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寒愣了愣,说了这么多……和你孙女儿变疯有什么关系?不是很能理解这个老头子的脑回路啊,很迷。娄寒挠了挠头: “那你孙女儿是……。”
“我孙女儿也跟着他娘亲去了州城,我不知道他们是去做什么了,据说他娘亲在那边找到了一个大户人家给嫁了,我孙女儿也不知道怎么得,就连夜从州城跑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啊……嘴里一直哭喊着娘亲娘亲,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变成了这般模样,哎……。” 老头子说着说着又开始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抹着,他吸了吸鼻子,开始哭了起来。娄寒愣了愣,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挠了挠头,无奈的安慰着:“没事的,这人不是还好好的么,你们有没有试图去州城找一找孩子他娘亲?” 孩子连夜从州城跑回剑南城,这期间孩子丢了他娘亲难道会察觉不到吗,这怎么可能,说不定他娘亲现在还在着急的找她的孩子呢,兴许是小姑娘在跑回来的路上看到了什么令她害怕的东西,所以受到了惊吓才会变成这样。娄寒侧过脸看着老爷爷。
老爷爷无声的叹了口气:“我们又不是没找过,我们还去找了不止一次,孩子总是念叨说她娘亲嫁给了一个姓宋的大户人家,而且那宋家,是个非常有钱的一户人家,在州城可是数一数二得有钱。”
“你怎么知道的?” 娄寒歪着脑袋看着他。
“我孙女儿给我讲的,她……” 老爷爷还没说完,破庙里的小姑娘似乎是醒了,她突然大叫一声,吓得庙上立着的几只小鸟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娄寒连忙跑进庙里,英子和飞影飞鹰也跟了上去。
只见那小女孩跪在地上,一双手掐在自己奶奶的脖子上,她咬着牙费力的掐着,老太太年纪终究是大了抵不过自家十五六岁的孙女儿的死掐,很快便开始翻白眼。娄寒惊叫一声,连忙上前去从后面抱住小女孩,想把她从老太太身上扯开,老爷爷进来一瞧,吓得腿都在抖,连忙跑过来帮着娄寒一起掰开自家孙女儿的手,小女孩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娄寒根本就抱不动她,她嘴里还在胡言乱语着些什么:“娘……宋家是干嘛的?宋家是做绸缎的,可有钱了,娘……哈哈哈,我娘说嘿嘿嘿,给我每天换一件新衣裳,宋家可是大户人家,州城数一数二得大户人家哈哈哈!” 娄寒听着这话有些害怕,扭过脸看着一脸呆滞的小女孩,娄寒闭上了眼,使尽浑身力气也没办法将小女孩从老太太身上拔下来,眼瞅着老太太就要昏厥过去了,飞影上前直接给了小女孩一记手刀,小女孩一下子昏倒在地。
娄寒累的坐倒在地上,喘着粗气,扭头看着飞影,给飞影竖了个大拇指:“你若是早些用这招!我们还用的着这么累吗。”
飞影愣了愣,垂眸不好意思道:“是属下愚钝。”
娄寒也没力气笑了,被飞影这死板劲弄得一时间没话说,她躺在破庙的茅草地上,看着一旁被飞影敲晕的小女孩,翻了个白眼,怎么会是,这小女孩到底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怎么一回来就变成了这副模样,还当真是叫人担心的不行。娄寒坐起了身,看着外面渐渐泛红的夕阳,此时天色也已经不早了,外面早已经是一片火烧云了。飞鹰站在门口淡淡道:“夫人,王爷很快就要来接您了,您还是先去集市吧,这林子里不安全。”
娄寒点了点头,看着一旁正在轻轻安抚自己老伴的老爷爷,无奈的走到他跟前道:“老爷爷,我先回去了,你们也早些回去吧,你孙女儿即是这个样子就应该带她去看看大夫。说不定会有作用。” 娄寒垂眸看着老爷爷。
老爷爷无奈的点了点头,转身看着娄寒:“多谢这位姑娘了,今日浪费了姑娘这么多的时间帮我找人,真是对不住了,姑娘你家在哪,老头子我哪日登门拜访谢谢你……。” 老爷爷眼里尽是感激,娄寒无奈,心底里一软,她摇了摇头:“不用感激我,没事的,不过是些小事情罢了,我先走了,你们也早些回去吧。” 娄寒走到了飞鹰身边,转身看了眼老爷爷和老太太,便离开了。
飞鹰慢慢的带着娄寒走到了街上的一家餐馆,她刚进去便一眼就看见了司子翊,那穿着深蓝色长袍的男人,青丝高高的竖起,有犹如瀑布一样散落在肩膀后面,被风轻轻吹过有带有一种飘逸的感觉,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拿起一个白色的陶瓷杯子,放到嘴边,轻轻小啄一口,嘴唇薄薄的,还用粉嫩的舌头轻轻的舔了舔,娄寒脸一红,怎么自己隔着这么远就能看到这么多的细节,太逆天了,这份分明就是给自己眼前摆一个放大镜在撩自己嘛,娄寒翻了个白眼,要镇定啊要镇定!
司子翊转过头,便看见门口的自家夫人用着一脸花痴的模样看着自己,嗯,心底里得到了满足,夫人可只需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不许看着别人,可不能够看别人!司子翊轻笑着,对着娄寒招了招手,娄寒回过了神,方才竟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是梦里的人在跟自己说话了。娄寒摇了摇头,含笑着走到司子翊跟前坐了下来,桌子上摆的菜还不多,说明自己还没有来晚。娄寒弯着眉眼轻笑着:“肚子好饿了都。”
司子翊无奈的捏了捏自家夫人的鼻子:“你这几日就像是一只小野猫,整日不着家,还得我找你。” 虽说实在教育,可司子翊每次教育娄寒的时候说出来的话总是带着那么一种宠溺的味道,不知道忌惮司子翊的那些武林高手们听到了司子翊跟娄寒说的这些话,会不会惊讶的下巴都合不住。
娄寒嘿嘿的傻笑着:“哪里有不着家,我这不是在……嗯……考察剑南城的民情嘛。” 娄寒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以解释的了,随便瞎编了一个听的过去的理由,咯咯咯。
司子翊无奈扶额,看着自家夫人:“傻子,快些吃饭吧。”说罢,便加了一块鱼放在了娄寒的碗里,娄寒轻笑着捏着自家相公给的鱼吧唧吧唧的吃着。两个人正吃的开心,突然酒楼里进来了两个奇装异服的男人,他们的模样还挺吸引人眼球的。娄寒吃着饭,看向他们。
一个披着长发,编着类似于脏辫的外表看起来是女的,浓妆艳抹的,涂着紫色的眼影,穿着紫色的紧身衣,腰间还绑着一根长长的银色反光的金属鞭子,他一张口说话也很少有人能够察觉他的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