
两个人蹑手蹑脚的走到火堆旁,那女子怕的腿软,娄寒拉着她,悄悄打来了破露的木板门,逃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慢慢的关上破木门,生怕他们被冻醒。
门外的小黑马一直在树上拴着,睁着眼一动不动,直到娄寒走到它跟前了,它才甩了甩脑袋,打了个喷嚏,似乎刚刚睡醒。
那女子惊讶的道:“这马看起来很帅……。” 她伸手就要去摸。
娄寒嘿嘿一笑,是吧,她看上的马当然是帅的。
可谁知,那女子刚把手捧到小黑马的额头前,小黑马就愤怒的喷着粗气,两只前蹄子一直不停的踩踏地面,娄寒愣了愣,并不知道它这是要做什么。那女子也没有放开手,一直在他面上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