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真的是想要和爸………”邢邶风一时有一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从来都没有这么吞吞吐吐过,他一向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但现在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样去说,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把这最难听的话说了出来,“如果你真的是想要和爸做敌人,那么咱们兄弟两个人也不可能再像是以前,你应该明白,我一向都是对人不对事,就算是以前爸做过多少让人痛恨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为什么到现在还是咬着不放呢,有意义吗?”
“邶风,如果当年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能放得下吗?”
邢南风不敢说自己没有一点的私心,但是现在必须要把这一切全部都抛开,只是针对这件事情去看待,无论是哪一面,一面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另一面又是自己不能失去的妻子,这对于他来说可以说得上是最纠结的选择。
“爸他毕竟是做了最错的事情,背叛了兄弟,而且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一切!”
“如果没有当年的事情,哪里来的南风集团?”
邢邶风情绪有一些不太对劲,这一回过来,本身是想要求证事实,以为不过只是父亲的空穴来风,因为之前就有很多相关的传言,但是没想到这一回竟然是真的,心中便是一阵的低沉,甚至有一些茫然。
“哥,那毕竟是咱们的亲生父亲,给了咱们最好的生活,一直以来也都是对咱们不错的,如今何必还要这样赶尽杀绝?”
“我………”
“邶风,他也是为了我,”洛筱骊不想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这么被自己的亲弟弟质问,更何况这一切本身就是由她而且,那么就没有必要一直躲起来,“我不是不能原谅你的父亲,只是知道的真相越来越多,虽然我根本没办法再去面对,我母亲从来都没有做错过什么,但是这么多年一直都背负着这样的罪名,直到现在都没有人真正为她想过。”
洛筱骊偶尔的时候也会回想起那段时间的风风雨雨,母亲明明就是一个善良的人,她为了自己的爱情牺牲了所有,但是直到现在,都没能真正的为自己平反,而作为女儿的自己,那就不可能见事不管。
“你觉得这就是公平吗?”
“筱骊,再去想这些事情毫无意义,而且父亲已经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了。”
“他做了什么?”
洛筱骊指了指自己手腕上那被绳子勒过的伤疤,如今早就已经痊愈,但是却留下了永远都无法去掩盖住的痕迹,只是并不是非常的明显,但却不能说完全不存在。
“如果他真的已经放弃了,或者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不会把我给绑架起来,更不会借此来威胁白老先生。”
“你们在说什么?”
邢邶风并没有直接接触这件事情,因为在发生这一切的时候,他已经和王青青奔赴德国,参加进修班去了,所以整件事情也是回来之后才听说的,有很多细节的事情,直到现在也没有搞得太清楚。
“我完全不懂你究竟在说什么,我更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我没有必要去骗你,”洛筱骊一向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更不会为了去得到别人的同情,而去编造那些不存在的谎言,“青青是最了解我的人,你既然已经和青青决定结婚,我想你也应该明白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我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标点符号都是有必要的,否则我不会说出口。”
“那么也就是说,父亲当年绑架了你,是为了威胁白先生?”
“筱骊的确说的没错,”白庭也走上前来,之前的事情他才是当年真正经历的,所以现在说的话更加的有力度,“邶风,咱们两个人虽然不熟悉,但是我和你哥也算得上是忘年交,这一年里,咱们之间也多少有一些交流,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已经这么大岁数了,虽然不能说我没说过谎话,但是我每一个谎话都为此承担了后果,而你父亲直到现在却都不肯承认,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大家这么执着。”
“如果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可是他为什么啊?是他如今都不承认,反而是想要把大哥给挤出南风集团!”
“因为他害怕自己的后半辈子在监狱之中度过。”
邢南风听到这个讯息的时候,心里面也是极其的难过,直到刚才之前还在犹豫,要不要对自己的父亲如此的狠心,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一点犹豫都没有,便是要让邢邶风直接挤掉自己,完全不顾及父子之情。
“邶风,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由始至终我从来没有让你对父亲做过什么,但是他今天竟然想要让我离开,你应该知道,让我离开南风集团不过只是第一步,这接下来就只剩下斩草除根了的。”
“他怎么会这么做,你是他的亲生儿子,爸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要不要和我打赌?”
“你要做什么?”
“我现在就可以离开南风集团,”邢南风似乎从来都没有眷恋过自己现在所拥有的,更何况这一年的时间,早就已经把一部分的资金转到了私人账户,哪怕现在离开,仍旧可以让自己一家人过得非常的幸福,“让你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之后你就知道父亲到底要的是什么,我相信一定会有不少的杀手出现,到那个时候你就明白这一切的真伪。”
邢邶风握紧了拳头,深吸了几口空气,被这房间里的灰尘呛得一阵咳嗽,不过却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便是狠下心来,即然早早都要面对的事情,那么就没有必要再去犹豫,直接点头,便答应了下来。
“我可以和你打这个赌,但是你要记住,一旦你输了,那么你就必须要听我的,但是如果我输了,我会帮你们一起对付父亲,但希望留他一条命。”
“这条命本身就不属于我们任何人的,”洛筱骊从一旁站了起来,虽然身体状况并不是非常的好,也许是因为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忽然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被抽走,但是好在还有站得住的体力,“邶风,性命这东西本身就是非常的宝贵的,没有谁可以去控制这东西,所以就算是真的要判刑,那也都得是法院说的算,我们无非是提交证据,最后到底是有什么样的结果,都是最公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