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我这,我这是热的。”
安然磕磕巴巴,依旧不敢直视景旬的目光,不断的给自己找借口。
景旬也没有直接拆穿她,反而继续用一种炽热的目光盯着她,安然最后败给了景旬,从景旬手圈住自己的地方钻了出去,用手背贴了几下自己的脸,语气有些不自然:“起来,我给你束发,只不过我也从来没给人束过发,所以不好看你也不许嫌弃我,听到没有,要不然这辈子你就休想再让我给你束发了。”
安然整理好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将景旬拉起来,看着他乌黑亮丽的头发,实在不知道从何下手,她实在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拿着景旬的头发,假装比划几下,只有凭借着自己仅有的一点回忆来摆弄,梳了好几次之后,安然好像也有了些经验,梳的头发越来越好,一直梳了有半个时辰。
“不行了,就这样吧,实在是梳不好了,平日里看着小月那样轻松,谁知道自己上手却如此累人。”
安然晃了几下自己已经发酸的胳膊,眼睛也盯得有些发涩,景旬看着安然这幅模样,握住安然的手,轻轻地给她揉捏,希望能够缓解她的不舒服。
“好些了吗?”
听着景旬的关心,安然瞬间觉得自己所有的不舒服都消失了,想到还在议政厅等待的那些将领们,安然连忙将景旬推出门外:“你快去吧,若是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也可以及时应对,若是你处理的不及时,那可是无数无辜百姓的性命啊!”
景旬也没有在继续拖拉,反倒是快步走向了议事厅,在走过去的路上,也在思量着接下来将要处理的那些棘手的事情,他昨天已经看过地势了,如今他们所处的地方易守难攻,只要没有什么危机的事情,应当是可以守住的,只不过,想起那件事情,景旬就觉得头疼。
“七王爷,您可来了。”
那些将领们根本就没有进去,反而一个个都站在门外面,伸长了脖子等待这件景旬的到来,景旬刚刚露面,就立刻被他们拉了进去,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对景旬分析如今他们的情况。
“王爷,刚刚那个传来消息,南华国派出了精兵五万,已经顺利和牧族士兵回合了,如今牧族整整比我们多了了八万士兵,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还没等到景旬说话,就有人将已经收到的消息汇报给景旬,而且一脸的忧心,的确,本来他们人就比牧族少,如今南华国也加入了战争,他们的胜算就更小了。
“这个应该没什么大碍,虽然南华国派兵出来,但是却只派了五万人,我估计这些人不过是临时招兵,没有经过正经的训练,不足为惧。”
那些人听到景旬这样解释,提起来的心也稍稍放松下来,焦虑的心情使得头脑丧失了分析,经过景旬这么一说,他们也就明白过来,其实牧族派兵,并不是真正的选定了阵营,不过是试探一下,而且南华国并没有以国家的名义派兵,反而是让一个闲散的大皇子带兵前来,足可以说明,这不过是南华国君王的一次试探,他是在比较到底谁才是真正值得投靠的人,而一旦牧族失败的话,南华国君王会毫不犹豫的抛弃那五万人,就连大皇子也不过是一颗弃子。
“南华国皇上果然打的一手好算盘,这样一来,南华国可以用最少的兵力,获得利益,无论谁赢了,都会获得不少好处。”
这些将领中间一个身穿白色铠甲的瘦弱男子立刻说出了南华国皇帝的打算,只不过他的眼眸中还是闪过一丝忧虑,“只是南华国皇上这样做,就不怕我们不接他的如意算盘吗?”
景旬稳坐在中间,摇摇头,皱眉凝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百善语说的不错,而且我估计不出几天,南华国的太子也会带兵来支援我们,然后分别和大凉还有牧族解释是因为内部争斗,这场战争,不只是两国的存亡,还关系到以后南华国的皇储的人选。”
一个皮肤黝黑,五大三粗的将领穿着粗气,几乎脱口而出:“南华国那个老东西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不是已经有一个太子了,何必弄这些弯弯绕绕的,实在麻烦。”
他旁边另一个人,长着一双桃花眼,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浪荡分流的气质,他斜着眼,嘲笑的冲刚才的人说:“马杌,说你是个大老粗你还不愿意,人家那可是皇储,怎么会这么轻易定下来,再说了,南华国的老东西还不算老,指不定人家还想要多造出几个小娃娃来呢!”
马杌听着方鸢的话,搔搔头,“那老东西可得有五十多了,这要是真的造出几个娃娃来,还指不定是谁的种呢!”
众人听到马杌的话,气氛稍稍放松了不少,只有一身黑衣,一直站在角落里的那个男人还一直是紧绷着的状态,没有片刻松懈,甚至不时还皱起眉头。
“吕灼,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怎么一直不出声。”
景旬也注意到了吕灼的状态,便提了他的名字,众人在景旬开口之后,纷纷将目光转到吕灼的身上,几乎自动给他让出一条道路来,吕灼走到了中间,依旧还是没有舒展开眉头。
“王爷,这件事情微臣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南华国如今的意图不明,为什么京城那边迟迟没有传过来消息,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不可一日无帅啊!宋将军一直不行,您是我们这里为止最高的,而且足智多谋,才智过人,皇上那边为何迟迟没有让您直接接任元帅一职呢!”
旁的人听到吕灼的话,也纷纷接应,的确,依照景旬的表现,这个军营中再也没有比他更加合适的人了,虽然是不是元帅都差不多,最后拿主意的都是景旬,但是主帅一直昏迷不醒,十分影响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