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那个贱人的下落了吗?”
某处拉了窗帘阴森森的房间里,罗沁莲阴沉着一张脸坐在办公桌后,睚眦欲裂的瞪着眼前的男人。男人是她父亲聘来保护她的,也说过随她差遣的话,所以很多事情,罗沁莲都会放心的交给他去办。
只不过这一次,男人优秀的办事效率并没有得到很好的施展,洛筱骊已经从那个废弃仓库里逃走几天了,他也没有查到丝毫的蛛丝马迹。
那天放走洛筱骊的男人他倒是找到了,只不过对方也算是道儿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除了指责对方毁约没有信誉,其他的也不能多说。
罗家是做正经生意的,对上灰白两道都吃得开的男人,硬来占不到任何便宜,万一被罗沁莲的父亲知道了,罗沁莲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太多。
“一个受了伤的女人你都找不到,你还能干点什么?废物!”
罗沁莲也知道这事儿其实怪不到眼前的男人身上,可就这么认了她又不甘心,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换谁都不会心情愉悦吧。
“算了算了,出去吧。”越看眼前的男人越烦,罗沁莲挥了挥手,不耐烦的叫他出去,门一关她狠狠的把桌上的东西给扫到了地上,听着噼里啪啦杂物落地的声音,心里那股憋着的气总算减少了一些。
重新拉开办公室的帘子,阴郁的阳光投射进来,非但没有任何温度可言,反而带了些许阴冷的气息。罗沁莲划拉着手机里的联系人列表反复几次,最终还是拉到了最上边特别置顶的洛筱雨,犹豫许久。
“洛筱雨!你就不能联系我一下吗?”
四下无人,罗沁莲自言自语着。及时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地在提醒她,洛筱雨根本看不上她,也还是乐此不疲的幻想她和洛筱雨琴瑟和鸣。
“备车,去洛家。”
罗沁莲很清楚,就算这个电话打过去,洛筱雨也不会接,倒不如就这么直接找上家门,他也许还会耐着性子敷衍自己几句。敷衍也好啊,只要能跟他说上话,怎么都好啊!
“哟,这不是我没过门就被踹开了的‘大嫂’吗?怎么,来婆家孝敬么?”
也是罗沁莲今天不走运,刚到洛家门口就碰上了刚回家的洛筱澜,她暗骂一声晦气,脸上却没什么气恼,只是冷笑了一声。
“洛筱澜,你很闲吗?”说罢也不愿意再和她扯皮下去,罗沁莲绕过了她就要往里走。
“进去了也没用,洛筱雨根本不在家,他已经很久没回来了。我想想……大概,是从洛筱骊失踪那天开始?”
洛筱澜完全没有拦下她的意思,还配合的往旁边站了站给她让出空位。该说的话她也一句没落下,一字不落的说完了。要不要告诉她洛筱雨和洛筱骊一起去柏林了这件事,洛筱澜还没想好。
关键还是在罗沁莲的态度,她要是态度好点,说不定自己一高兴就告诉她了,她要是还这么阴着一张脸,好像她洛筱澜欠了她几十亿似的,那就拜拜吧。
反正洛筱雨真把洛筱骊带走了,受益的还是她洛筱澜!
“你什么意思?”已经迈进了大门的罗沁莲闻言又退了出来,眸色泛红的盯着洛筱澜,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别这么看着我呀,我实话实说嘛!女人啊,得懂得分寸,你说是吧?”洛筱澜毫无怯意,迎着和她对视着,伸手掸了掸她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的肆意。
“话又说回来,你说洛筱骊这么大个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你猜她现在是死了呀还是生不如死呢?”
恐吓的目的达到,洛筱澜退回了刚才站着的位置,惬意的欣赏着罗沁莲由红转白的脸色,眼神里满是不屑。
“要我说呀,某些人想做就做的彻底点,不想做就别插手,不然搞得一地鸡毛,最后吃亏的还是她自己,我亲爱的‘大嫂’你说是吧?也不知道洛筱雨如果知道洛筱骊的下落了,会怎么收拾绑架洛筱骊的人呢?”
“我还有事,先走了。”罗沁莲听不下去,她总觉得洛筱澜话里有话,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可她自认为绑架洛筱骊这件事做得已经很隐秘了,就连邢南风都不知道,洛筱澜又怎么会知道?
不管洛筱澜到底知不知道,但她有句话倒是说的很对,如果被洛筱雨知道是她绑架了洛筱骊,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她不能就这么把洛筱雨拱手相让,洛筱雨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就算是一具冰冷冷的尸体,那墓碑上也得刻上罗沁莲的名字!
“切,不经吓!”见罗沁莲逃也似的上车走了,洛筱澜自讨没趣的啐了一口,晃晃悠悠的回了家。
搞定了邢南风,接下来就是等邢南风上门提亲服软了。这也是她和邢南风商量好的计划,邢南风主动上门示好,两人顺理成章在一起,她也就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去求自己的父亲。
一路上罗沁莲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今天的洛筱澜太不像洛筱澜了,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人。细细想下来,洛筱澜似乎是在帮她?
不,不对,如果是帮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洛筱骊的行踪,反而一而再的拿洛筱雨吓唬她呢?
怎么想也想不通,罗沁莲烦躁的拍了一把方向盘,刺耳的鸣笛声响起,她一瞬间有些懂了。
“给我查洛筱雨的行踪!”
相比起洛筱骊的居无定所,洛筱雨的行踪不要太好查。等她回到办公室时,洛筱雨最近一段时间的行踪已经摆在她办公桌上。
许是没想到自己的行踪会被人查,洛筱雨并没有太过遮掩。无论是去救人还是连续转院,亦或者是在医院和邢南风大打出手,只要有心就都查的出来。
洛筱雨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机场,乘坐的是北洋飞往柏林的航班,也就是说他去了柏林。
“洛筱雨是自己去的柏林吗?”
罗沁莲问这话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此时的表情有多恐怖,她情不自禁的握着那张薄薄的纸,面容扭曲,声音低沉的可怕。
“据查,是和一个女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