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娄寒洗完了澡后,司子翊便将她带到屋子里去给她换药了。皇上和皇后决定跟着月桃娄轩两人一起去街上逛逛,也好给许久没有见面的司子翊和娄寒留够了空间和时间。
司子翊将自家夫人带回到寝房给她换药,娄寒躺在床上,十分放心的任由司子翊摸着自己身上的伤口,时不时还疼的嗦一下,然后又露出了嘿嘿的傻笑。司子翊对自家夫人着实是无可奈何了,他轻轻的将她腿上的绷带解了下来,伤口上结了黑色的痂,看着非常的揪心,数多道伤口一道一道的划在司子翊的心里,司子翊紧紧皱着眉头,看着娄寒。娄寒在对自己咧嘴笑,笑的很开心。
“你怎得这般没心没肺……。”司子翊轻轻刮了刮自家夫人的鼻子,无奈轻笑着,身上这么多的伤口到现在还是红肿的,这小傻子竟然还笑得出声,真是叫人操心。司子翊轻轻按了按娄寒腿上一道结了厚痂的刀痕,看着自家夫人,娄寒疼的呲牙咧嘴,委屈的咬住了嘴唇险些要哭出声,司子翊的使坏劲立即就消了,连忙俯身抱住躺着的小家伙,轻声安慰:“啊……我不按了不按了,是夫君不好,是夫君不好。”他轻轻的将自己的脸贴在娄寒的脸上,一只手摸着自家夫人的脑袋,他早就想这么做了,早就想把自己这两个月来的害怕和担忧转换成亲吻和拥抱,只是害怕吓到了自家夫人,她才刚刚被自己从卢深那里救出来,他害怕吓到自家夫人后。夫人再也不会理会她……。
可是怀中的娄寒意外的安静,只是睁着圆溜得眼睛看着司子翊,一句话也不说,要哭的趋势也立马给堵住了。司子翊垂眸看着自家夫人,心脏跳的非常的快,说实在的,司子翊非常害怕的是,寒儿觉得卢深对她比自己对她好,说句幼稚的,就是寒儿喜欢了卢深不喜欢自己了。因为没有以前的记忆,娄寒一醒来第一个看见的人肯定是卢深无疑了,卢深很喜欢她,对她肯定是百般的好……一想到卢深总是照顾在自家夫人身边,司子翊心底里的怒火便抑制不住的要喷发。
可他垂眸看了看自家夫人,寒儿现在很明显的并不排斥自己,这让司子翊感到很意外,心底里的开心和甜蜜就更不要提了。
“不疼……不疼了。嘿嘿,寒儿不疼了,英雄不要哭……。”娄寒咧嘴笑着,伸出满是绷带得手摸了摸司子翊的眼睛,笑的很傻。
司子翊顿了顿,浅笑着点了点头:“要叫夫君。”
“嗯?”娄寒歪了歪脑袋,似乎没明白司子翊口中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司子翊俯下身,贴在自家夫人的耳边,一个音一个音的咬准,轻声道:“叫我,夫君。”他的眸子里映出了娄寒懵懂的面孔,娄寒睁着眼睛,眨了眨还在慢慢的笑话“夫君”这两个字的意思,一时半会娄寒只是看着司子翊,没有说话。这让司子翊十分的尴尬,刚把寒儿接回来就和她这般亲近,果然她是不会习惯的……尴尬之余司子翊还有些心冷。他看着自家夫人,淡淡的笑了笑:“没事,英雄……也挺好听……。”
司子翊话还没有说完,娄寒突然做起来就一把抱住了他的脖颈,咧着嘴嘿嘿的大笑:“夫君。”叫的这一声让司子翊身子一僵,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今日实在是意外频多,尤其是寒儿给自己的意外,真的让司子翊意想不到。寒儿即使是失忆了,和司子翊的亲近也只增不减。司子翊轻轻的吻了吻自家夫人的脖颈,将娄寒逗得咯咯直笑,娄寒躺在床上,笑的像个孩子。
他将娄寒身上的绷带一一取了下来,给伤口上仔细的涂满了药,然后重新换了一个新的绷带来给自家夫人绑上,换好绷带后的娄寒像是一个新的傀儡布娃娃一样,披着长发,胳膊上腿上肚子上全是白色一圈又一圈的绷带,看起来又有一种……诡异的美。司子翊站起身,给自家夫人穿上了换洗的衣服和宽松柔软的鞋子,牵着自家夫人的手便要出门。屋外的夕阳微微泛红,这说明了明天也会是个好的天气。
“我们要去哪里?”娄寒转过头看着拉着自己手的司子翊,仍然咧嘴笑着。
司子翊垂眸轻笑着:“我们,我们去街上转转,吃些好吃的,玩些好玩的。”司子翊揉了揉自家夫人的脑袋,握紧了她的手。带她走出了翊王府。
和以前一样,他俩走在剑南城的中心大街,和以前一样的看着周围人来人往买东西卖东西的人,耳边的吆喝声不断,道士实在热闹非凡。和以前一样,娄寒一脸开心的看着路上耍杂技的人,还非要挤进去看,挤不进去就要司子翊背着,因为司子翊高,背着她她就刚好能够看见里面耍杂技的人了。今日也一样,娄寒挤不进去,便趴在了司子翊的背,她看着里面耍猴的老爷爷对着猴做指示,小猴子非常听话,让它做什么它就做什么,简直不能再可爱。娄寒看的目不转睛,时不时地还在司子翊的背上鼓掌。
司子翊哭笑不得,也只能任由她这般玩闹。
看了一会耍猴,娄寒很快就看见了大街上还有人猜灯谜,那里围了一群人,都在那看别人猜,娄寒激动的抖了抖腿,指着猜灯谜铺子上的小兔子灯激动的拍手:“我要那个……要那个!那个兔子!”
接回娄寒的这天正好是中秋佳节,司子翊正纳闷着为什么今日剑南城街道上人比往常还要多很多,突然想起了这么一茬,原来今天是中秋节啊。他抬眼看着自家夫人,心底里的温暖油然而生,司子翊淡淡的点头,含笑着背着娄寒走到了猜灯谜的地方,给了掌柜的几个小碎钱,便背着寒儿站在人满人寰的铺子前猜起了灯谜。周围的人都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