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报复,还是………”
“我只是就事论事,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做了就是做了,谁都不可能逃避现实,更得为这件事情负责任。”
洛筱骊叹了一口气,擦掉自己眼角的泪水,从他的肩膀上坐起身来,把车窗落了下来,外面的空气直接扑面而来,车内的温度开始下降,但是却觉得冰冷的空气总能让人清醒,而不至于沉浸在这纠结的气氛之中,大脑总是能平静的思考一番。
“还是算了吧,如果真的有人能惩罚他,我希望那个人不是你。”
“那我也不希望是你。”
“如果真的是我,你会原谅我吗?”
“当然,但是………”
邢南风也知道,现在只要自己放手不管,任凭洛筱骊去报复,那么最后,只要自己欣然的去接受了这结果,便是不需要由自己亲自把人送进监狱,但是同样也会让洛筱骊因此而内疚,虽然这不过只是为了自己的母亲讨回公道,但是善良的她,总会把所有的自责全部压于心底,不会轻易的忘记。
“我希望,我的妻子永远都是开心快乐,而不是整日痛苦。”
“有很多的事情难两全。”
“如果父亲自己承认,并且甘心情愿的承担呢?”
“但如果真能做到,也就不会有之前绑架我的事情。”
洛筱骊对这件事情似乎并不抱任何的希望,也明白,没有一个人希望自己的后半生,就这么在监狱之中白白的断送掉,更何况还是邢老爷子这么一个总是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会忍受这么失败的人生。
“你让我一个人去解决问题吧,如果真的可以,我也希望可以降低所有的损失,起码让咱们两个人还能互相面对彼此。”
“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但是………”
“没有什么好但是的,”邢南风从自己的手机里,调出了一段视频,那是在洛筱骊家门口拍摄下来的,而且明显就是正对大门,“那栋公寓,实际是我名下的财产,只是一开始没有告诉你,怕是你根本不愿意住到里面,但是我现在不想再有什么事情隐瞒你,我也希望你能清楚,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能让你轻松快乐,而不至于把自己逼入绝境。”
“不信你在我的门口安个摄像头?”
“现在的国内并不太平,”邢南风看得出来,洛筱骊心里面确实是不开心,但这都是理所当然,不过好在是自己先把这件事情说了,倒也并不是非常被动,“当心我把这一切告诉你,若是你实在不愿意,我大可以不去强求,但是我希望你能理解。”
“就这么放着吧。”
洛筱骊不再去看那手机上的视频,她也明白,如今确实是多事之秋,随时都有可能会再出现绑架之类的事情,若是如今自己失去了自由,就会让奸人得逞,那时候只会让别人得意,而自己失落。
“不过现在看来,你应该是完全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
“你们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太大,”邢南风虽然并不想要偷听,但是公寓并没有什么隔音装潢,所以再加上昨天晚上洛筱骊的激动喊叫,早就已经把大概的内容听了一遍,“而且我早就已经预料到,Jnney绝对会去找你,因为他必须要先发制人,只有让你百分之百的去相信他,这样你就可以把合同签下来,但那无非只是一个先期的圈套而已。”
“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合同也许你还并没有仔细看过,但是我想很快你的律师就会给你答复。”
“但是他应该知道,我会让律师仔细的去………不对,”洛筱骊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便是忽然停顿了下来,眼睛不断的在眼眶里转着,昨天晚上的事情渐渐的回到了记忆之中,“要不是因为小艾,我还真就会把那合同直接给签了,根本不知道上面的内容是什么,如果真的有问题,那我也就真的中了圈套。”
“确实,他本以为你会一激动把合同签下来。”
“那上面有什么问题?”
“那是一份独家委托书,一旦你签了,那么将不会有人再能去资助你,也就是说他一旦断了你的资金链,工坊也就必须要关门大吉。”
“那我所有的员工就会失业,”洛筱骊继续往下说着,脸上的神色也变得越发的恐惧,怕是昨晚的事情真的发生,那么现在自己可就走投无路,“而且按照我的性格,为了保住员工们的生计,再加上也不希望自己苦苦经营起来的工坊就这么关门,所以我定然会答应他的条件,甚至把专利给他。”
“这才是他的第一步计划。”
邢南风实际早就应该猜到的,但是却还是让Jnney先一步行事,已经派人到德国去监视,但是没想到这家伙实际早就已经坐客轮过来,直到现在才肯露面,还真的是自己有一些太过于疏忽,毕竟是姜还是老的辣,这会儿倒是知道他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
“筱骊,如今你已经是成了这圈中的麻雀,要是再不谨慎一些的话,难免不会让人给彻底圈在里面。”
“那我就不如将计就计,”洛筱骊既然已经知道有人想要抢走自己手上的专利,并且还想要害人于无形,那么倒不如好好的查一查,Jnney到底是意在如何,“如果他只是想要拿走我手中的东西,也许也不需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我总觉得他应该和这件事情还有关系,否则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和白老先生之间发生这么大的隔阂,恨不得让我去……杀了他!”
洛筱骊永远都知道一点,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算是能逃得掉,早晚也得被抓回来,杀人那可是死刑的,如果真把自己逼到了这条路上,到那个时候就算是后悔,哪怕是身后有着多少人的保护,最后也只能是无济于事,而且Jnney你能做到一箭双雕。
“也许他想要的,是另外的一样东西。”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