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生了病,一直在自己的怯花阁修养,小月将她看的死死的,根本就没有出去的机会,整日就是喝喝茶,看看书,日子过得乏味极了。
“夫人倒是悠闲。”
景旬推开门大步流星的走进屋中,看着倚靠在自己花了好久才请著名的匠师打造的贵妃椅上,喝着今年新上贡的顶级茶叶,脸上洋溢着十足的享受,在他走进的时候还打了一个哈切,活像一只慵懒的猫,让本来接到消息,心情平平的景旬也不自觉的嘴角带笑。
“啧啧,在军营住的我都忘了,原来皇族的生活有多么奢侈,说你们生下来就会享受真是一点都不假啊!”
安然看着景旬不动声色的回嘴,二个人的状态倒也像是老夫老妻一样令人舒服,这周围的气氛都洋溢着甜蜜温馨的感觉。
“夫人如今越发嚣张,以前瞧着是个安稳的,实在没有想到如今还学会打趣为夫了。”
景旬看着安然赖在椅子上的模样觉得好笑,初见时感觉她聪颖但是越接触越觉得她有趣,自己对她也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如今自己是深深的陷了进去,不能自拔了。
“我只不过是称赞皇族的生活罢了,如今怎么这般小气,连说都不让人说了吗?”
安然也知道景旬只是在打趣自己,所以也没有在意。
“你这张嘴越来越伶俐,我都说不过你了,看来以后要多加管教了。”
景旬拉出一把凳子,坐在凳子上,眼神带着诱惑,眼型高挑,整个人都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魅力。
景旬修长的手指拿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贴近嘴唇抿了抿,茶气从嘴缝钻入口腔,浓郁的茶香充斥着景旬的味觉,果然是进贡的上好茶叶,看着茶杯里的翠绿,景旬顿时觉得心旷神怡。
景旬打趣的话让安然不能再继续平静下去,自己从小到大也都是欺负别人的主,如今只能落得被景旬接二连三调戏的地步,怎么可能轻易的屈服呢,自然要努力还击了。
“哼,你能不能管得了还是一回事呢,别到时候被我管制的没有还击之地。”
景旬含笑看着这个牙尖嘴利的丫头,没有一丝恼怒之意,他凑近安然的附近,安然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为夫愿意让夫人一直管着。”
景旬看着安然,目光是化不开的柔情,那丝丝的宠溺就想蚕丝一样将安然包裹起来,等到安然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逃脱出去了。
“王妃,用膳了。”
小丫鬟跑过来,看到景旬愣住脚步忙行了一个礼,告诉安然厨房已经预备好晚膳了。
“那你也一起用膳吧,正好厨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买了鲜鱼,我让他们做了,听说很鲜,你也尝尝,要是好就让他们在多买上一些。”
安然示意小丫鬟上菜,又转身看向景旬留他吃饭。
其实照理来说,安然时七王府的女主人,已经应该管家了,但是安然嫌麻烦,就将这些事情都推给了管家,自己乐得清闲。
“那为夫恭敬不如从命了,倒是借了夫人的福气,尝个鲜。”
景旬也不推辞,丝毫不见外的拉过安然坐在桌子前,给她夹了一筷子鱼肉。
“今天有什么大事吗,我看你刚进来的时候,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安然盯着碗中的鱼肉早已是垂涎三尺,尝了一口,咂咂嘴,果然好吃,想起刚才景旬进来的时候脸色凝重,自然的开口询问。
“天牢传来消息,说是穆成泽自尽了。”
景旬用筷子十分有技术的剥开鱼肉,将里面的鱼刺挑了出来,白嫩修长的手指在色红木凯筷子的衬托下是那么好看,让人单单看手便知道这人的气质不俗。
“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如今见到了夫人,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安然实在不懂本来是冷冰冰的一言不发的人,如今说着这些令人脸红羞涩的话也半点不打怵,真不知道好好的一个高冷王爷怎么被自己养成这副模样了。
安然埋头不再说话,景旬这种情话的攻势实在让安然不知道如何对付,多说多错,只好专注眼前的饭菜。
安然一直吃饭导致的后果就是吃撑了,安然捂着浑圆的肚子,胀痛感让安然有些发愁,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没出息,居然会吃撑,真是丢人。
景旬剥开满满一碗的鱼肉,一顿饭下来,安然果然没有辜负自己的期待,饭量保持的很好,还是一如既往的能吃,但是景旬倒也不觉得她这样有什么不好,只觉得她很是率真可爱。
安然看着景旬把一碗鱼肉推到自己面前实在苦不堪言,自己的胃已经快要撑爆了,景旬他却给自己这么满满一碗鱼肉,看来是想要撑死自己,为了分散景旬的注意力,安然随意找了个话茬。
“其实说起来,你和穆成泽还算是半个兄弟呢,只是不知道,太后为什么会将他藏起来。”
景旬看着安然嘴上的油渍,伸手蹭了蹭,看着自己受伤的油,又有些嫌弃的皱眉。
景旬拿过安然递过来的手帕,仔细的擦拭自己修长的手指,不可思议的浅笑。
“这件事情估计只能问太后了,不过为夫还有个疑问,夫人怎么能如此能吃……”
景旬说到一半止住了话头,但是他的笑让安然明白他的意思,恶狠狠的瞪了他一样,并没有说话。
“后天皇兄为了接待大胜的将士们,设了夜宴,邀请百官,所有人都会带着家属,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安然低下头,后天皇宫夜宴百官,这么隆重的场面,江柔她们不可能不去,想起他们,安然的心就忍不住疼痛起来,翻涌的愤怒也让安然攥紧拳头,她之前没空理他们,如今是时候腾出手来收拾他们了。
景旬和安然吃完饭,闲聊着下了会子棋,安然输多赢少,最后在景旬的困乏下终止,两个人都躺在床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