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王爷赎罪,我们再带着夫人出门的时候没有做好防暑的准备,都是我们的过错,还请……还请王爷责罚……!”飞鹰抬头看了眼一脸严肃的王爷,又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出声,等着王爷给他定罪。飞鹰单膝跪地,不敢动弹,一旁的飞影也连忙单膝跪在了地上,垂首不语。小黄鸟左看看有悄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低着它的小鸟头。司子翊皱眉,撇二人一鸟一眼,转过头看着自家夫人通红的脸蛋,低沉道:“出去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起来。”司子翊别过头去,不想再看见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人,还有这只胖鸟也是非常的碍眼,明明是一只鸟却偏偏像是能够听懂人话一样……
小胖鸟跟着飞影飞鹰一起蹦蹦哒哒的出了娄寒的卧房,飞鹰临走前还怯生生的关上了门,这般模样的飞鹰也真是有趣极了,谁又能知道剑南城翊王府佣兵的小头竟然在王爷面前胆小的像个孩子,当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司子翊深呼了口气,垂眸看着紧紧的闭着眼的娄寒,躺在床上的娄寒神色似乎有些紧张,像是遭遇了一件不太好的事情一样,在做梦?司子翊将毛巾从自家夫人的额头上取下来,有从新在铜盆里摆了摆,拧干后轻轻的替自家夫人擦脸,给娄寒擦脸的时候似乎让她觉得有些舒服,娄寒的表情也渐渐的舒缓了过来,眉毛也没有在狰狞,表情也慢慢的平静,司子翊垂眸轻笑着看着自家夫人,忍不住在她滚烫的脸蛋上小心翼翼的亲一口,这模样到像个小孩一样,不哄就哭,哄一哄倒就变乖了。
卧房的门又被打开了,英子端着一碗药慢慢的走了过来,老远就能闻到那药里的味道,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司子翊微微蹙眉,转过头看着慢慢走来手中端着个陶瓷小碗的英子,英子对着司子翊含笑:“王爷,这是我给夫人熬的下暑的药,您快喂着夫人喝了,一会就凉了,夫人这般模样,一定是中暑了,不会有什么大碍的,王爷莫要担心。”英子轻轻的蹲下身垂首将手中的药呈给司子翊,司子翊垂眸接过药,轻轻问了问,淡淡道:“好了,你下去吧。”
英子抬眼看着司子翊,眼神有些恍惚,有连忙低下了头,回应了一声便慢慢的退下把门带上了。司子翊将药放在一旁的床沿处,从袖口中拿出一根银针来轻轻的插入药碗中,片刻后将银针拿起,银针下端并内有什么变化,司子翊将银针收回,却把碗里的汤药倒进了一旁的铜盆里,将碗放在了桌子上。司子翊深呼了口气,脱了鞋子上床将自家夫人紧紧的抱在怀里。用娄寒脸上的毛巾又轻轻的替她擦拭重新流出来的汗。
不知在屋子里待了多久,飞影才慢慢的推门而入,手中同样也拿着小小的碗,里面装着深色的中药,飞影走到自家王爷身边,单膝跪地将药呈上,司子翊接过药汤,拿着勺子轻轻的喝了一口,表情微微一咧,司子翊一脸幽怨:“苦。”
飞影顿了顿,有些紧张:“王爷那我再去加些糖来……?”
司子翊微微摆手,摇了摇头:“不用了,她现在睡着着,不会察觉到的。”司子翊又忍不住轻轻喝了一口,微微蹙眉,脸都被苦红了,“这东西……是谁做的?”
飞影顿了顿,垂眸认真道:“是我去找老大夫,让他帮忙抓药的,我也……。”
“也罢,飞鹰呢?”
“飞鹰……还在屋顶跟着那只鸟一起跪着呢。”飞影忍笑垂眸,着实是有点不知道在怎么说这家伙好了,自己都知道将功补过,这家伙一脑子都是王爷在罚他王爷在罚他,真是不知道他有什么好运气能一直留在翊王爷的雇佣兵里,还是个雇佣兵的小头头,当真是不可思议。司子翊淡淡的翻了个白眼,……算了,本来当初收他成为雇佣兵时也只是看中了他的武功,至于脑子……其实江湖人士也不需要什么脑子,最起码每次让飞鹰办事他都办的很好,除了有时候脑子短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司子翊摆了摆手,示意飞影退下。他将怀里的夫人抱着靠躺在自己怀里,娄寒微微蹙眉,慢慢的睁开了眼,她伸出手揉了揉眼睛,侧过脸闻了闻身边的气味,是司子翊的香味,这身后结实的胸膛……也是司子翊的没错。娄寒淡淡的轻笑着,睁开了眼,看向身旁垂眸看着自己的俊人儿:“下午好,夫君。”
司子翊无奈垂眸看着自家夫人:“把药喝了。”正好,飞影刚送来的一碗去暑的中药,味道正浓,温度也刚刚好,司子翊将手中的中药递给娄寒,嘴角淡淡的勾起一丝弧度。娄寒愣了愣,坐起身来接过自家夫君手中的药碗……有些恍惚。这……这是个什么东西有人能告诉我吗?对于一个刚刚休克醒来的人你就给这么大的打击?我是造了什么孽?娄寒抬眼怔愣着看着自家夫君,司子翊一脸坚定的点了点头,像是再说“你可以的……。”娄寒抽了抽嘴角,要不要这么欺负人……
她凑近了碗轻轻的闻了闻,连忙将碗撇给司子翊自己坐的离他远远的!这么苦的中药你拿来给我喝是想要苦死我然后继承我倔强青铜的位置以后再好找新的夫人吗?娄寒嫌弃的咧嘴。司子翊着实是被逗笑了,两个人坐在床上,微微半掩着金色的床幔,却因为一碗小小的汤药对峙,一个无可奈何,一个坚决抵抗,司子翊看着手中的药,苦笑着看着夫人:“这药闻着不好闻,但是喝起来却是好喝的。”司子翊一脸认真,不苟言笑。
娄寒顿了顿,抬眼看着自家夫君那副认真的模样,有些迟疑:“你想骗我?我……我才不信。”
司子翊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自家夫人:“为夫没有骗你,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