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巧慧看到身边人睡去之后,目光无神,不顾自己疼痛不堪的身体,虚弱的爬到床下面去,含着泪。
张巧慧看着铜镜前的自己,面容憔悴不堪,一双眼睛已经哭的红肿起来,脖子上都是安弼忠留下来的罪证,无不在向张巧慧昭示着前几秒她正在经历的耻辱,这种感觉,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而给她耻辱的这个人,正在床上酣睡着。
张巧慧缓缓的走到床榻旁边,沉默的看着已经睡熟的那个男人,脑海里全是他刚才对自己所做的畜生行为,张巧慧咬了咬嘴唇,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大声的喊叫起来。
“来人啊……救命啊……”
安弼忠听到她的喊叫声,猛的睁开眼,一把将张巧慧甩开。
“你个贱货,你还敢喊,你个贱货……”
还没有等到安弼忠再做什么,就有许多的丫鬟婆子跑了进来,冲进房中,看到地上七零八落的衣服,和身上不着片缕的张巧慧,已然知道发生了什么,未经人事的丫鬟们捂着眼喊叫着,而有阅历的婆子一见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立刻上前一步,从架子上拿过外衣为张巧慧披上。
“公子,还请您穿好衣服,去和我们王爷谈一谈。”
为张巧慧披上衣服的婆子审视了一样安弼忠,眼睛里仿佛含着冰块一般,话语中渗透着寒意。
安弼忠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架势,心中其实已经明白了个大概,自己是掉进了二王爷的圈套之中,可是终究是有口难言,谁会相信,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会用自己的贞洁来陷害一个公子哥呢!
安弼忠眸子沉了沉,他虽然好色,但是却并非没有城府,恰恰相反,安弼忠的脑子极为聪明,他穿好衣服,随着侍从来到正殿。
此刻的二王爷景展就坐在正殿的正坐上面,应该是听到了消息一般,脸色十分阴沉,像是马上就要发作一般。
反观安弼忠,倒是一脸没事人的样子,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他知道,二王爷如此处心积虑,从最开始的相邀王府,到最后一步步引他中计,二王爷一定是对他有所图谋。
“不知道安公子是什么意思,本王好意相邀你到王府小住,可是没想到你居然,居然对本王的表妹行这种龌龊之事,如今脸上还没有半点羞愧之色。”
景展看了安弼忠一会,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悲痛,就仿佛真的是作为一个哥哥来质问安弼忠一样。
“二王爷,其实您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
安弼忠坐的安稳,看着旁边的小厮上了茶,笑了笑,看着景展。
“你可要知道,如果本王将这件事说出去的话,你们安家会有什么后果的。”
景展看着安弼忠的仿佛看透一切的表情,只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挑梁的小丑一般,他被激怒了,反倒没有了之前假装的愤怒,而是用一种轻轻柔柔的声音。
“二王爷这话时什么意思?”
安弼忠坐在椅子旁,手握着茶水杯,暗自发力,里面的茶水已经晃动的快要摇出来了一般,而安弼忠凌厉的目光看向景展,声音低沉的质问,十分有力,他知道,景展再用安家威胁自己。
“倒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本王十分看重弼忠你,如今本王想要谋划一件大事情,如果弼忠你可以辅佐本王,日后本王定然不会亏待你的,还会见本王的表妹许配给你,可是如果弼忠不识时务的话,就只能牺牲整个安家了。”
景展嘴角掠出轻轻浅浅的笑容,但是那个笑容里却带着满满的威胁,他虽然没将谋划的事情说明白,但是他想,凭借安弼忠的才智,她一定猜得出来。
安弼忠自然是猜到了,对于景展这个人,他是了解的,景展野心极大,与他联盟如同与虎谋皮。
安弼忠看着景展深沉的眸子,看着他仿佛狼一样的眼睛,身子为之一颤,沉默的搓起自己的手来。
此时的景展,他的脸色阴沉,眼眸蹙成一条柳叶,里面满是阴鸷的表情,仿佛如一匹盯着猎物的恶狼一般。
“王爷,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两个心知肚明,如今您用这件事情来威胁我,恐怕不太君子吧!”
安弼忠此时虽然害怕,但是更怕在景展的面前露出胆怯,只要他坚持下去,那么就有谈判的资本,如今之计也只能强撑着胆子,也要和景展杠一杠。
“如果这样,咱们不妨试一试,是信本王的人多,还是信你的人多一些!”
这安弼忠的硬气也没有维持多久,景展只用了两句话,和一个锋利的眼神,他便已经支持不住,落了下风。
如今自己有把柄在景展的手上,此时不答应,恐怕明天京城就会传遍自己奸淫女子的事情,到时候不只是他的名声会臭,就连安家也会受到牵连的。
“王爷正是说笑了,我和王爷不是一直在一条船上吗?”
安弼忠敛起眸子,本没有接着景展的话说下去,反而反问起景展来了。
“对,我们的确一直是一条船上的,谁都下不了船,若是谁下了船,那就只能使两败俱伤了。”
景展声音虽然轻轻柔柔的,但是却像是一把钝钝的刀,一点点的插进心里,比那些磨的锋利的刀刺进去还要痛,景展是明白安弼忠心思的,不过他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让安弼忠搪塞过去呢!
“若是到时候,弼忠你背叛了本王,本王一定会扯着安家一起陪葬的,你要相信本王一定会有这样的势力。”
景展的话像是魔咒一般深深的烙刻在安弼忠的脑海中,他现在只觉得景展像个疯子,此时的安弼忠有些后悔起来,后悔自己为什么猪油蒙心,好色误事。
“王爷您放心,安弼忠今后为您马首是瞻。”
景展听到了令自己满意的答复,终于展露了笑容,捧起身边的茶,细细的品味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