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耀着星星点点的阳光的树下,更加辉映的下面的两人面若桃花,美不胜收。娄寒浅紫色的长裙曳地,高雅中带有一丝俏皮,两人携手而来。
明黄装扮的公主华贵,深紫色的太后气派十足,一旁站立着几位白衣公子翩翩然,潇洒无比。太后让众人在亭子间落座。
鱼贯而入,端来的水果点心络绎不绝。太后瞧着灵儿在男子面前低垂着粉颈。她让灵儿不必拘谨。先令这些男子介绍自己。
不等他们开口,公主早已经先起身,依着顺序而下一一说了他们的名字和特长。
有的年纪轻轻冠帽三品;有的文章一绝,是个大才子;有的武艺超群,瞧着便有安全感,等等好处,数也数不尽。
说到最后,公主无不艳羡地说道:“灵儿妹妹真是好福气,想来以后本公主挑选驸马的时候,母后也不会这般上心。”
太后笑得后仰,指着公主摇头,说:“你真是贫嘴,哀家恨不得将心都掏给你们两人。在哀家心目中,你们都是哀家的女儿,并且是最好的女儿。”
身边的灵儿十分感动,可娄寒却不赞成。喜欢和补偿,一眼能够分辨。太后对灵儿的感情总是愧疚占了多数。
灵儿迟迟未能够下定决心,公主提议让娄寒替她选择:
“母后,王妃和灵儿妹妹亲热无比,说是姐妹,并不夸张,王妃的眼光自然是极好的,不然也不会选中司子翊,就让她的好眼光也替灵儿寻一个夫君吧。”
娄寒的心怦然直跳,公主公报私仇,实在是明显。果然,太后十分满意这个提议,她问灵儿是否介意?
灵儿很顺从地应下来,总比公主和太后挑选的人更加好一些。娄寒的目光从他们几人当中一一扫过,多人在娄寒大胆的目光之下,居然不敢与之对视。
其余的两人,面色如常,眼中带有渴望,他们毫不收敛地将他们对权欲的热切写在脸上,想通过灵儿一步登天。
没有一人在意灵儿的想法,听说选择权交由娄寒之后,目光当中带着讨好。
“其实这名李公子不错,家境优越,人又上进,老实,灵儿妹妹,以后必定会被呵护,无比幸福。”
虽然说他老实,但是他低垂下头来,目光可不闲着,不时地东瞟瞟西看看,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小气模样。
娄寒说他人品不佳,第二个娄寒认为他实在太强势,等到第三人又软弱,到了最后一人,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其余人等被娄寒说得一无是处,到了最后这人,娄寒总该满意,就连太后也认定娄寒并不会再淘汰此人。
可娄寒毫不留情,她说着这人进来之后并未看灵儿一眼,他的目光只是瞟向自己和公主,若是真正的选择了他,想来他未必会对灵儿呵护。
众人面面相觑,就连太后脸上也挂不住,四人娄寒都不满意,岂不是说明自己眼光极差。公主附在太后耳边轻轻地说话,那目光早带着嘲讽地望着娄寒。
灵儿坐立不安,在桌下偷偷地扯着娄寒的袖子,目光似乎带着一些担忧,这是娄寒的心里话,她也是灵儿的心里话。
灵儿她并没有表现出对他们中的人的喜欢,娄寒和司子翊在一块令灵儿明白,两人之间,若不是情投意合,那么相处起来只会尴尬。
轻轻地拍着灵儿的手臂,令她放心。太后脸色阴沉,她问娄寒是否她已经有了比这些人更为中意的堪配灵儿的人选?
娄寒起身徐徐说道:“回太后的话,臣妾并无太后所说的人,只是这几人,臣妾并无私心,灵儿对他们来说,真的并不适合,臣妾不敢撒谎。”
许久的精力才选出来的佼佼者,被娄寒说的一文不值,尤其是此番装作无辜的模样,更令太后不喜。
她说刚刚让娄寒挑选是觉得灵儿羞涩,如今娄寒这般,显然不是灵儿的意见,太后随后将目光慈爱地转向灵儿。
太后说娄寒的话仅仅只是意见参考,灵儿可以有自己的选择。二人表面端坐,但是桌底下的手是紧紧相连。
娄寒给了灵儿莫大的安慰,起身恭敬地说道:“回太后的话,灵儿也觉得王妃的话在理。他们中间,并没有人愿意宠爱着灵儿,灵儿也对他们无感。”
秋初气候宜人,风景养眼。美食在桌,才子风流俊朗,美人云集。如此美好的时刻,可是因为娄寒的一番话,而让整个气氛变得尴尬。
太后心中渐渐地生出恼怒,她先是挥退了右手边的几人。灵儿松了一口气,但是太后严肃的表情又令她担忧无比。
趁着娄寒敬茶的功夫,太后身子只是微微地前倾,并未接,也未说不需要。娄寒只得一直捧着,屈身端着烫烫的茶杯。
太后正欲去接,但是突然想了起来,立刻对一旁的公主说话。两人慢慢地已经将娄寒忘记,微微的腰酸传来。
娄寒眼见着太后对自己视而不见的样子,料想也是不满,所以借此惩罚,娄寒朗声说道:“臣妾给太后敬茶。”
太后让她等一等,自己却和公主聊起。她们说的兴致极高。娄寒只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断了,就连手握着茶杯,也因为时间太长而有些打颤。
公主瞧着十分得意,想去戏弄娄寒。她的手才伸过去,突然啪的一声,茶杯自上而落,忙缩手,哐当一声跌落在地上,碎成渣。
太后吓了一跳,瞅着娄寒的目光,含着不悦。娄寒在她开口之前,忙屈身请罪:
“太后恕罪,公主伸手前来,臣妾以为她想端给太后,臣妾笨手笨脚,原也没有公主那般得太后欢喜,臣妾便放心地交给她。
谁知道她却缩手,突然间,臣妾想挽回,已然不及,这都是臣妾的过错。”
公主一时之间着急,她不满地指着娄寒说道:“你撒谎,明明是你自己将它摔了,却赖在我的身上。”
娄寒愧疚不已,旋即跪在地上请太后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