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倒是像未曾才察觉景旬的话有何不妥,福身行了一礼开口道谢,眼神里也全是感激之情。
二人想起今日的凶险,依旧心有余悸,而安然为了表达谢意,特意留景旬在此吃饭。
并且还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自己在现代的拿手好菜,想起景旬一会儿吃惊的表情,当然,就不知怎么的忽然很开心,那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安然有些吃惊了。
安然这边倒是一团和气,只是苦了那些伺候安莲的婢女们,安莲在乐佛寺受到了屈辱,只能把心中的不满宣泄在那些可怜的婢女身上。
“小姐,小姐,饶命啊……”
那些婢女一个个跪倒在地痛苦的求饶,浑身上下都是被安莲的鞭子抽打出来的伤疤。
安莲似乎还是不解气,她抓住一个婢女的头发,狠狠的把她的头撞在桌子上,瞬时间,鲜血顺着那婢女的额头流了下来,十分吓人。
“贱人,你们一个个都是贱人,全都陷害我,陷害我,贱人……”
安然听到婢女们的求饶,没有丝毫动容,反倒是越来越凶残,恨不得把她们一个个折磨至死,才能解自己心头之恨。
宁夫人那个老女人,她有什么资格对自己这样嚣张,自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绝对不允许别人这样侮辱轻视,自己绝对不会让她们好过,每一个人,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
安莲想到宁夫人今天对自己爱答不理,刻意刁难的模样,难堪的感觉延续过来,她攥紧了拳头,眼神里全是愤怒,她随手把一个花瓶砸向一个丫鬟的头,瞬时间丫鬟头上肿起一个大包,鲜血淋漓顺着她一侧的脸庞流了下来,模样吓人极了。
那丫鬟忍住疼痛不敢喊出一句,就怕惹恼了安莲不高兴,到时候砸花瓶也许都是轻的,直接拖到后院打死的先例也是有的,她们这些丫鬟的命从来都不被人当成是命,说到底不过是权贵人家眼中的蚂蚁,任凭他们随意蹂躏欺辱也只能含泪忍下去,哪怕丢了性命也没有人会在乎。
安莲已经打红了眼,她此时的模样很是让人畏惧,眸子里全是疯狂,倒像是一个发疯了的女人,肆无忌惮的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你们这些个贱人,一个个都是贱蹄子,你们巴不得和安然联合起来陷害我,我迟早有一天会让安然那个贱人死无葬身之地,没人能和我斗,我才说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我一定会成为景城的最爱的女人,我一定会成为皇后,谁也别想阻止我,谁也不能阻止我。”
安莲越说眼神愈发坚定,他的模样却越来越可怕,像是一个走火入魔的人,心里的欲望早已将她吞噬,她即将成为一个安然最大的敌人。
忽然安然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就仿佛是变回了人前的模样,脸颊上全是粉红,倒像是女子看到了自己的心上人,那份欲说还休的气氛倒是和现在的情形有些格格不入起来。
“景城……”
安莲轻声的喃呢着他的名字,就好像情人轻声的低诉,一想起他的模样,安莲就觉得十分愉悦,自己还是头一次碰到如此一个仙若神邸的人,一颗心毫无防备的就这么交给了景城。
“安然,为了景城,你也必须死。”
忽然间安莲的眼神泛出杀意,安然是医门的人,她极有可能戳穿自己,若是被太后知道,她们就是犯了欺君之罪,不仅不能和景城长相厮守,还要丢了性命,甚至会被满门抄斩,她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绝对不会允许。
安莲身边的丫鬟看着安莲的模样,忍不住颤抖着身子,她们小姐人前温柔贤淑,可是谁又知道她人后对她们就仿佛恶魔一样,稍有不慎就会动辄打骂,前几日还打死了一个丫鬟,只是可怜那个丫鬟生前年纪轻轻就被打的浑身伤痕,没有一处好地方,死后也不得安宁,只是被草率的扔到枯井中,实在是可怜啊!
江柔知道安莲这里的动静后,派了自己身边的得力嬷嬷,嬷嬷一走进来就看见满地的狼狈,丫鬟们跪了一地,只剩下癫狂地样子。
“我的好小姐, 您这到底是怎么了?”
嬷嬷扶助安莲,把她扶到了榻上,出声询问。
“还不是怪安然那个贱人,我三番两次都杀不死她,如今还不叫她愈发猖狂,今日我们一起在乐佛寺内,本来她必死无疑, 谁料到她却能跑了出来,破坏了我精心的计划,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那个贱人我不会放过她。”
安莲当中嬷嬷的面又把今日发生的事情狠狠地叙述了一遍,想起来然那张贱人般的脸,安莲就恨不得扒了她的筋抽了她的皮,让她再也不能对自己嚣张下去。
“我的好小姐呀,您可真是糊涂,你何必和这样一个贱人犯了气,动了怒呢?你若是气出个好歹,富人岂不是要心疼。”
嬷嬷劝慰着安莲,这大小姐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自己知道她有几分斤两,刚刚遇到一点挫折就把相府闹得天翻地覆,夫人也绝对放心不下,想到大小姐如此忌惮安然,嬷嬷到是心生一计,把身子慢慢的,凑到安莲的耳旁,不知道和安莲嘀咕些什么。
安莲听到后恍然大悟,开心的大笑起来,眼神中泛露着丝丝狠意,让人实在难以把往日贤淑的模样联系到一起,这样的安莲,倒是有些让人害怕,她的不择手段也给安然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
“嬷嬷这个主意真是好极了,我就不信安然这次还不死在我手上。”
安莲开心的大笑着,心情也愉悦起来,仿佛安然已经必死无疑一般。
嬷嬷示意丫鬟把这里清扫干净,不出片刻,已经看不出刚才的狼狈之相,瞬间恢复成了往日的模样,只是这房中又少了不少的瓷器,显得十分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