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好难受
之言2018-09-12 05:052,086

  “杀呀,取对方主将首级者,赏银千两,官升三级,杀对方十人者,赏银百两,褒义嘉奖。”

  安然也握紧了手中的佩剑,看到远处那些小小的黑点,那些黑点越来越近,骑着马在最前边的人,攥紧了手中的刀,双腿一夹马肚子,很快就冲到了他们面前。

  那人挥舞着手中的刀,抡圆了一下,气势十足,安然皱眉看着他,那人浓眉大眼,生得五大三粗,皮肤黑乎乎的,手上满是老茧,从鼻子里喷薄气息发出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受死吧!”

  说着就径直本着景旬冲了过来,刀很快就要披在景旬的头顶,景旬用剑架住,狠狠一挑,那刀就偏了过去,景旬借着脚一蹬地,借力便飞到那马的脑袋上,脚尖轻轻一点,那人又横扫过大刀,想要攻击景旬的脚下,景旬那可能给他机会,直接双腿朝那人的面门踹过去,那人虽然用脚挡住了,当时也被踹下马去,直接后退了几步,脚在地上摩擦,愣生生的出了一条很深的印痕。

  “哈哈,不愧是大凉的七王爷,果真有些本事。”

  那人站稳之后,仰天长笑,欣赏的看着景旬,他早就听说过景旬的名号,只不过外面的传闻多半是关于景旬的病情,说他从小体弱,几乎活不过而立之年种种,本来他还不屑和景旬交手的,可是如今看来传闻有误,他也多了几分兴趣,手在大刀的刀把上转了转,握紧之后,右脚狠狠的蹬地,朝景旬跑过去,三两下便交起手来。

  安然忧心着景旬的情况,但是也知道自己就算是过去也什么忙都帮不上,反而会成为景旬的累赘,使得景旬分心,所以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躲在一旁,什么都不做。

  安然将手中的佩剑挡在胸前,看到谁哪里僵持不下就在一边悄悄补刀,但是从来不会一刀致命,只会让那个人略微分神而已。

  吕灼的兵器是两把短弯刀,虽然兵器讲究一寸长一寸强,但是吕灼是胜在速度,还没有等到对方反应过来,他的弯刀已经直接放到了敌人的喉咙上,刀刀毙命,喉咙一割断,血喷涌的很高,还好吕灼是一身黑衣,所以没有什么影响,不过就是脸上全是被人的鲜血,铁锈的味道一直浮现在眼前,吕灼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像是杀红眼了一般。

  “撤。”

  景旬那边很轻松的就克制住了牧族的将领,那人的衣服几乎没有一处是好的,全都被景旬割破,露出皮肉,是在招架不住,若是那人在多停留一会,一定成为景旬的刀下鬼,他也明白自己不是景旬的对手,所以高喊一声,带头撤走了。

  大凉的士兵士气高涨,很快就解决掉了没有来的及逃走的牧族士兵,然后汇聚到景旬的身旁,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血迹,根本分不清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王爷,我们还追吗?”

  吕灼看着那些士兵,询问景旬的意见,景旬将安然护在身后面,摇头,乘胜追击却不可以盲目,这些人撤的这样快,不能保证她就没有什么埋伏,所以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回到营地中,只有这样才是安全的。

  吕灼和其他的士兵收拾了一下战场,而安然则像是心情十分不好,走到没有人的地方,不知道从哪里薅了一根枯草,在手中不停地摇晃。

  “怎么了。”

  景旬感觉到了安然的情绪,于是悄悄的跟在安然的身后,坐在她的旁边,稍微斜着头看着她,夕阳下,安然的脸庞显的格外恬静,只是那眉宇之间总有散不去的忧愁,让人为她心疼,恨不得替她承受所有的苦难。

  “景旬,你说人死了之后回去哪里呢!”

  安然并没有转头看向景旬,反而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她的两只脚不断的摩擦着土地,声音也带着无尽的悲伤,今天的事情让她想起了陆离,当时师傅的血也留了不少,很多都流到了地上,他雪白的衣服上,和那张清隽的脸庞上,她伤心的跪在地上抱着他的尸体嚎啕大哭,如今死了这么多人,都是二十几岁的年纪,家里的顶梁柱,主心骨,就这么死了,他们的家人又该有多么伤心呢!

  “你信这个世间的鬼神吗,每个人的灵魂都会回到他们最初的地方,继续和没有续完缘分的人完成下一次的使命,每个人都要经历这些的,这都是天定下来的命数,并非人力可以轻易改变的。”

  景旬搂着安然的肩膀,将她的头摆到自己的肩膀上,轻声的劝慰她,安然将陆之的事情全部拦在她一个人的身上,迟早有一天会因为这件事情彻底奔溃的。

  “可是明明是有办法可以避免的,就想如果上位者没有贪心,这场战争可以轻易避免,百姓们会一直安居乐业,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过着平淡朴实的生活,可是如今他们只能背井离乡,和亲人分离,每天都将脑袋别再裤腰带上,担心什么时候上了战场就再也下不来了。”

  安然停顿了一下,哽咽着:“还有师傅,师傅的事情明明也可以避免,如果当时我不去的话,就不会出这个事情,或者我早点逃出去,这一切就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景旬不停地用手抚摸着安然的头,像是安抚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般,“你不要这样想,这些都是命数,是躲不掉的,人生就是因为没有如果和假设,所以每做一件事情都要尽可能不让自己后悔,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就算是在难过,也总有淡忘的一天,什么都会过去的。”

  安然将头埋在景旬的怀中,颤抖着身子,鼻子一酸,眼泪就从眼眶中留了下来,这些天她的眼泪都快流干了,可是心头的那份愧疚却一直有增无减。

  “景旬,我心里好难受,这里好难受,我真的好想师傅,我连他的尸体都没有看住,师傅一定在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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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医妃:王爷,别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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