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成泽他们急匆匆的逃回了牧族,而作为着爱慕穆成泽的女人,安莲也随着他一起去了那个民风彪悍的地方,虽然处在异国他乡让安莲有些不安,但是想到穆成泽以后给自己的荣耀,安莲便什么也顾不得了。
回到牧族之后,穆成泽便迫不及待的向牧皇诉说大凉皇帝是多么无耻,对他们赶尽杀绝,牧皇听到之后勃然大怒,毕竟他们牧族怎么可以受到这样的委屈,牧皇最自以为傲的就是牧族的骁勇善战,所以牧皇立刻下旨,对大凉发起了进攻。
穆成泽回国之前,景明就已经将宋钧亭的职位撤下去,让他闲赋家中,大凉其他戍边的将士虽然也有能力,但是终归抵不过宋钧亭对牧族的了解,所以节节败退,景明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丢掉了一座城池,景明勃然大怒,对朝中的大臣一顿训斥,但是无奈之下还是只能将宋钧亭请了回来。
景旬请旨带兵出征,景明收到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行,毕竟疆场之上,刀剑无眼,若是伤到了景旬,他百年之后无颜面对自己的母妃,但是景明又仔细的琢磨了一下,之前来的牧族五皇子心思深沉,恐怕只是凭借宋钧亭,也没有办法对付,景旬自幼聪慧,若是有他相助宋钧亭,估计才有胜算,景明就这样权衡利弊,最后还是在景旬的那道折子上批了一个“准”字。
景旬出征之日,百姓夹道欢送,高声大喊,所到之处全都人满为患,而景明更是亲自相送,送词高亢激昂,更是极大的鼓舞了士气。
宋钧亭和景旬都是在最前面的,他们身披铠甲,胯下是上好的千里马,器宇轩昂,英姿飒爽,要比那一身平常的装扮更能够夺得姑娘们的芳心,而安然则是一身男装,更在景旬身后,伪装成属下的模样随着景旬他们一同前往,安然也知道战场刀剑无眼,但是他们既然已经成为夫妻,那就注定了要生死相随,不离不弃的。
就在大军要出发的时候,从对面冒出来一个女子,她高声喊着景旬的名字,手上不知道捧着一堆什么东西,像是怕赶不上一般,努力的朝前面奔跑,一点形象都不顾及。
“景旬,你等我一下,景旬……”
景旬并没有分给那女子半点目光,反倒是宋钧亭和安然看了个清楚,那女子从名义上算是景旬的侄女,但是整个大凉却没有人不知道她对她这位皇叔的心思,她便是左娉婷。
宋钧亭见到左娉婷这幅样子,抿着唇,没有半点迟疑,挥着鞭子便来到了左娉婷的身前,看着她跑的满头大汗,心中甚是疼痛。
的确,宋钧亭喜欢左娉婷,他和景旬从小长到大,自然对这个时时跟在景旬后面的小丫头有所印象,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居然会经常心疼这样爱而不得的景旬,景旬这个冰块不是一般人能够捂化了的,但是左娉婷对景旬的爱实在是太痴迷了,所以一直忽视那个默默在她身后,经常帮助她的宋钧亭。
“我带你过去。”
宋钧亭将左娉婷拽上马背,搂着她的腰,将她送到了她心上人的面前,这样的事情几乎做过无数次,做到了宋钧亭由一开始的心痛到习惯,实在是太久太久,本来以为他戍边的那几年已经将左娉婷忘了一干二净,但是却没有想到就这么一面,摧毁了宋钧亭建立的所有防线。
“景旬,我给你带了些药材,你带兵出征,一定小心……”
左娉婷本来在来的路上已经将要说的话都想好了,只是没有想到了景旬面前,她便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就已经哽咽起来,眼泪马上就要冲出来一般,左娉婷极力的忍住眼泪,毕竟在这种日子,不适合哭泣。
宋钧亭听着左娉婷对景旬的称呼,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左娉婷从来不肯叫景旬皇叔,因为在她的心里,景旬只是自己心爱的人。
左娉婷将那些药都打包好了,装在了自己收拾好的行礼中,举到景旬的面前,只是景旬却迟迟没有准备接过去,就像是这么多年左娉婷对景旬的爱意一般,他也从来没有在意过。
左娉婷不禁脸上笑容渐渐消失,胳膊也举得发酸,她心中想,因当时因为她母亲事情,虽然长公主的事情没有牵连到左娉婷,但是众人终究还是对她不一样了,再也没有了以往的尊重,左娉婷想,也许景旬也因为这件事儿更加讨厌自己了吧。
宋钧亭看着左娉婷失望的眼神,实在没有办法当做没见到,只好笑着接过了左娉婷手上的药,挂在了自己的马上。
“谢谢郡主啦,七王爷这性子你也知道,一直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宋钧亭实在不知道还能怎么办,这么些年他也只能用这种不咸不淡的言语去安慰她,其实自己又何尝不心痛呢!
“走吧!”
景旬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其实宋钧亭这么多年对左娉婷的心思,他也一清二楚,不过对于这件事情他也只能旁观了,景旬心中记挂着边疆的战况,一刻也不想耽误,只好出声催促宋钧亭。
左娉婷听到景旬的催促,心中只觉得惹他不快,牵强的朝宋钧亭笑了笑,之后就落寞的离开了,宋钧亭目送她远去的背影,勒住马缰,高喊一声“出发”,身后的军队便集体前进,气势磅礴,锐不可当。
安然听着那马蹄声和浩荡的脚步声,只觉得仿佛在做梦一般,这些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场景,居然会发生,而且自己还身在其中,这种感觉十分的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