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霸知道了这件事情。”月桃慢慢牵着马往前走,这长桥当真是有宽又长,走了这么久还只是到了它一半的路程。小黑马背上的娄寒无聊的打了个哈切,趴在马背上准备呼呼大睡了,她看着桥下面的急湍的河流也不觉得害怕了,很快就已经习惯了,那河流急促的流动,迎面还吹上来了一些星星点点的水滴,吹的娄寒脸上非常的凉快,很是享受这样的感觉,虽然是在初冬,但是这样的凉快却一点也不刺骨,这河水还没有结冰,不知道等到冬天结冰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迷迷糊糊的,娄寒趴在马背上睡着了。
司子翊侧过脸看着自家夫人扭过头去睡觉,无奈浅笑着,脱下自己身上的黑色长袍,给娄寒盖在了身上。月桃还在前面讲着关于水城的传闻。
“恶霸知道了这件事,他非常的生气,生气那些告他状的百姓们,只可惜没有一个人告诉他究竟是谁去官府告他的状,于是生气的恶霸晚上就去官府里找自家弟弟。那恶霸的弟弟不仅是水城的判官,还是水城的城主,他一个人带着几个小官受皇帝之命治理水城。那城主被他哥哥用酷刑盘问了一遍后,那弟弟终于说了究竟是哪些人来告他的状。那恶霸是十分的小气的,凭着自己有点功夫,就在城里乱欺负人,还不允许别人说他一点的不好。那恶霸得知了是哪几个人之后,便十分的生气,于是他想到了一个报复那些百姓的办法。你猜是什么?”月桃挑眉坏笑着,转过头看着一脸认真仔细倾听的娄轩,娄轩似乎还很喜欢听别人给自己讲故事的,第一个是听着有意思,再就是不用说话,很轻松。
对没错,娄轩是一个非常非常不喜欢说话的人,他和司子翊的沉默寡言还有些不一样,司子翊的惜字如金是因为他本就善于把语言简洁化,能简单说的就觉不多说一个字。娄轩是因为他觉得说话很累,费口舌,所以就干脆听着别人说多好,自己还不用动嘴,其他的事情他都觉得还不错,唯独对说话这件事,娄轩是十分的慵懒的。
一看到月桃转过头来询问自己,娄轩顿了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那恶霸想着办法的想要惩治那些告自己状的人,他能用的办法实在是多到不行,怎么猜?凭他的三脚猫功夫就能轻易的撂倒一两个百姓,他光是单打独斗都能轻松把那些百姓收拾一顿,更何况还是跟着他弟弟,水城的城主一起设法惩治百姓们,那那些百姓还能怎样,肯定被弄得很惨。
月桃挑眉含笑着,继续讲到:“于是第二日,水城的官府就颁布出了这样一条规定,那些衙门里告发恶霸的百姓们,都去衙门签字,签完字重重有赏,奖励就是可以在夜晚的时候从桥上任意走过去,不收取任何的费用,想在桥上睡几个晚上都没问题,不过仅限晚上。这条规令一发出来,整个水城的人都沸腾了,一些想贪占小便宜的,或者是真的很需要这座桥的百姓们都去衙门那里报道了。后来,水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每天晚上城里就会有一个人消失不见,第二天早上又会突然出现在水城的城门前,被掉挂在城门上,浑身上下被水泡的发白,而且已经断了气。每天晚上都有一个每天晚上都会失踪一个。而且失踪的那些人都还是在衙门里签了名的,顺序是打乱了来的,当真是恐怖至极非常的吓人了,水城的百姓们因此都非常的恐慌,签了名的那些人便聚集在衙门门口,找大人想办法救人,或者是抓到杀那些人的凶手,可是衙门的人一直在拖,看着他们在四处巡逻,加大了兵马每晚每晚的巡逻视察,可是每天晚上还是照样有人失踪,直到在衙门签名的那些人都全部的死光了,这件事情才慢慢的消停。”月桃认真的看着前面的路,一边走一边讲。一旁的娄轩微微蹙眉,侧过脸看着自家受受:“那那些人是怎么死的呢?那个恶霸是怎么杀掉那些人的呢?”
“后来过了很长时间水城没有人浑身泡的发白挂在城门口的柱子上了,大家都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可是就在刚过中秋节没几天,那个恶霸就被挂在了城门口,浑身泡的发白,两眼睛只剩下了白眼球,嘴巴里舌头吐的非常长,画面十分的恶心人。”月桃嫌弃的撇了撇嘴,又继续着。司子翊牵缰绳仍然慢慢的走在他们身后,听着他们讲故事,就像当时解决一路上的无聊和困乏了,他侧过脸看着一旁马背上已经熟睡的自家夫人,宠溺的轻笑着,摇了摇头,小家伙整天都在睡觉,似乎困意非常的多,以前就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尤其是一到了冬天整个人就像是进入冬眠时期了一样,就知道睡觉,就喜欢睡觉,其他的都不愿意做。
“那个水城的城主看到了之后直接就吓晕过去了,还是身旁的侍卫将他扶回府里睡觉休息的,等到那恶霸的弟弟醒来之后呀,他就一直大声的哭嚎,替死去的哥哥感到难过和悲痛,真的,他哭了整整十几天,每日都是以泪洗面呐。”月桃说着说着,摸着自己的心口,装作一副十分难过的模样,在娄轩看来,像是……丧了偶。他无话可说的的冷笑一声,不说话。
月桃顿了顿看着娄轩,一脸“你还别不相信,真的就是这样啊!”的表情:“当真!他真的整日以泪洗面,好几天!”
“他不是经常被他的哥哥欺负么,经常被这个人欺负,有一天这个人死了,那个弟弟不是应该很高兴才对么。”娄轩难得的不懒的说了这么多的话,也当真是被故事所吸引。月桃掩唇咯咯的笑出了声:“谁说被欺负就一定是讨厌或者憎恨啦?谁有这么规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