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彩秀看着淡然若定的安然,恨不得上去撕烂她这副嘴脸,这个贱人,不知道她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让皇上为七王爷赐婚。
她本来和小姐妹们一起买首饰,听到从琼华宴下来的小姐和别人讨论皇上给七王爷赐婚的事,当即就坐不住了,回到府里就听到下人们的议论。
自己恨不得冲进她的屋子里划花她的脸,让她再也不能勾引七王爷,忽然自己就想到了母亲安排她身边的颦儿,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个香囊。
自己是宁夫人的亲孙女,自己和母亲对她百般讨好,她都不曾对自己有过半点笑脸。
张彩秀想起来更是生气,眼睛里泛着凶光,还有几分嫉妒,她气势汹汹的捡起自己扔在安然脚下的香囊,把它打开。
“我就让你心服口服,奶奶,你看这香囊里是什么,你好好看看您包庇的到底是个多不知廉耻的东西。”
张彩秀张目结舌看着香囊里的草药哑口无言,脑子瞬间不知道想着什么,自己明明让颦儿放进去了一张情书啊,怎么会?
“怎么,不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嘛?”
安然眉眼含笑的看着她吃惊的表情,这就想不通了吗,她的大礼应该会让她很开心啊!
“你,你把情书藏到哪里去了?”
张彩秀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她凶狠的瞪着安然,手里的草药被攥的不成样子,草药的汁液粘在张彩秀的手上。
安然没有理会,她盯着张彩秀的手掌,心里默念:
五~四~三~二~一~
忽然张彩秀眉头微拧,手里的草药像是一块烫手的石头,张彩秀吃痛的大喊,连忙扔掉手里的草药,神情痛苦,五官都因为疼痛而扭曲在一起。
“你,你这个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张彩秀疼的死去活来,捂住自己的右手,自己的掌心就仿佛有无数针同时刺去,十指连心,疼的她整个人都快站不住了,可是张彩秀还是强挺着,嘴里不依不饶的骂着贱人。
宁夫人看着张彩秀,神思不解,这秀丫头刚才还好好的,这一会就像是被人施刑了一般,疼痛难忍,一点形象都不顾的狰狞起来。
“然儿,秀丫头这是?”
安然盈盈一礼,眼里没了之前的玩味,换成了之前的平静如水,嗓音清冷。
“回姑母,安然睡觉很轻,所以昨天我的丫鬟颦儿来我屋里偷偷放所谓的情书时,我已经醒了,但是我并不知道谁陷害我,所以我把情书少了,又在香囊里放了一味草药,没想到想害我的居然是表兄的二女儿。”
宁夫人听了安然的解释,看向安然的眼睛里都是歉意,又转头看着狰狞的张彩秀勃然大怒。
“你这个混账,你知道自己的行为会给京兆府带来什么麻烦吗?”
张彩秀手就仿佛被无数蚂蚁啃咬,酥酥麻麻,疼痛难忍,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声音也不再想之前那么嚣张,但是依旧不肯承认。
“没有,是这个贱人冤枉我,是她冤枉我的。”
安然看着嘴硬的张彩秀,她倒是个嘴硬的,不知道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颦儿会不会和她一样呢,安然看向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的颦儿,缓缓走向她。
“颦儿,我自认为待你不错,不知道你对我竟然有这么大的怨恨吗?”
颦儿跪在地上,拉着安然的裙摆,整个人都显得可怜兮兮的,开口带着几分颤音,只是不敢只是安然的眼睛。
“小姐,颦儿不知道小姐说什么,小姐为什么要污蔑奴婢呢!”
“污蔑?”
安然气极反笑,加重的重复了那个污蔑,她们果然是演的一出好戏,恶人如今哭得楚楚可怜,自己这个清白的反而像是坏人,在这里步步紧逼,安然低头看着颦儿,目光中的寒意更甚,伸手拔下颦儿头上的簪子,仔细打量。
“好,你说我污蔑你,你今日头上戴着这么晃眼的簪子难道是你自己买的吗?这个簪子恐怕要不少钱吧,你一个丫鬟一个月的月份银子才多少钱,把你卖了你恐怕都买不起这个簪子,而我也从来没有赏赐过你,颦儿,你还不肯说实话吗?”
安然转身把手中的簪子给她带了回去,声音越来越高,颦儿的头也越来越低,汗水浸透了她整个后背,安然的话像是彻底击倒了颦儿的心里防线,颦儿再也不敢说话,只是呆愣的跪在原地,整个人都瘫软在那里。
“这丫头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来人,拉出去杖毙。”
宁夫人看的明白,看着意图陷害主子的贱婢开口。颦儿听到宁夫人的话连滚带爬的拉着安然,祈求她饶命。
“小姐,小姐你饶了奴婢吧,奴婢也是一时鬼迷心窍。”
“饶不饶,就得看你了。”
安然看着她,神情不言而喻。颦儿扭头看了一眼疼的不顾形象的张彩秀,在心里权衡利弊,指着张彩秀,把一切都说出来了。
张彩秀看事情败露,跪在地上认错,手上的疼痛让她整个人都筋疲力尽。
“奶奶,孙女知错了,求求您让她放过孙女吧,求求您了……”
宁夫人为难的看向安然,迟迟开不了口,毕竟是自己的孙女,到底狠不下心来。
“姑母放心,安然有分寸,只要她把之前说的道歉认错做完我就给她解药。”
安然从袖子里拿出精致的一个瓷瓶,递给宁夫人,毕竟自己和张彩秀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自己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告诉所有盯着自己的人,自己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软柿子。
“我认错,我认错……”
张彩秀没有等宁夫人开口,就爬着跪到安然身边,作揖磕头。安然看着张彩秀无耻的模样,心中作呕,本来以为她只是没脑子,没想到居然是个没骨气的。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是我一时糊涂,你饶了我吧!”
张彩秀不断地磕头,低头掩饰了她不甘的眼神和翻腾着的恨意,她咬牙吞进这次的屈辱。
安然向宁夫人告困,就回了房间,不再看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