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面气氛肃杀,这天晚上迎来不速之客,居然是司子翊。他们未从眼前的震惊当中缓和过来,司子翊已经吩咐让他们集结军队,即时出发。
众人不解,尤其是唐将军。守城多年,一向平安,从未需要像今天这般神秘出兵,再说了,眼前的司子翊不是被皇上夺去兵权,不能够再调用任何兵马吗?
所以唐将军立刻拒绝:“王爷恕罪,在调动兵马一事上,若非有虎符,或是皇上的圣旨,本将军恕难从命。”
“如果没有这一些,本王怎么会出现在这?”
司子翊旋即从怀中掏出来,丢在他的身上。唐将军不可置信,打开看之后,二话不说,立刻调兵遣将,很快便集结几千人马向外进发。
到了野鸭渡,和临县的李将军的人马会合,还有禁军的统帅,京都四周的人马都已经汇合在此,就地休息。
将军们碰面,几人皆不知发生何故,他们将怀中的圣旨掏出来,玉玺不错,圣旨不错,这些都是真的。
三人面面相觑,同时问王爷今天晚上他们的目标是什么?今日行军的目的又是什么。
“等!”司子翊只是说了一个字,负手而立,仰望夜空。
三人只得耷拉着头,将圣旨卷起,揣入怀中,极为不安。神秘的月亮将牛乳一般的月色洒向人间,看着静谧,温和,只是,这深沉的夜色之下,根本没有真正的平静。
很快探子便来报说,安平王已经带领八千精兵正朝这边赶来。此处是通往京都的唯一一条大路,他们在路口之处已经等候一个时辰。
司子翊立刻吩咐众人打起精神,准备作战。没有丝毫征兆,几位将军陡然间听闻安平王率精兵前来,他们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若是他们不知晓,精兵直抵京都,皇上危险!此时,对司子翊心服口服。
手心里面紧紧地攥出了汗珠,远处是有着隐隐约约的火光,还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音,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可是,突然前面,好似有了喧闹声音。
只看到冒出的人头,之后,前面忽然有些许混乱。很快,探子便来报说安平王在前面不远处遇到了阻隔,有人设下了圈套,陷阱,安平军的先锋队有小部分人受伤。
几名将军大喜过望,说道:“看来这些人失道寡助啊,还有人,比我们先一步布置,料事如神,算到他们会在此经过,所以布下陷阱。”
司子翊心中一咯噔,他将此事全权由唐将军负责,自己则带着几名亲兵,悄悄地向前靠近。
果真在不远处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娄寒在月光下一身轻甲装扮,英姿勃发,面对着数千人,她无所畏惧。
这时,挥手对着身后的弓箭手,将箭头燃火的箭射向安平王的军队里面。
箭矢如雨,火光冲天,一派鬼哭狼嚎,更觉得四处草木皆兵,不知对方有多少人,漆黑的月色更增添他们的恐怖。
几名暗卫在草丛附近跑动着,敲锣打鼓呐喊助威,造成此处设有埋伏,且人数众多的假象,更令安平王的士兵们心惊胆战。
司子翊悄然走过去的时候,娄寒也发现了。此时,极为危险。娄寒只带几百人,且是临时布置,只是因为虚张声势,而让对方不敢有所行动。
他们如今还在混乱当中,娄寒顾不上理会司子翊,只是让他尽快离开此处,说这儿危险,司子翊却一把抱住她说道:“要离开的是你,你既然知道危险,又为何要呆在这儿?”
娄寒不想和他吵架,更不想和他如此亲密,她立刻推开司子翊,冷冷地说道:“我已经劝过你了,你自己是走是留,我管不着。”
虽然知道是她对自己的误解,可司子翊心中依然有一丝不痛快,司子翊朝上放了一颗信号弹,很快前面不远处的人蜂拥而至。
信号弹照亮了这方天空,娄寒也呆住了。她回望着司子翊,司子翊黑低头紧紧地拉住娄寒的手,不论她如何挣扎,都不放开,随后更是和她一起,看着下面的战况。
安平王原本是偷偷地入京,刚刚娄寒小小的阻碍了他一番,已然让他十分苦恼,不知是否是因为消息泄露,才变得如此的被动。
可是之后大队人马入侵,且是他所熟悉的几名将领,这时候才心下慌乱。没过多久,兵马溃败,且也无力抵抗。
最后,只带着其余的几名亲信,望着小路奔逃。更多的人,原本便不想打仗,见到对方的人如潮水一般地涌过来,立刻丢盔卸甲投降。
两人别扭地站在一块,司子翊见到安平王调转马头,似有逃跑之意,他旋即轻身上马前去追赶,可是这时候娄寒反倒拽住他:“你去哪儿?”
已然没有时间解释,司子翊只说了一句:“擒贼先擒王。”就在此时,娄寒却也一跃而上,跳上他的马。若要追赶的话,带着两人又如何能够?
司子翊让娄寒不要闹,以前的事情,他会向她解释清楚,只要抓到安平王,一切都结束了。
可就在此时,只觉得后背一暖,娄寒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我不要你向我解释,我只是想问你在皇宫当中,真的没有亲情可言,是不是为了权力,一切都可以牺牲?”
就在司子翊诧异惊愕的功夫,眼睁睁地看着安平王带着人从侧边的小径上,一甩马鞭,消失黑夜中,司子翊焦急不已。
此时娄寒的话如当头棒喝,前进或者是放弃,此番选择对他来说是如此的艰难。
长叹一声,旋即跃下马,随后将娄寒从马上抱下来,后面的事情,都由唐将军处理,他们两人则乘着马车返京。
这一个晚上相当疲累,娄寒伏在司子翊的身上已经沉沉入睡。
抚着娄寒的秀发,这一段时间委屈了娄寒,就算是她如今睡觉也是蜷缩成一团,像一个刺猬一样,需要时时地保护自己,心中愧疚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