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也已经被掳走了两三天,可是却迟迟没有消息传过来,景旬心急如焚,一点办法都没有,又碍于如今的局势,不能轻举妄动,只能干着急。
陆离听说安然的事情后更加激动,马上就要骑马带人杀进牧族去,林风更是添乱,两个人眼看着立刻就要冲出去,还好被林启拦住了,林启是三个人里面最为理智的,分析利弊,终于将陆离按耐住了。
“少主,您如今就是冲到牧族军营,又有什么用,您不知道安主子在哪里,冲进去只能打草惊蛇,甚至于搭上自己,这件事情,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我们能等,可是安主子能等吗,安主子如今生死未卜,你还在这里婆婆妈妈,磨磨唧唧的,要我说直接杀进去,将带头的乌龟王八蛋捉住,大刑伺候,就不信他会不招。”
林风本来就是闲不住的主,如今出了这种事,他恨不得马上跳出去,大杀一顿,所以对于哥哥林启立刻反驳回去。
“你,你怎么如此莽撞,安主子如今就在穆成泽手里,不说我们到底能不能打进去,就算是我们贸然的打进去,又有什么用,万一激怒了穆成泽,杀了安主子,到时候追悔莫及!”
林启知道林风的性格和智商,所以根本就没有打算和林风解释,直接向陆离说出自己的意思,如此一来,陆离陷入了思量,的确就如同林启所说,贸然攻进去,实在冲动,很有可能危及到安然的性命,不妥不妥。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林启知道,拒绝既然这样问就是同意自己的说法,心放下了不少,沉吟片刻,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少主,您还记不记得,芫命的手里有一只蛊虫,那个蛊虫十分难得,可以用来寻人,您不如将芫命召过来,借助她的蛊虫来寻找安主子,确定好了方位地址,救出安主子便轻松多了。”
陆离点点头,林启说的的确是个很好的办法,借助蛊虫,他们便可以迅速的找到安然,确认安然的安全,采取营救措施。
“你现在马就给芫命传信,让她快马加鞭的赶过来。”
林启听到陆离的话,立刻拱手下去,其实他的心里也是有些私心的,借助蛊虫不假,但是想要见到芫命也是真的。
看着林启出去之后,陆离的心里也就安心了很多,在她知道安然被掳走的那一瞬间,自己的脑子一片混乱,若不是林启看着自己,恐怕他今天会死在牧族的军营外面。
不知道怎么,陆离的心里闪过了景旬着急的脸,叹了一口气,景旬比自己幸运的多,之前他获得了自己小师妹的芳心,而自己……
陆离苦笑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了一小坛子酒,这个是自己和安然亲手埋在地底下的,本来是说等十年后一起挖出来,可是十年后,安然恐怕早就不记得了,所以陆离自己将它挖了出来,带过来想要送给安然,如今,他想拎着这坛子酒去看一看景旬。
抱着红色的酒坛,来到景旬的军营,默不作声的盯着景旬,将怀里的坛子放在桌子上,默默地坐下来。
景旬十分消沉,已经两天了,他的暗卫们这个消息都没有打探到,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疯掉。
景旬抬起眼皮,看到身旁的酒坛,有些吃惊,表现得却十分平常。
“要不要来一点,我和师妹亲手埋得,埋了十年,应该不错吧!”
陆离坐在景旬的旁边,见他也没有开口的意思,所以只好自己开口先说了。
景旬听到陆离的话,挑起眉头,没想到安然居然还和别人一起埋过酒,打开酒盖,将鼻子凑过去,闻了闻,酒香浓郁醇厚,两个人倒是十分会享受。
“怎么样!”
陆离坐在旁边,默默地看着景旬的举动,随后颇有些得意,虽然安然中意他,但是自己占据了安然的过去,这个也是不能磨灭的事实。
“有杯子吗?”
景旬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却无心思和他争论。
“好男儿喝酒何必拘泥呢,你一口我一口,痛饮便是了。”
陆离率先举起酒坛,扬脖猛灌了一大口,些许都撒在了衣服上,陆离却没有在乎,用袖子擦去了自己嘴上的酒渍,畅快淋漓。
景旬是皇家的子嗣,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饮酒的人,看着豪迈,便也有样照样的学着,第一口便被呛住了,放下酒坛,大声的咳嗽。
陆离大声的嘲笑,随后又端起来灌了一口,眉宇间尽是忧愁,挥不进散不去。
“我其实挺羡慕你的。”
景旬缓过劲来,疑惑的看着他,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脸,“羡慕我什么?有权还是有势?”
“我才不像他们那些人一样,财富权势,在我眼里都是尘土,不值一提,我,我羡慕你能够得到安然的心,就凭这么一点,便足够我羡慕了。”
景旬笑了笑,继续灌了一口酒,第二口便好多了,足可以适应下来。
“的确,我此生最大的幸运,就是安然,碰到了她,爱上了她,有她仿佛就有了希望,有了灵魂,一切都不再枯燥,再无聊的日子,都有趣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