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筱骊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柏林是一座充满了艺术气息的城市,如果有时间的话,外形在这街道上,就会看到不少的街头艺人,在那里创造着,属于自己那最美好的一处。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洛筱雨一直坐在客厅里,听到了门口有动静,便赶紧走了过去,看着一脸疲惫的洛筱骊,一脸心疼的追问着,“都告诉你不要这么拼命了,现在的身体状况又不允许你这样真让人担心,就不应该让你去参加那个什么比赛。”
洛筱骊站在厨房里,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现在的自己,很需要这么一杯香浓的美式,好好的让已经是麻木不已的大脑,在一段时间之内,迅速的清醒过来。
“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
洛筱骊虽然有一些抱怨,但也只是装出来的一副模样,因为心里面知道,洛筱雨现在的这个样子,不过是对自己的关心而已,反倒听着他这些话,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反感,只是觉得心里面充满了,浓浓的温暖感。
“你这个丫头,”洛筱雨也是意识到了,自己还真像是个管家婆一样,便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音,指了指挂在墙上的钟表,“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就算是要加班加点的,是不是要先通知我一声呀?”
“我都多大人了,难不成还能丢了,而且这里是柏林,自然是不错的,又没有什么实行抢劫的事情。”
在欧洲的国家,虽然看起来经济是那么的繁华,但是有一点,是无法跟国内相比的,在这里持枪是被允许的,只要有合格的证书,但更是因为如此,却也存在了一些问题,导致人们并不是非常的安全。
“你最好是小心一些,”洛筱雨这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面总是七上八下的,失眠了好几天,好像是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这一段时间实在是太安静了,而且你知道你参加的这个比赛,一旦得了奖,有一些人,一定会知道你究竟在哪里。”
洛筱骊脸色变得有一些漠然,她终究是无法完全放下,而之所以决定参赛,只不过是在强迫自己做一个选择,但是这种选择,有的时候也未必真的那么好用,不过是另外的一种自欺欺人的行为而已。
“他们应该已经快结婚了吧。”
洛筱雨算了算时间,自从来到德国,对于国内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不关心的,但是现在想一想,两个人的婚期,应该也是快到了,估计也是因此忙碌的很。
“你要不要回去看一看,终究还是要放下的人,没有必要再去纠结。”
洛筱骊把咖啡杯放在了一旁的水槽里,按下了洗碗的键子,机器的声音,轰隆隆的响了起来,这东西还真是陈旧,看来过几天,真应该好好的换上一套了。
“这几天应该会下雨的吧?”走到了窗旁,把帘子拽到了一旁,关掉那敞开着的窗子,柏林的天气总是这么怪怪的,就像是一个闹脾气的孩子,没有一个规律可循,“我还想出去采采风呢,看来现在是没有机会了,只能是闷在设计室里面,真是无聊。”
“你是设计服装,出去采什么风?”
“坐在公园里,看看人来人往的人呀,”无论是怎么高明的设计师,他们所有的灵感都是来源于生活,这就是设计的魅力,“哥,你本身就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你就不要说了,好像一副很懂的样子。”
“别在这里给我转移话题,我还不知道你心里面想什么。”
洛筱雨从茶几桌上拿起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机票,还有办理好的签证,放在了骆筱骊的面前,“东西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机票是后天的,回不回去都要看你自己,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去面对。”
“我……”骆筱骊一只手拿起机票和签证,另外的一只手,抹在了自己的肚子上,现在才几个月,看起来并不明显,但是在自己身体里的另外的心跳声,是那么的明显,“我不知道该不该回去,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邢南风也许有自己的难处吧,”骆筱雨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自己对这个男人,也有着太多的不了解,或者说是另一种排斥,“如果你肯当面的问一问他,也许这一切只是一个误会,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你相信吗?”
骆筱雨完全是本能的摇了摇头,若不是看到骆筱骊如此难过的一面,或许她是不会再提起邢南风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一切都要你自己来决定,就像是我那天告诉你的,面对才是真正解决问题的办法。”
把护照揣在了自己的口袋,机票顺手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看来你又是破费了,反正哥哥是有的是钱的,应该不会怪我,浪费你这一点点的吧?”
“那也不能这么浪费啊。”
“我已经很困了,明天还要继续设计初赛的画稿,先睡了。”
骆筱骊刚走到了楼梯口,便是被骆筱雨叫住,他就站在自己的身后,但是并没有回头,就这么背对着他,感受着它的存在,却不愿意看他那双眼睛,还怕自己会暴露出,此时此刻最真实的想法来。
“你真的已经决定了,难道就不怕自己会后悔的吗?”
“我不会后悔,”骆筱骊当初决定来到德国,来到柏林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因为他的伤害,已经彻底的抹杀掉了,他们之间本就不牢固的感情基础,“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带着孩子,就这么生活在这里,已经算是另外的一种幸福了。”
“筱骊,你根本就是在欺骗自己。”
“你听说过一句话吗?”骆筱骊忽然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抹悲伤的笑容,看起来,让人觉得有一种发自于内心的凄凉,“如果无法忘记一个人的时候,那就不如像鸵鸟一般,把自己的脑袋深深地扎在沙漠里,因为只有那样,才可以真正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