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寒一听贤妃要找自己,身子一僵,愣了愣,看着皇后的眼神都变得警惕:“她……她找我做什么?” 娄寒现在一听到贤妃这两个字就浑身冒冷汗,一想到昨天中午在亲王殿贤妃力气大的活生生的折腾自己,娄寒就腿软心虚胸闷气短,这女人真的太可怕了,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把这女人给收了,昨天中午真的没把自己折腾死,娄寒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都觉得少了一半!
皇后认真的思索了一番,道:“好像是找你做什么甲油,嗯对确实是这样子的,我说你不在,和王爷出去了,所以她就说今日过来找你。” 皇后掩唇笑着,看着娄寒。
娄寒的魂都能从嘴里跑出来,这女人真的太可怕了,不就是个指甲油么,她自己也是无意间做出来的,不过那种甲油是会洗褪色的,慢慢的就会掉,大概会有一两个星期的样子,就会褪色,不想现代的指甲油,涂了只要不扣掉就不会褪色。娄寒无奈的扶额:“怎么办,她万一一会来椒房殿了可怎么整?”
“我刚才在路上好像还碰到贤妃了,” 皇后回忆了一番,认真道。
娄寒一惊,连忙问道:“你看见她了?她在干什么?”
“她好像正在往亲王殿那个方向走,似乎是去找你的,我猜她现在肯定已经到了亲王殿,没有看见你人,就准备往椒房殿走了。” 皇后乐呵呵的笑着,随即便心疼的看着娄寒,当真是替她无奈。
娄寒一惊,连忙坐了起来,在椒房殿找着能够暂时藏身的地方。还没找到呢,就听见门口传来了叫声:“哟,两个黑门神,你俩在这里那寒儿肯定就在这里了。”
娄寒腿一软,趴在地上钻进了桌子底下,桌子上有着长长的桌布,所以她看不见藏在桌子下面的娄寒。娄寒深呼了口气,飞鹰和飞影这几日一直在跟着自己,所以贤妃肯定是认得他俩的,通常自己在哪里飞影和飞鹰都会跟在哪里,这是正常的规律,于是……贤妃进来了。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贤妃倒也是不卑不亢,看见皇上和皇后娘娘就像是看见了哪个熟悉的好友,皇上倒也是理解贤妃的性子,弯着眉眼笑着叫她起来。皇后也非常的欢迎……
司子翊倒是头也没有抬,一心一意弄自己的事情。
贤妃打量了下四周,疑惑的看着在椒房殿里的人,皇后轻笑着:“贤妃是怎么了?”
贤妃坐在皇后身旁,累的直喘气,急忙喝了杯凉茶,仍是疑惑的看着椒房殿:“皇后娘娘,你今日可有看见寒儿王妃?”
皇后娘娘掩唇轻笑,偷偷看了一眼椒房殿角落里的大桌子,淡淡的摇头:“你放才不是去亲王殿找她了么,怎么没找到?” 皇后娘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着贤妃。贤妃愣了愣,挠着头道:“我去了亲王殿,可是亲王殿的宫女们跟我说翊王妃跟着翊王爷出去了,所以我就想到了椒房殿。” 贤妃说罢,便看向对面坐在桌子前批阅奏折的翊王爷,眼里含笑,非常优雅的走了过去,皇后掩唇对着桌子下的娄寒眨了眨眼,娄寒深呼了一口气,坐在桌子下面观察着贤妃的动静。之间贤妃慢慢的走到司子翊的桌子前,坐了下来,微笑着看着正在批阅奏折的司子翊,司子翊低着头一直在看奏折,并没有发现贤妃已经坐在自己对面看着自己看了半天了。娄寒抽了抽嘴角,无奈的扶额。
“翊王爷?” 贤妃看着司子翊,一脸的不好意思和害羞。
娄寒翻白眼,兄弟你害羞个什么劲,你对司子翊害羞啥……怎么和司子翊说话态度差距就这么大呢,别告诉我这个世界上能收的住你这个妖孽的就只有司子翊啊!
司子翊愣了愣,抬起头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贤妃,淡淡道:“贤妃娘娘可有什么事?”
床上的皇上偷笑着,贤妃怎么想不开去找司子翊说话了……这世界上最不明智的选择就是在和司子翊不熟的时候找司子翊说话,因为……你会被冻死。科科!
贤妃看见司子翊的态度疏离,有些意外,竟然对自己这个大美女无动于衷?可还真是个罕见的事情了,她坐在司子翊对面,看着他迷之微笑着:“翊王爷可知道翊王妃去了哪里,我整日想着她想与她一起聊天,只可惜从昨天下午找到今天中午,都没有找到她人,很是担心她的安危呢。” 说罢便做出一副很是委屈的样子,看着司子翊,企图能在他眼里看出一点点怜香惜玉的味道来。
司子翊被贤妃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抬眼看着贤妃,愣了愣神,又看了看一旁忍笑得皇上和一脸微笑的皇后,有些没理解贤妃的意思,随即便低下头,继续看奏折:“贤妃没找到再去找便是。” 司子翊的高冷疏离是与生俱来的气质……
娄寒险些笑出了声,看着贤妃一脸茫然和不可思议,她可能觉得司子翊真的是个很不称职的相公吧。娄寒掩唇轻笑着,悄悄的在桌布下探出半个脑袋来看着这场面,贤妃轻咳两声,觉得尤其的尴尬,她坐在司子翊对面,非常的不服气,这男人在娄寒面前看起来还挺正常的怎么一到别人跟前就那么的冻人呢……摆着一副臭脸给谁看!
贤妃又坐的离司子翊近了些,含笑托腮看着司子翊:“翊王爷你可当真不知道翊王妃在哪里,你跟她那么恩爱怎么能不知道她在哪里呢?”
娄寒趴在地上一直偷偷的观察着,生怕司子翊那家伙给自己说漏了嘴。
“我夫人,似乎是去了御花园。” 司子翊头也不抬,淡淡道。
贤妃一听知道了娄寒的下落,也懒得和这个冰石头计较,一下子心情豁然开朗,笑着站起了身,道:“行了,我这就去找寒儿王妃,再见啦皇上皇后~”
皇上和皇后便含笑目送她离开。
许久之后,娄寒才慢慢的从桌子下爬出来,坐在地上已经累的懒得起来了。皇上幸灾乐祸的哈哈直笑:“哎呀寒儿啊寒儿,你人缘可是真的好。我都不敢惹她。”
娄寒扶额,谁知道……自己最近怎么和她关系那么的好,明明自己一直都很不喜欢这个家伙,难道没人看得出来吗!真是过分……皇后轻笑着从软榻上下来,拉着娄寒站了起来,娄寒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当然,椒房殿的地板被拖得干净,也不会有土……“司子翊倒是挺聪明,还帮我圆了个慌。” 娄寒满意的笑着,坐在自家夫君的旁边,嘿嘿的看着自家夫君笑。
司子翊淡淡的抬眼看着自家夫人:“……我也不敢惹她。”
娄寒表示十分的理解……她终于能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傻,贤妃就能在宫里活那么久还安然自得,完好无损,不受欺负,反而悠哉悠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