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子翊愣了愣,又把方才自家夫人所说的话在脑子里重新确认了一遍,他抓住自家夫人的肩膀,眼里闪着亮光,道:“寒儿你可想起什么了?” 华珊被他抓的肩膀有些刺痛,她轻轻后退一步,恨不得把自己的脑子敲碎了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些什么,怎么就找了这么个不能吃辣子的理由呢?都失忆了,怎么能记得起和他还有个孩子呢?这完全是不该出现的错误!华珊看向司子翊开心又有些惊喜的模样,心中一揪,若是有一天自己的身份被发现,而真正的原主娄寒出现在他们面前时,那场面是华珊不敢想象的。
华珊愣了愣,摇了摇头,站在一旁的沙发旁,表情似乎有些因为回忆而导致的副作用偏头痛的样子,她迷迷糊糊道:“我记起什么了……” 她伸出手揪住司子翊的袖子,声音软弱道:“我……想起什么来了……?”
司子翊抓着她冰冷的小手,温柔道:“你想起来了,我们的小宝宝。” 说罢他轻轻的摸了摸华珊的小肚子,表情温柔又幸福的笑着,似乎在因为自家夫人想起了些细小的事而感到欣慰。
华珊一时语塞,她把话都说出去了,还能收回来不成?她只好点点头,却要装作一副“哇我记起来一些小事情了!” 的模样,笑着看着司子翊。
自家夫人笑的那一刻,司子翊愣了神,不过随即又无奈的轻笑着,道:“想起什么来了?跟相公我说说。”
华珊愣了愣,心虚的捏着手指,摇了摇头,没再说话。司子翊揉了揉她乱蓬蓬的长发,安抚道:“没事,慢慢来,不着急。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回忆。”
华珊的脸颊瞬间红润,她的眼里渐渐泛出了点点亮光。
娄寒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到一群虫子在追逐着自己,而自己的手里拿着一瓶急支糖浆!咳,她梦到自己拼命地在街市上奔跑者,身后有一群极小的虫子追着,将路上的百姓们都纷纷吞噬干净,她梦见自己冒着冷汗一路南跑,跑着跑着,跑到了剑南城,司子翊站在城楼顶上看着自己,娄寒梦见她在激动的和司子翊打招呼,结果司子翊垂眸,搂住一旁站着的华珊,对着身后的弓箭手说了些什么,瞬间一拍一拍的弓箭手依次站好队列,拉紧了带火头的弓箭,司子翊摆手下令,火箭犹如雨点一般射落在娄寒的头顶,像是把那些火箭全都插在自己一个人头上了一般。
娄寒身子一颤,连忙爬了起来,拍着胸脯深深的喘着气,她连忙看了下四周,还是那个简单的小屋子,自己还是那个被囚禁的人,她躺在地毯上,一旁已经被泪水打湿了一小块区域,娄寒擦了擦眼角得泪,深吸一口气坐了起来,趴会到铺的厚厚的床上。
自己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如今已经被诺勒华智强行吃下了蛊虫,随时都会被他操控,如果真正的自己都已经成为诺勒华智的走狗了,那司子翊岂不是就要被别人吃干抹净了!娄寒摇了摇头,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门再一次慢慢的打开了,一个小宫女提着水壶,慢慢关上了门,走到大圆桌前将陶瓷壶里得水换成了新烧的开水,娄寒坐在床上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小奴婢,从枕头下握住藏在里面的红色匕首,娄寒看着那小婢女轻笑着:“嘿,小姑娘,过来。”
那小婢女刚换完壶子里的水,听到床上的娄寒在叫她,她扭头看去,道:“娄小姐你可有什么吩咐?”
“过来说,我想要悄悄的告诉你。” 娄寒眯着眼,眉眼弯弯,看着很是可爱和蔼。
那小婢女只好点头,慢慢的走向娄寒,刚走到床边,娄寒一把将她的脖子用胳膊肘勒住,捂住她的口鼻,将红色匕首抵在她的脖颈上,严肃道:“小姑娘,借你用用?” 没等她同意,娄寒便用刀背狠狠地敲了下她的后脖颈,那小奴婢被敲晕了,晕倒在娄寒的怀里,娄寒放下红色匕首,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心跳极快的胸脯,她将那奴婢的外衣全部脱掉,然后与她把衣服互换了,娄寒将穿着自己麻皮袋子衣服的小奴婢放在床上,五花大绑,省的他起来有好吧把我没天骂你!将其侧摆着,用被子将其掩饰。
娄寒拍了拍手上的灰,对着镜子把自己的头发梳成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