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子翊带着月桃出门了,临走前留下飞鹰和飞影紧跟着娄寒和皇后保护他们。两人去了剑南城的六扇门。
等到了牢狱看了尸体时,月桃扇了扇手中的桃花扇,勾起唇角轻笑着:“你们还给这尸体做了处理,太医院那群傻老头们还天天闻着这臭味过活呢。” 牢狱里放了两张床,那两具尸体已经放在一个牢狱里了。月桃走到两个尸体的中间,拿起一块绢布轻轻盖在其中一个的手腕处,他伸出手捏了上去,静静地捏了很久。
月桃挑眉,看着司子翊,轻笑道:“你觉得可能是谁做的?”
司子翊垂眸摇了摇头,他所知道炼这种功法的人没有多少,接触过的也就只有……诺勒华智。只不过诺勒华智现在是生死未卜,还在皇宫的牢狱里关着呢,不可能跑到剑南城来兴风作浪,只是令人疑惑的是,不止剑南城有这样的尸体,皇宫里也有,难不成诺勒华智还能隔着重重铁门来杀无辜的宫女?不可能。
“找到尸体的现场你去了么。” 月桃抬头看着司子翊,弯着眉眼对着司子翊笑,还顺带眨了眨眼。月桃的眼睛不是娄寒那般水灵懵懂的桃花眼,而是一双自带情愫的眼睛,他的举手投足在眉眼里总有一种诱惑别人的感觉很容易让人钻进那眼睛里无法出来。他有时候故意撩拨别人玩的时候,总会让别的女子一下子面色羞红,并且难以自拔。
不过对于司子翊这种木头来说,完全……没有用处。他淡淡的摇了摇头,道:“还没有。”
月桃翻了个白眼道:“走吧,去现场。我很想念我们家轩儿,我和你这个冰石头待着真是无趣,没有一点情趣。” 月桃无奈,拿着自己的桃花扇出了牢狱,身后的司子翊愣了愣,四下看了看,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月桃会突然蹦出这句话来。他也跟着离开了牢狱。
县令站在门口等着他们多时了,因为翊王爷来的时候就说带了客人来看一眼尸体,不许其他人跟着进来,所以县令老爷和其他的衙役侍卫们都站在牢狱门口等着他们上来。等到月桃和司子翊出来的时候,县令老爷很瘦激动,上下打量着一旁的月桃,嗯……这个人没见过,兴许是王爷在江湖上认识的哪个厉害的侠士?瞧他手中的扇子,瞧着公子的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县令老爷暗自感叹,果然是有一番柔美之气呀。
“尸体是在哪里发现的?县令老爷?” 那长相颇为柔媚的男子抬眼看着县令,嘴唇有一种若有似无的微笑,看着县令的心尖直痒痒。县令轻咳一声,道:“就在剑南城唯一的那条湖那里,我们有……有目击者,王爷和这位姑……公子若是想去瞧一眼,小臣便去叫人把那目击者叫来,带着二位去。”
月桃掩唇轻笑着:“自然是好的。”
县令老爷带着司子翊和月桃去了县令的府里坐着,给两人准备好好茶,然后派了个衙役去找那目击证人。月桃坐在县令府的椅子上坐的到时舒服,一只胳膊靠在桌子上,拖着腮帮子四下打量着这接待宾客的大厅,摸了摸黑木椅子,看了看碗里的茶,勾起唇角轻笑着。一旁的县令坐在正位上与司子翊并排这坐着,眼睛不停的往月桃身上瞟,挪都挪不开。
月桃掩唇轻笑着:“县令老爷呀,你这屋子竟比剑南城的翊王爷的屋子还要华丽呢。”
县令心底里咯噔一声,腿都软了,他连忙摆手道:“这位公子……可莫要乱说,小臣也只是拿俸禄过活的,可没有半点贪污受贿的行为啊……。” 他眼神惊慌的看着司子翊,希望司子翊能够相信他。
司子翊垂眸淡淡的轻笑着,摆手道:“莫要听他胡言。” 月桃也不过是报复一下下县令用奇怪眼神看着他罢了,县令府怎么可能和翊王府想比,面基就差了不知道多少倍,司子翊能说,翊王府的厕所是县令府的一半么,若真如月桃所说的,那定时贪污受贿不用说了。不过在司子翊底下做官的敢贪污受贿的可能已经是他们上辈子的事情了。
县令老爷呼了口气,抚了抚起伏的停不下来的胸口,又偷偷的看了一眼月桃,真是最毒夫人嘴……啊不是,红颜祸水……啊好像也不对。
不一会,衙役找来了昨日那个穿着灰色棉袄的男人,那男人一进县令府,便紧张又稀奇的四下瞅着,走到正厅看着上面坐着王爷和县令两个人,那男人腿一软,普通一下坐倒在地。道:“小的见过翊……翊王爷,见过县令老爷。” 他抬起头,还看到一旁坐着一个穿着桃色衣服的女人……不对似乎是男人,那灰棉袄的男人愣了愣,低着头道:“这位……。” 不知道该称呼什么。
司子翊垂眸淡淡看向一旁的县令,方才都忘记介绍了,道:“这位公子便是皇上的御用太医,月桃,” 司子翊声音不大,但是说的话却极有穿透力。县令和灰棉袄的男人一听,腿瞬间软了,这两人恨不得抱在一起抱头痛哭,这辈子真的是足够了!不光是见到了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就连当今生上的御用太医都一起到了自己家里做客,这说出去都是光宗耀祖的事!简直是烧了高香!虽然是因为死了人的案子才很不容易的到县令府做客……
于是那穿着灰棉袄的男人万分有幸的坐上了翊王爷的马车,司子翊的马车里总共就三个人,一个他自己,一个月桃,一个带路的那男人。县令老爷自己坐了一辆马车紧紧跟在翊王爷的身后,两辆马车驶向剑南城唯一的一条大湖。
等到了大湖,几个人便从马车上慢慢的下来了。穿着灰衣服的男人带领着司子翊和月桃走到了一个粗壮的柳树下,指着这柳树道:“便是这里了,我就是在这里看到的那具尸体。”
司子翊垂眸看着这棵巨大的柳树,又看了看湖岸,这柳树离湖岸很近只有将近不超过十米的距离。他在柳树周围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迹象。
“子翊,你看,奶香花!” 站在湖岸月桃朝着司子翊摆了摆手,喊到。
司子翊一听到奶香花,微微蹙眉,走了过去,只见月桃站着的那处地方的土里,镶进了一朵奶香花,似乎是被人不小心压进土壤里去的,并不是刻意埋进去的,那奶香花显然已经微微有些枯黄了。司子翊蹲下身来,将奶香花捡起,贴近花闻了闻,微微蹙眉,虽然泥土味居多,但还是有一股,浓浓的胭脂味,和上一朵味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