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哥哥和罗沁莲在一起不是他自愿的吗?
罗沁莲使用了手段让雨哥哥和她订的亲,为什么事情是这样的?为什么她到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雨哥哥从来都没告诉过她?
洛筱骊的脑海中有无数个问题冒出来,她的心情波涛汹涌,无法平静。
她再也做不到无情和冷漠了。
在罗沁莲爆出真相的那一刻,洛筱骊听到了心底的呐喊,承认吧,从一开始,她就是介意雨哥哥和罗沁莲在一起,心灰意冷,所以才不断的拒绝雨哥哥的示好,求和。
“我痴心妄想?洛筱雨,你难道不是在痴心忘想吗?我痴心妄想至少我得到了你,可你整天心心念念的女人,今天就要结婚了,你永远也得不到她了,哈哈哈……”罗沁莲发出恐怖的狂笑声。
在这个笑声里,参杂了太多的东西。
快乐的,得意的,失意的,难过的……各种各样的,全部都有。
这样的罗沁莲让洛筱骊感到恐怖,让洛筱雨感到震惊和不可思议。
“疯子!”洛筱雨第一次这么严肃的骂一个人。
他良好的修养,足够好的情商,不允许他有语言上的不合理,可这次,他爆粗口了。
“我疯子?”罗沁莲停止了笑声,面容也变得悲情,“那也是被你逼疯的。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可是,你每天想的,念的,全都是这个女人,凭什么?如果我今天不跟在你身后过来,你是不是就要带着她私奔了?”
罗沁莲过够了这样的日子,恨透了这个叫洛筱骊的女人,洛筱雨是她的,一辈子只能是她一个人的,谁也不能把洛筱雨从她的身边抢走!
罗沁莲走到洛筱骊面前,目光毒辣,恨不得杀了洛筱骊,她对洛筱骊说,“洛筱骊,你都是一个有老公的人了,还缠着别人的未婚夫,而且,这个人还是你曾经的哥哥,你不觉得你很不要脸,很恶心吗?”
洛筱骊心在打颤,罗沁莲指责得没错,她已经是一个有老公的人了,确实不该再想着雨哥哥。
可是……
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控制不了自己的脑子,她也很痛苦,为什么,她的心还没有死透彻呢?
洛筱雨把洛筱骊护在自己的身后,“有什么你冲着我来,不要用你盛气凌人的口吻和筱骊说话,你不配!”
洛筱骊和罗沁莲一起,两人双双留下眼泪。
一个是被感动哭的。
一个是被伤痛哭的。
这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
爱的那个人,你会想尽一切办法去保护她,呵护她,不让人欺负她。
可是不爱的那个呢?
即使把她伤得遍体鳞伤,恐怕也不会动容一点点吧。
在感情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全是心甘情愿。
“我就是要带筱骊走,罗沁莲,以后,你好自为之吧。”洛筱雨牵着洛筱骊的手,绕过罗沁莲就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罗沁莲呆立原地,却无从反应。
她终究还是成了被抛弃的那一个。
她爱了那么久的人,期待了那么久的爱情,最后还是离她而去。
凭什么,她洛筱骊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洛筱雨全部的爱,她做了那么多,洛筱雨连正眼都不瞧她一下。
打开化妆室门的那一刻,洛筱雨知道走不了了。
邢南风不知什么时候到的,也不知道在门口站了有多久,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还有他请来的保镖团队。
洛筱骊抬眼去看邢南风,今天的他太过平静,没有以往的怒火发作,没有漆黑着一张脸,就是很云淡风轻的那种。
可越是这样的邢南风越让洛筱骊感到害怕。
这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总带着那么股骇人的味道。
洛筱骊想要松开洛筱雨牵着她的手。
可洛筱雨似乎知道她会这么做,牵着她的手竟然用了力气,任她如何挣脱,就是送不开。
“邢南风,你来得正好,今天就在这儿坦明了告诉你,洛筱骊不喜欢你,你给不了她幸福,我要带她走。”
邢南风微微挑眉,眼睛看着脚下,洛筱骊却觉得邢南风是在看着她,让她心里无比的害怕,怕到手脚开始变得冰凉。
邢南风慢慢抬起头,看过洛筱雨,在转向看洛筱骊,洛筱骊目光闪躲,不敢与邢南风直视。
她是个胆小鬼,她一点儿骨气都没有。
只要有邢南风的出现,她就恨不得把自己缩小,缩小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去。
“洛筱骊,你要跟你哥走吗?”邢南风绕过洛筱雨,来到洛筱骊的身旁,她想要躲在洛筱雨的身后,此时才发现,已经没有用了,她躲去哪里,邢南风都在她的身边。
“我……”洛筱骊张张嘴,回答不出邢南风的问题。
走还是不走?
她也很想问问自己,但她现在脑子混乱极了,她给不出答案,她自己都不知道。
“洛总,洛筱骊已经是我法律上承认的妻子,我可以告你个拐骗罪,事到如今,你还打算牵着我太太的手不放吗?”盯着那对紧紧相握的手,邢南风的眼睛里很明显的起了火气。
洛筱雨听了邢南风的话,非但没放开洛筱骊的手,反而握得更紧,似乎是对邢南风进行挑衅。
洛筱骊觉得自己的手都快要被洛筱雨捏变形了,骨头都快要被捏碎了。
可是,她越想把手抽出来,他越用力,到了最后,她的手已经开始发青,血液不变流通,开始死血。
邢南风看在眼里,露出一个鄙夷的笑容,似乎是在嘲笑洛筱骊活该。
三人就这样对峙而立了许久。
邢南风忽然大喊,“来人!”
几名保镖人员就为,为首的站在最前面,“邢先生有什么吩咐?”
“把这个闹事儿的男人给我赶出去,不许参加我的婚礼!”在明显不过,邢南风口中说的闹事儿男人,就是洛筱雨。
“是!”几名保镖人员一窝蜂的上前,将洛筱骊和洛筱雨分开,强行将又踢又拽又打的洛筱雨制服在地上,样子狼狈至极。
身上,脸上都有许多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