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们出去之后,互相搀扶着,身体的疼痛还没有消散,但是最可怕的却是着事情还没有完呢,安莲让他们去请五皇子穆成泽,可是她们心中清楚,五皇子事情多,根本就不会被轻易的请过来,若是到时候请不来人,肯定又少不了一顿毒打,恐怕今天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了。
“姐姐,你说这可怎么办,若是今天不能请来五皇子,我们就会被打死的,怎么办?”
那些婢女听了都纷纷看向领头的那个婢女,眼神中带着想要活下去的希望,带头的婢女皱紧眉头,望了望周围可怜兮兮的姐妹们,自己身上的痛感也在刺激着自己的头脑,握紧了自己的手攥成拳头,他们绝对不能这样下去了,再继续忍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只有拼命一搏,才有可能有活下去的希望。
“你们听我说……”
几个婢女将她团团围住,不知道在一起商讨了些什么,但是却见到一个个原本面似愁云的脸上多了一些窃喜,那种感觉就像是即将要逃出生天的喜悦一般。
随后几个人都互相散开,照着规划好的筹谋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并且期待着这些事情的到来。
此刻的景城正在和南华国的大皇子在一起商讨事情,好像是有了什么争执,南亦丰的脸色十分阴沉,像是马上就要发作一般,反倒是景城,一脸没事的样子,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五皇子如今是什么意思,我们两个是盟友,若是凡事都留有一丝后路,不能彼此开诚布公的话,本王觉得咱们也就没有联盟的必要了吧!”
南亦丰坐在椅子旁,手握着茶水杯,暗自发力,里面的茶水已经晃动的快要摇出来了一般,而南亦丰凌厉的目光看向景城,声音低沉的质问,十分有力,不容忽略和敷衍。
“大皇子,咱们虽然是盟友,但是毕竟涉及到各自的利益,您只需要知道,本王这样做,没有阻碍到您的任何利益就可以了,又何必这样生气呢!气坏了身子,反倒是得不偿失了,不是吗?”
景城嘴角掠出轻轻浅浅的笑容,但是那个笑容里却带着满满的不屑和讥讽,南亦丰这个蠢货,说他是自己的盟友,其实不过是自己手上的一颗棋子,如今还这样蛮横的责问自己,果真是不明白自己的处境,他如今已经到了没有办法退步的时候了,又怎么像她说的那样轻易,一旦没有了自己的庇佑,他南亦丰将是被最早吃掉的一步棋。
南亦丰也没有想到,自己用联盟来威胁穆成泽都没有用了,她反倒是依旧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漠不关心,自己不过是听说他捉到了景城的七王妃,所以想要将七王妃扣在自己的手上,这样他的筹码也就大了很多,不管怎么样,自己都是最有利的,可是如今可好,这穆成泽非但不将七王妃交给自己,就连七王妃被关在什么地方,他也丝毫没有吐露出来,这分明就是防着自己。
“好,好,好,你可真是好样的,难道你就不怕本王除了这道门,立刻就去向大凉示好,到时候和大凉获得的可是我们所有南华国的兵力,就算是处于劣势,也会反败为胜,你就算是有再大的优势,估计也再难翻盘了吧!”
南亦丰敛起眸子,冷笑了几声,像是被气到了极点,他穆成泽如今还真认为他握住了自己,居然有恃无恐起来,这样拿着捏着的,若是将自己惹急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
“大皇子这说的是哪里话,本王同大皇子联盟的心,真是天地可鉴,而且本王并没有做过任何违背联盟利益的事情,反倒是大皇子,您从来的时候就顾虑着,生怕吃亏,这阵前拼命的可都是本王的兄弟,如今大皇子占着个这么大的便宜,反倒是觉得吃亏了,您说本王到什么地方去说理呢!”
景城声音虽然轻轻柔柔的,但是却像是一把钝钝的刀,一点点的插进心里,比那些磨的锋利的刀刺进去还要痛,说的南亦丰脸红脖子粗,想要辩解,却还抵不过景城的三寸不烂之舌,根本就插不上话去,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大皇子,你的处境,你可不要忘了啊,我们都是心知肚明的,大凉和牧族的这次大战,胜负也决定这南华国的储君到底是谁,所以,你就是想要倒戈景城,可是你认为大凉哪里还有你的容身之所吗,换句话说,就算是景城肯,你的兄弟也不会肯的,就算你的兄弟肯,你又会有什么好下场,储君定下来,你的下场就是死路一条,这步棋不管怎么样,你都必须下下去,因为输的那一方就是你父皇的弃子,弃子的下场只有死。”
景城的话像是魔咒一般深深的烙刻在南亦丰的脑海中,虽然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但是经过景城的话,他仿佛又更加深刻的接触了一边,他只有挺下去才有活路,就像是景城说的,他们不过是父皇手里的棋子,谁的用处大,谁就是帅棋,谁没有用了,谁就是弃子了,生在帝王家,就是这样残忍,可是没有办法,他们就只能咬着牙走下去,否则就会被人踩下去,让人踩着自己的尸体爬到那个最尊贵的位子上。
“穆成泽,你也不要嚣张,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不明不白的皇子,恐怕你的身份到现在还在被那些老臣质疑呢吧,估计你现在还没有进宗祠,这次你如果不赢,你也会被踩下去的,你也会万劫不复,我们都一样,你还不如本王呢!”
南亦丰看到穆成泽的笑就觉得那是在嘲讽自己,南亦丰盯着他,穆成泽不过就是一个私生子,不知道和谁的野种,他这种贱种怎么配嘲讽自己呢,所以南亦丰要让他知道,不只是自己需要联盟,他穆成泽更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