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薏明带着安然来看过卧房的,安然还是十分满意的,所以带着景旬进来的时候,便也没有在仔细的观察了。
景旬几步走到纱窗旁纱窗,仔细的看着那窗框,精致的雕工,还算上乘的木质。
窗外一片旖旎之景,虽然景致不是那样华美,但是也备有一番韵味,院内含有一处小池,虽然在深秋景色已经十分的萧条,但是想必到了夏天这一处池塘碧色荷藕,粉色水莲,绿叶为衬,却是一个好景色。
“好了,已经将我送到这里,你便也回去吧!”
安然没有顾忌景旬,直接来到了里屋,坐在铜镜前,声音不冷不淡。
景明随着安然来到了里屋内,映入眼帘的是鹅黄色的帐幔,一抹斜阳透过层层纱幔低垂照射在里屋内,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那暖色的阳光,照的人心里平静极了。
景旬听到安然的话,嘴角一抹不惹人主意的笑意,趁着安然不注意,拉住安然的手,轻轻的一用力,便将安然楼道了自己的怀里面。
“王妃有些忘恩负义了吧,诓的本王将你送过来,这大寒风的,就忍心将本王赶出去吗?”
安然不适的动了动,景旬低头看着在怀中乱动的小家伙,只觉得腹内有一股邪火涌上来,直接将安然抱到了床榻上,那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脚尖挑起了棉被,动作十分麻利。
几乎在安然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身上就蒙着厚厚的一层鹅黄色绣花棉被,棉被牢牢地包裹住安然,只露出一个头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安然躺在床上,居然会隐约觉得不时从屋外飘来一阵紫檀香,幽静美好。
安然不自觉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瓣,虽然十分平常,但是景旬来说却是致命的诱惑,景旬压在安然的身上,眼睛丝毫不加掩饰的盯着安然,一点点的朝着安然靠近过去。
“景旬……”
安然的声音柔柔的,带这些撒娇的感觉,有些羞涩的别过头去,手紧紧的握着景旬的胳膊,眼睛乱飘,就是不敢只是景旬。
“瞧你着害羞的模样,明明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却还是这么害羞,你放心吧,在你没准备好的时候,我是不会轻易动你的。”
景旬满意地勾起唇角,大掌揽过她的腰际,缓缓地闭上眼睛。
安然虽然也松了一口气,那是心里却有些挫败,她并不是没有准备好,而是介于女孩子的羞涩,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启齿呢!
安然掐了一下景旬,继而不理会他的动作,扭过头,用头压住自己的手,将眼睛比起来,心里却是有些难受,甚至是委屈的。
夜渐渐深了,闫府之中,各处的灯都已经熄灭了,就算只有两三处点点的微亮,却也没有太大的动静,匆匆的走过去,在这么寂静的夜里,心中都提着一口气来。
南薏明今天见到了安然,心里开心的很,对于闫莫轩来说,都温柔起来,软玉温香,床前帷幔,红烛罗帐,两人耳畔厮磨,偶尔传出两三声轻笑,足足是新婚燕尔的模样。
只是谁也不知道南华皇宫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南华皇上本就体虚疲惫,回到后宫,有些不顺心的事情,愤怒之气上涌,一连串的咳嗽之后,嘴中有了血腥之气,用手蹭了蹭嘴角,手上几滴鲜血红艳艳的刺在南华皇上的眼睛里。
“皇上,皇上……”
这一旁的妃子看着这幅场景,一时间也失了心神,全身颤抖着,没有任何的力气,跪在地上,眼泪霎时间就从眼眶中掉了出来。
“来人呀,传御医,传御医,快来人!”
那妃子的嘴中来来回回就这儿几句话,外面的奴才们听到,忙着跑了进来,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十分平稳,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心中惊了一下,随后将事情吩咐妥当了,自己忙扶住南华皇上,眼睛焦虑的盯着他,毕竟他们这些做太监的,尤其是像熬到他这个地位的,就盼着自己的主子能够长命百岁,自己也能够有地方可以得到庇佑。
“皇上,皇上,您可别吓奴才啊,这是怎么啦?”
南华皇上疲惫的笑了笑,眼睛就差不多快要闭上了一般,强撑着力气,看着跪在地上迟迟不敢起身的妃子,还有一旁看着自己脸色担忧的贵学。
“无妨的,这件事情不要传出去,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他们如今都是墙头草,如果朕出了什么事,这朝廷还指不定乱成个什么样子呢,你也起来吧,无妨的。”
听到皇上的话,跪在地上还在不停抹眼泪的妃子也就默默的爬了起来,还时不时的掉一两地泪,又担心皇上的身体,担忧自己的前程。
“若是今天的事情传出去了,朕便也不觉得你们有理由可以活在世上了。”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也让本来心里有着自己的小心思的人,绝了心里面的心思,毕竟这荣华富贵在有诱惑,还是性命最为重要,要是没有了命,有再多的金银财宝又有什么用处呢!
“贵学,将今日知道事情的人都严格的看守起来,如果消息传出去,朕第一个就要追究你的责任,懂了没?”
贵学忙跪在地上,面色沉重,点了点头,向南华皇上保证道:“皇上放心,奴才一定办得妥当,若是有消息透露出去,奴才就自刎谢罪。”
“贵学,你马上出宫一趟,将闫莫轩带入宫中,若是闲人问什么,便随便编排一个理由,想必闫莫轩是有办法的,去吧!”
贵学麻利的答应之后,便走了出去,妃子顺势便占到了贵学的位子上,半蹲在地上,关心的看着南华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