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没错,所以我们现在必须要谨慎,不能像是我昨天晚上那么不小心,差一点就中了对方的圈套。”
“我想他应该已经知道你查他了,”这已经是明显的一个借力打力,既然是已经有人调查,那么就不如自己直接说出和这件事情的关系,无论真假,但却可以让对方信以为真,“如今已经是打草惊蛇,想要息事宁人那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只能像是你刚才所说,咱们和白老先生商议,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让Jnney自己露出真正的面目。”
“我现在只希望白老先生能答应。”
洛筱骊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样的去面对,现在虽然不肯叫父亲,但是心里面明白,这是不争的事实,永远都不可能因为自己的躲避,就可以改变血缘的关系,这一点已经是永远无法再去被规避掉。
“我现在这么固执,而且整整一年,对你是一句未说,这其中就有了很多的问题,实际我们应该从长计议。”
“你说的也的确没有错,”邢南风现在总算是明白,也许自己真的是忽略了很多,毕竟在局中,有的时候难免不会变错方向,只是如今知道这一切,似乎也并不晚,“我会让人去调查,把当年的事情好好的捋顺,竟然一家集团忽然变成三家,那么其中就一定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绝不可能被全部消除。”
“还有洛家。”
“洛家!”
“别忘了,我母亲是最后嫁到洛家的,”洛筱骊一直都没有想清楚,这么一个洛家,似乎和整件事情毫无关系,但是却有着重要的地位,“他一定也是受益人,否则当初也不会帮着你父亲绑架我,但是他确实并没有参与那家公司,到底是有着什么联系,这件事情还是未知,也得查清楚才行。”
“我明白了。”
邢南风点了点头,事情看来越发的复杂,不过好在还能理得清头绪,不至于让人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如今虽然是千头万绪,确实可以按照每一个线索,一直往下查下去,并且把所有得知的已知信息拼凑在一起,那么最后一定会得出一个当初的真相。
“有的时候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事到如今不肯说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反而刻意隐瞒,都让咱们为难。”
“谁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呢,”洛筱骊靠在车椅上,看着外面不断飞驰的车子,还有忙忙碌碌的在街上快速行走的人群,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又融入到了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之中,“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无论当初到底是为了什么,终究还是做错了事情,只是现在他们只是想要息事宁人,确是忘了早已经给咱们带来了很多的痛苦。”
“一切都会好的,咱们终究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希望如此吧。”
这一路上,两个人似乎都各怀心事,没有再说什么,而此刻正焦急的等在茶室的白庭,早就有一些不耐烦,整个人焦虑的不断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不时的还向门外看去,直到看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人,这才放松了下来,赶忙从房间出来迎了过去。
“筱骊,我以为你不会来。”
“我说过要来见你,就绝对不会临阵退缩,否则也不会约你出来。”
白庭欣慰的点了点头,便是又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邢南风,便是有了一些好奇,“你们两个人都是在一起,怎么事先南风都没有和我说过,我以为今天就是咱们两个人单独见面,看来你们现在已经和好如初了?”
“有些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我想我们还是没有办法变回以前的样子。”
洛筱骊也并不拐弯抹角,便是把自己想到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这也算是提前暗示,让白庭也明白这一次过来的目的,若是他不愿意说,自然也会想办法离开,如果想要坦白的话,留下来也很正常。
“白老先生,咱们明人也不说暗话,若是您今天真愿意和我们好好谈一谈,咱们就进去一边品茶一边说,如果您觉得还是要继续隐瞒,那么大可以现在离开。”
白庭有一些为难,又看了看邢南风,显然现在也是希望自己留下的,只是心中有一些纠结,最终犹豫了片刻,没有说一句话,直接转头回到了房间里,坐在了那草垫上面,很是专业的沏茶来。
“看来咱们今天会有一些收获。”
“最好不要只是敷衍,”洛筱骊现在在做任何事情之前,总是要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这样的话也不至于太过于为难,“他现在能这么爽快,要么只是想要再继续编个理由骗咱们,要么就是真的想要把这一切彻底的说清楚,我倒是真希望是后者。”
“即来之则安之。”
邢南风拽着洛筱骊进了房间,小艾倒是选了个不错的地方,这里平时白天很少有人会过来,就算是有人,基本上也都是在包间里尽情喝茶,所以可以说得上是个安静的地方,也很适合去谈论一些重要的事情。
这刚一进门,邢南风便是把房门从里面落了锁,两个人坐在地桌的旁边,白庭把刚刚冲泡好的茶水递了过来。
“你们想要知道什么,现在就问我好了。”
“我只是想要知道,您当初既然已经放弃了母亲,为什么现在又回来?”
“因为我知道我做了一个最蠢的事情,”白庭一直以来都是在查当年的事情,虽然他真的是伤透了心,也做了很绝情的事情,但是却逃不过自己心里面的纠结,“直到我发现,DNC有一笔非常奇怪的入账,而且入账的时间,就是在当年我丢掉那个项目之后的一个月,那是一笔相当巨大的数额。”
“也就是因为这笔钱,所以DNC才抗过了当年的危机?”
“的确没有错,”白庭有的时候真的是有一些自私,倒是希望自己从来都没有知道这件事情,现在也不需要这么痛苦,“转账的账户,和当年老邢转账的账户是一个,虽然是用私人户头,但是这么一大笔钱,在银行都是有记录的,所以我便是托人又查了当年的对账单,才发现这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也是同一天吗?”
“相差一天而已。”
“所以你知道,也许整件事情都是我父亲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