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子昊的事情,就连皇上也对他恼怒,王爷向着皇上,王妃也应该认清,皇上表面让你做这件事情是假,在他的心中,只是想尽早给司子昊治罪,了结此事。”
这番话在淑妃口中说来无比轻巧,将心比心,若是被冤枉的人是安平王,怕这样的话,淑妃不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这些天,一切都走入了死胡同,越来越多的言论和证据都对司子昊不利,娄寒千头万绪,无从下手,对于一直表现热心的淑妃,娄寒生出兴趣。
这时候,也附和着她的话说道:
“娘娘的话确实在理。皇上让我做的都是处理一些芝麻大小的事情。至于王爷如何,是否有罪这一些,还轮不到我来置喙。
说白了,我不过是他们之间的一个传信人,只因为他们现在有些许的信任,所以才明着让我去彻查,其实只是传达皇上的旨意而已。”
不经意间发现淑妃的手有些颤抖,面上难掩喜色,她索性将手中的鱼饵全丢了下去,引的荷叶下面的各色金鱼摆着尾巴游向前来,争夺着水面上的食物,异常热闹。
整个京都上下都在说娄寒支持司子昊,鸡蛋碰石头,力量悬殊,她也不退缩,但事实的真相是她并非如此,如今王爷在狱中处境惨淡,淑妃渐渐地觉得心情舒畅。
两人很快换了一个话题,整个下午相谈甚欢。
归来后,碧春在一旁提醒娄寒。她说这段时间淑妃来往甚密,怕并没有安好心。
碧春提醒娄寒,皇宫里面并没有真情,人人都是为了利益。这一些娄寒何尝不知,轻轻地点了她的额头:
“这一些话,还是司子翊教你的呢,现在你反倒开始训起我来啦。”碧春听后吓了一大跳,忙摆手,辩白着说道:
“王妃折杀奴婢,奴婢根本不敢,奴婢说的都是心里话,不想王妃惹祸上身。”
宫中也只有碧春愿意这样全身心地对自己,毫无要求一丝回报。感动之余,想起她的话,也许,碧春说的是对的。
淑妃有意亲热,每说一句话,莫不是在为自己考虑,这种情形之下,又如何能够拒人于千里之外?
只是后面,相处愈久,娄寒发现淑妃有意无意地会提起司子昊,会提起王爷和安平王。
话里话外说的最多的是司子翊的无情,尤其是当娄寒不经意之间提起司子翊在外面花天酒地,淑妃更是听得无比激动。
甚至说,王爷必定是在外面被人迷惑,所以,才这般对待娄寒和司子昊。见到娄寒并未出口反对,淑妃则紧张且试探地说道:
“这件事情,我觉得你应该和司子昊连成战线,你们两人最主要的是将王爷拉到你们这边,而不让他再被人利用。”
关于这个话题,她们聊了许多,使得娄寒渐渐地明白了淑妃所有的意图。
原来,那么多次的会面,淑妃的本意是这样啊。娄寒对表现得对淑妃万分感激,说听了她的话之后如醍醐灌顶,以后一定会参考她的意见。
只是将她送走之后,娄寒立刻查探淑妃,将她近来所见的人都问询,只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她只是见了一两个从安平府处过来的人之外,再无其她。
娄寒调兵遣将,只觉得这个淑妃背后的势力有一些难猜。一定是趁着王爷,司子昊和皇上之间复杂的关系,正在浑水摸鱼。
司子昊乐不思蜀,甚至在娄寒捎带美食的时候,还好意提醒她:“本王在这儿,不缺这一些东西,没有必要巴巴地送来。”
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可娄寒却依旧将它们往桌上一放,同时反问他:“若是我空手而来,难道别人不会怀疑。”
听罢,司子昊这才自顾自地将娄寒带来的食盒打开,闻见香味儿,便不禁食欲大开,同时点头称赞。
“瞧不出来,你对我倒是挺上心,这一些菜我都爱吃。”娄寒很无奈,刚刚还义正辞严地推辞,变脸这么快。
在他吃饭的功夫,娄寒将淑妃的异样告知司子昊。“我已经派人盯住安平王府,一有消息他们会立刻向我汇报。”
司子昊听娄寒说起的时候,已经将筷子放下,认真地思索,方才点到说道:“你说的没有错,她们母子两人看来依旧未死心。”
娄寒听得莫名,问道:“你说的是淑妃和安平王,整件事情原本和她们无的。淑妃这些天是为了她的儿子打探你们事情的进展,至于其它她根本没有做。”
“是吗?”司子翊狡黠的目光,斜了娄寒一眼,嘴角似笑非笑:“你若是觉得她是好人,又怎么会派人去查她的底细?”
娄寒白了他一眼:“小心驶得万年船。”司子翊没有再和娄寒斗嘴,只是对娄寒说起一件不为人知的往事。
当年的淑妃美貌绝伦,宫中尽得专宠,所以在皇宫里面横行跋扈,就连太后也不放在眼中,这令太后难以忍受。
为了分去她的恩宠,太后遍寻天下美女充实后宫,时日渐长,淑妃日渐人老珠黄,那些美女一波接着一波,渐渐地皇恩稀薄,不复往日的荣耀。
太后更是进言让皇上将她的儿子安平王派到极远的封地,使得他们母子分离。
骤然失去皇恩,并且就连唯一的依靠也不在自己的眼前,淑妃再也不复往日嚣张,可是也不愿意向任何人低头,于是深居简出。
渐渐地变成了一个老实,任人欺侮的性子,就是现在的淑妃。
这件事情很少有人提及。太后引以为耻,一直以来,依旧派人紧盯淑妃,不让她东山再起,也正因为她有儿子,太后网开一面,并没有因为前事而为难她。
只要淑妃安分守己!多年过去了,淑妃果真如此,只是如今倒似乎有些蠢蠢欲动。
听罢,娄寒摇了摇头:“照你的意思看来,如今淑妃见到朝堂混乱,所以想办法替儿子谋求出路,或者说她希望儿子能够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