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和景旬的感情一日比一日要好,每天景旬都会陪在安然身边用膳,两个人如胶似漆,惹得王府的仆人们都十分羡慕,纷纷说王妃前世一定是个大善人,所以今生才能够得到王爷如此的爱护。
景旬他们的计划也在一点一点的进行着,他们并没有急着动用闫莫雪来扳倒太后,毕竟这件事情有些久远,单单凭借着一个人的一面之词去指责一个国家的太后,这件事情的荒谬程度不亚于指着一个乞丐说她是皇亲贵族。
太后他们也感觉到了事情的微妙性,所以她也在竭尽所能的动用自己的力量企图反击,太后写了一封信,让景城带着这封信去了牧族。
就在景城离开的十日之后,牧族忽然从边关传来了消息,因为两国连年战乱,所以百姓都是苦不堪言,牧族的皇族们商量过后,希望和大凉建立友谊,所以特地派了他们国家五皇子和一位公主来大凉访问,希望可以在大凉为公主找到一个如意郎君,通过和亲的方式,使得两个国家能够友好相处。
景明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景旬正在御书房内,景明将牧族的奏折递给了景旬,景旬看了一会,眼睛中流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
“皇兄,据我所知牧族的皇子总共就有四个,怎么会突然出来了一个五皇子呢,而且牧族对于边境的事情态度一向蛮横,从来不和我们协商,如今又怎么会轻易的服软呢,臣弟觉得这件事情一定不简单。”
景明听了景旬的分析,赞同的点了点头,他的心中也的确有景旬说的疑惑,毕竟每年他们都要在和牧族边境的地方花费大量的兵力,边境连年战火,民不聊生,这也是济宁一直想要解决的事情。
景明和景旬两个人分析了一下如今的形势,觉得这件事情对他们应该没有什么坏处,毕竟他们到了这里,还是处于劣势的,这样的话,景明倒也有些期待,希望可以让边疆的问题得到解决,让百姓们免于战火,可以安居乐业。
牧族的代表很快就到了,景明为了表示欢迎,专门从宫中办了一场巨大的宴会,宴会上所有的皇族、官员、家眷全部都到场了,整个大厅都被塞得满满当当。
“牧族使臣觐见。”
就在众臣都已经落座之后,大厅外传来一声太监尖细的嗓音,随后就见到一行人,前面的人穿着牧族的衣服,短短的衣袖,显得整个人都十分精神和麻利,只不过他带着一个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睛十分危险,像是一头饿狼的眼睛,闪烁着狠厉的光芒。
“牧族五皇子穆成泽带皇妹参见大凉皇帝。”
带头的男子双手向前做了一个交叉的姿势,用自己国家的礼仪向景明行叩拜之礼,他身后的那个女子也不简单,从一进门就四处打量,不一会她的眼神就锁定在景明和景城的身上徘徊,带着些掠夺的意味,让人心中难受。
“来者是客,给牧族使臣备坐,朕已经收到了牧族的信,牧皇说要在朕的大凉为爱女择婿,我大凉没有妻室的好男儿多的是,公主看上谁就和朕说,朕给你做主。”
景明大手一挥,声音中带着气势,让人听到就能够感觉到景明身为皇上的威严,他虽然不悦被那公主如此直视,但是却也没有表现出来,话语中加重没有妻室四字,更是在暗示他不要肖想他和景旬兄弟两个。
“谢大凉皇上。”
那女子也面上也蒙着一层薄纱,让人看不清面容,身上的衣服都是那种短襟打扮,带这些亮晶晶的饰品,一闪一闪,不同于大凉女子的温婉,带着一种热辣的味道,备有一番风味,倒是让大凉的一切男子们有些新奇。
大凉男女分别而坐,而景旬的身边正好是宋钧亭那个看似俊美无力的纨绔将军,而宋钧亭正好经常守在牧族和大凉边境,震慑牧族一众将领,所以那些牧族使者看到宋钧亭实在有些敌意。
“诶,我说,你看到没,这牧族的公主这么虎视眈眈的看着你,啧啧,你这人真是艳福不浅啊,王妃就已经国色天香了,如今又来了一个公主,只是不知道着公主会不会甘愿屈居人下呢!”
宋钧亭看着牧族公主望向景旬的眼神,打了一个冷战,打趣的看向景旬,声音故意放大,使得整个大厅几乎都可以听得到。
安然听到宋钧亭的话,眼睛看向那牧族公主,果不其然,那个女人的眼神却是让安然觉得十分难受,她在肆无忌惮的觊觎着自己的男人,安然又将目光转向景旬,看着他的反应。
景旬盯着安然,像是感觉到安然对自己的紧张,他给了安然一个放心的眼神,端起自己的酒杯,漫不经心的开口。
“给宋将军满上,本王看今天宋将军心情很好,那就让他不要有功夫说话。”
婢女听到景旬的话,将宋钧亭空荡荡的酒杯斟满,宋钧亭开始还没觉得什么,一饮而尽,但是每一次只要自己喝光之后,他身边的婢女就会将酒斟满,满满的宋钧亭实在喝不下去,只好将婢女轰走。
“你这个人,得得得,本将军惹不起你。”
宋钧亭咬牙切齿的看着景旬,却又实在拿他没有什么办法,而且每一次他被捉弄的暴跳如雷之后,景旬都不会分给自己半分表情,实在是让宋钧亭挫败。
“皇上,既然是要给本公主招驸马,那本公主应当展示一下。”
牧族公主频繁的用自己的眼神给景旬暗送秋波,但是无奈,景旬并没有看向他,反倒经常往一个方向瞧过去,牧族公主撇撇嘴,只要是她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所以她毫无征兆的站起来,说要给景明献舞,实际上是想要引起景旬的注意力。
“准。”
景明虽然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但是却也无伤大雅,所以也就准许了,景旬此刻的目光中也全都是安然,分不出半点目光给别人,本来牧族的使者想要和南华国使者闫莫轩套套近乎,只是无奈闫莫轩也并没有什么兴趣,反倒是自己一个人饮起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