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皇后听了个大概,虽然一脸茫然为什么第二次失忆的娄寒才是娄寒这句话,不过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卢深要将寒儿带走了。皇上气的捏紧了拳头,这姓卢的当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求着翊儿收留寒儿的时候怎么说的,现在转眼间又将人抢走,这也太不厚道了!当真应该将他灭九族!灭九族都不足为过!
坐在椅子上的司子翊淡淡的抿了口茶,垂眸看着茶中的水,仍旧是没有说话。此时,门外突然走来了一个黑衣雇佣兵,他刚踏进正厅就顿了顿,连忙抱拳说了声“抱歉”转身就要走,兴许本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司子翊。司子翊顿了顿,淡淡抬眼道:“等下。”
雇佣兵愣了愣,转过头看着司子翊,半跪在地上:“王爷我们找到了一个线索。”
坐在正厅的几个人顿时一惊,司子翊立即坐直了身子,看着那跪在地上的雇佣兵:“什么?快说!”所有人在此时都非常的着急,一直杳无音讯,终于有那么一点点消息了。
“我们的人打听到卢深在某个山里还有一座山庄,他应该是将王妃带进了那座山庄里了,至于那山庄的位置,我们……还在继续找着。”雇佣兵垂下了头,漆黑的网制面具遮住了他半个脸。
司子翊紧紧的蹙着眉头,淡淡道:“快给本王仔细的找,一座山都能落下!”他捏紧了手中的杯子,杯子很快出现了裂痕。一旁的老道士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司子翊,心底里暗自笑着。
那雇佣兵走后,司子翊深吸了口气,靠回椅子上,一座山庄……但愿在这期间卢深能够将寒儿照顾好,司子翊心底里暗暗盘算着,如果他接到寒儿的时候寒儿胖了,可以勉强给卢深一个全尸,如果寒儿瘦了反而身上伤口有一个没有愈合……他会让卢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司子翊右手捏着的杯子一瞬间便碎了,他顿了顿,张开了自己的手,一脸茫然的看着桌子上碎掉了的杯子和扎在自己手掌心里的碎片,司子翊无奈扶额……
一旁的皇上和皇后连忙站起身来,皇上走到司子翊跟前气的咬牙,他朝着外面喊道:“把月桃叫来!”
“回皇上,月桃和娄轩大人都出去找王妃的线索去了,不如给您再找别的太医来?”门外的公公探出个头看着自家皇上,一脸抱歉。皇上怒喊:“少废话赶紧去!”
年轻的公公撒开腿便跑了。
司子翊面无表情的看着不停在出血手掌心,淡淡的抬眼看着自家哥哥,一旁的老道士无奈的摇了摇头,伸出手用内力将司子翊手掌心中刺进去的陶瓷渣逼了出来,从司子翊袖口里拿出了手绢先暂时替他抱包住。老道士挑眉含笑摇了摇头:“你若是找到了她,或许……。”他话还没说完便自顾自的低下头轻笑,眼底里尽是心疼。
司子翊顿了顿,心底里莫名生出了一种预感,让他更加的担心。
娄寒又躲了起来,因为听外面的丫鬟说今天晚上的侍卫卢深要将自己锁起来,若是被锁住了还怎么跟那个老道士一起去属于自己的地方呢?那个充满美味菜肴,那个充满各种有趣好玩的东西的地方。娄寒因为此事心情好了一天,也不在因为莲紫对自己冷冰冰的而害怕了。她躲在了花园里一棵很大的树下面,这棵树已经没有了叶子,也没有办法遮挡住娄寒的身躯,不过这里一般很少有人出现,即使在这里待一天也不会碰见任何一个婢女的。
突然有人戳了戳自己的背,娄寒顿了顿,浑身僵硬。她慢慢的转过身,看见了穿着一身紫色襦裙的莲紫,身材依旧的好,画着不浓不淡的妆,还是非常的好看。娄寒尴尬的笑了笑,看着莲紫没有说话。
“你在这里做什么。”莲紫垂眸看着娄寒,脸上微微有了些温柔。
娄寒顿了顿,看了看四周,她有些紧张,紧紧的贴在大树上,她觉得莲紫是在假装温柔,因为她嘴角的微笑在娄寒的眼里十分的熟悉,那微笑似曾相识,就好像娄寒以前有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在害自己的时候也是这么微笑的……她咽了咽口水,看着莲紫:“我在……我在玩躲猫猫,嘿嘿。”楼好的眼睛不敢直视莲紫,她只能游离的望向四周,企图能够有人看见自己……
莲紫微微含笑看着娄寒,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长发,娄寒紧张的身体都缩在了一起,自己还光着脚,腿上脚上还缠着绷带,她微微后退着,直到紧紧的贴在树上无路可退。娄寒抬眼看着莲紫,咬牙小声道:“莲紫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害我,你若是不喜欢我,大可以……大可以将我丢掉,我也不会回来的。”她在娄寒心底里造成了不可磨灭的阴影,虽然她其实并没有亲手伤害过她。
莲紫微微含笑着,将娄寒抱在怀里,轻轻的安抚她的背:“怎么了?不要害怕乖寒儿,有我在呢,别怕。”她轻轻的抚摸着娄寒身上的绷带,每一处伤口都能清晰的摸到,每一处伤口都还在红肿。
“我……我害怕……。”娄寒从她的怀里慢慢的挣脱开,蹲在树旁边缩成了一团。她将脑袋埋在膝盖里,不敢抬头看莲紫。
莲紫站在娄寒面前,掩唇咯咯咯含笑着:“还真是可怜呢,算了,今天就不欺负你了,也不用我再给你换药了。”莲紫一脚踢在娄寒的脸上,将娄寒踢倒在树坑里,娄寒趴在地上仍然发抖,不敢出声,衣服上已经沾满了灰尘,她哽咽着,直到莲紫走了也不敢抬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娄寒慢慢的扶住了一旁的大树,她怯生生的抬起头看着四周,周围没有一个人,莲紫也不在了。娄寒抹了抹眼泪,黑黑的笑着,挠了挠头,她掀开自己白色的上襦,看着肚子上被莲紫用刀片重新划烂的伤口,娄寒抹了抹疼的让人想哭的伤口,又重新将衣服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