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安然实在是小看了这个牧族公主,单单凭借她和宋泉露的几句话并没有让牧族公主退回去,牧族公主嘴角冷笑,反而舞得更妖冶了,贴着景旬更近了,甚至不知羞耻地坐上了景旬面前的桌几上面,那只灵蛇般的玉手就快要慢慢的抚上景旬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这一下,安然实在是受不了了,这女人当真是从蛮荒之地来的,知不知道男女大防啊,安然看到景旬并没有要躲避的样子,心中就仿佛被泡在醋缸中一样,这个人平常不是最不喜欢和女子过多的接触吗,就连左娉婷他也瞧都不瞧,如今来了这妖娆抚媚的女人,倒是不在意了,就这么一脸的不在乎的被人家占便宜,安然的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面,声音大的惹得不少人朝着他们这里望过去。
安然对他们的反应没有丝毫在意,反倒是看着这个牧族公主一点一点的靠近自己的男人,心中涌起一团火焰,实在是压制不住,冷声笑道。
“这牧族公主也不过尔尔,要我说这天下的美人儿多的是,就连刚才的那几个歌妓都比她强。”
安然见那牧族公主朝她瞪过来,并没有理会,毕竟她这么明目张胆的勾引自己的男人,自己又为什么要给她留下脸面呢,安然咋舌,面朝着宋泉露,又朝那牧族公主身上指指点点的。
“瞧瞧,这胸也太小了,都能跑马了。这腰也太粗了,都快赶上水桶了。这臀……”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安然对着牧族公主从头评到了脚,好像这个女人在她面前就是一个再低贱不过的女人一样。
景旬头一次听到说话如此刻薄的安然,见到她反应这样激烈,景旬的心中带有一丝得意,安然如今的反应是对自己的爱意最好的诠释。
“啧啧,你这个王妃可真不是个好惹的啊!人家好歹是一国公主,怎么也是千娇百宠的,如今被你的王妃这样评头论足,还当着这么多的男人,亏得着牧族公主的脸皮厚,否则放在一般的女子身上估计都要上吊自尽了吧。”
宋钧亭放低了声音,用只有她和景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眼神中带着戏谑,她虽然知道能得到景旬爱意的人一定不是什么一般人,但是却没有想到着女人居然如此锱铢必较,当着他的面勾引她夫君,她就这样让一国的公主下不来台,果然和着吃人不吐骨头的景旬时一家子,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狠毒。
“谢谢夸奖,本王会将你的评价告诉王妃的。”
景旬听到宋钧亭的话,双眸含笑,看向安然的眼神中带着宠溺,但是却被安然狠狠地瞪了回来,景旬一时间觉得回去之后要好好的哄一哄王妃了,避过安然的眼神,景旬用一种极为平淡,却使得宋钧亭头皮发麻的声音说完这句话,宋钧亭听完之后只觉得欲哭无泪,他好端端的总招惹他们夫妻两干嘛啊!
牧族公主就算是脸皮再厚,被人当众这么指点,虽然他们那里民风开放,但是他好歹是最尊贵的公主,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敢这么和她说过话,而且还是一个女人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大肆宣扬,牧族公主实在受不了了,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光着身子被这些人看一样。
牧族公主终于恶狠狠地盯了安然一眼,一个旋身就跳下了凭几,舞到了中间去了,吃了个哑巴亏的牧族公主,自然是有些悻悻的,舞了几下就草草地结束了。
;牧族国使臣脸色也极不好看,眼风朝安然瞥了好几次,都被安然给瞪回去了,安然看着坐在原地极为不忿的使臣,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既然有人欺负到了自己的头上了,那么自己就不能这么轻易的算了,若是不让他们好好地受些苦,拿自己怎么能咽下去这口气呢!
安然心中这样想着,那双狡黠的眸子一转,便有了主意,就在安然准备继续吃桌上那些精致的糕点时,只觉得头皮发麻,好像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带有掠夺性的眼神,让安然觉得浑身不适应。
安然环顾一周之后,眼神停留在了牧族使臣哪里,安然看到为首的牧族五皇子穆成泽正用她那双狼一般的眸子看着自己,安然看见他邪魅的勾唇,那种笑容让人觉得浑身发麻,他一直直勾勾的看着安然,举起自己手中的杯子朝安然哪里举起,然后一饮而尽,那张红唇在酒的滋润之下绽放着光彩,就像是喝过血一样闪烁着诡异的红色。
“看来你的王妃和你一样受人欢迎啊!”
本来宋钧亭在一次一次被景旬噎住之后,正无所事事的托腮,也许是由于自己和牧族的过往,所以宋钧亭尤其对牧族关注,所以宋钧亭很快就注意到了穆成泽的动作,宋钧亭推了推景旬的胳膊,像是感叹,又好像有些幸灾乐祸。
“管好自己。”
景旬瞥向穆成泽,眼睛中绽放着冷意,景旬能够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的那股阴森的气息,景旬眸子闪射出隐晦不明的光芒,不管他怎么样,只要他敢打安然的主意,那么自己就不介意让他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旁人并没有关注到他们的事情,一曲过后,牧族公主虽然在安然这儿受了羞辱,可是她那惊人的舞技还是让一屋子男人艳羡,特别是四王爷六王爷两个,伸长了脖子盯着人家离去的背影看了好远。
六王爷擦了擦根本就不存在的口水,搓着手,眼睛一直跟随着牧族公主的身影,涎着脸和身边的四王爷打着哈哈。
“四哥,你说我去和皇兄说说,把这牧族国公主嫁给我可好?”
六王爷就这样和四王爷说笑着,完全不顾一边六王妃都能黑得拧出汁子来的脸,六王妃已经双眼喷火,恨不得将那牧族公主身上盯出一个窟窿来。
四王爷啪地给六王爷一巴掌,四王爷说到底还是年岁要大一些,所以对那牧族公主的心思看的清楚,所以不过是嘴上过过瘾。
“一边儿待着去,要去求皇兄也得我去才是,你还轮不到。啊,不对,得老七去才是。人家,可是对老七有些别样的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