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旬看过安然出去之后,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身影,那人穿梭于个个营帐之间,不知道找寻着什么,身法极快,若不是被景旬无意间撞见了,估计连他都不会察觉的。
“什么人?”
景旬低喝了一声,没有想让士兵们都听到,毕竟武功这样高的人,如果真的想要做什么,早就得逞了,还用得着这样,如果真的引得所有人都听到,反倒会引起恐慌。
那人听到景旬的声音,没有一点惊恐,反倒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悠闲,没有着急逃走,反倒像是引诱景旬一般,将他带到了一个地方。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将我引到这里,你到底有什么意图,说!”
景旬见那个人站定之后,看着他的背影,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感觉有些熟悉,说不上来,却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那人没有回答景旬的问题,反倒转过身,冲着景旬就冲了过来,一伸章,直奔景旬的面门拍过去,景旬急忙侧身躲过去,那人不肯罢休,继续出招,都被景旬一一化解,可是有一点景旬十分奇怪,就是这个人虽然看似是攻击自己,但是实则招招都不至于毙命,也就是这个人也许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敌意。
“你的身法十分熟悉啊!身形看起来也熟悉,我们应该是认识吧!”
景旬一边抵挡着那人的招数,一边不断的分析,这个人的招数绝对是他们大凉皇室的招数,不过她们每个皇子都会有伴读,那些世家公子作为伴读也会学这些身法,这个人十分像是皇兄的师傅传授下来的,一板一眼,招式柔中带刚,就像是军国大正一样,太钢或者太柔都不可以,只有刚柔并济,才可以治理好这个天下。
“你可是柳铭。”
那人听到柳铭两个字,本来还要出招的手愣生生的顿了一下,也正是这一下,直接暴露出了自己的身份,接下来,就是想要不承认,也是不行的了。
“哈哈,果然不愧是七王爷,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慧,可是王爷也应该要知道,慧极必伤,想要在皇家安稳度日,还是要隐藏一下自己,毕竟树大招风啊!”
柳铭停下攻击,朝景旬一拱手,虽然语气平和,但是却话中有话,似乎意有所指。
“哈哈,柳大人教训的是,这柳大人不是被皇兄派出去公干了吗,怎么会来到军营中,还偷偷摸摸的,这若不是碰到了本王,估计被别人看到,柳大人就不太好办了吧!”
景旬倒也十分客气,他虽然只不过是小时候和这柳铭相处过,可是毕竟过了好几年,其中只是见过几面而已,但是他却心里明白,着柳铭绝对不是一个好惹的,皇兄如此多疑的性格,都对他深信不疑,足可见他的本事。
“王爷真是抬举柳铭了,不过是承蒙皇上记得小时候的情分,给了微臣一份清闲差事,这不是边关战事骤起,微臣知道之后,又怎么会有躲避的道理,禀了皇上,希望可以在这战场寻一份差事,若是能够立下什么功来,也可以光宗耀祖,报效皇上啊!”
柳铭说的倒是滴水不漏,可是景旬却怎么也不相信,柳铭是皇兄最为看重的人,若是说有什么事情要让他来,恐怕这件事情就不可能是什么小事了,只不过他既然这样说了,自己也就只好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了。
“原来是这样,那明天柳大人就同本王一起去议事厅吧,也可以熟悉一下战况,毕竟这柳大人的本事,本王是知道的。”
景旬仰头看了一下天上的月亮,这月亮成了一个椭圆的形状,周围都是点点的星光围绕着,眼瞧着就已经快中秋了,可是看如今的情况,自己肯定是回不去的了,以往都是在京城和皇兄一起,这样想起来,还是有些怅然的。
“皇兄还好吗?”
柳铭听到景旬的问话,倒是柔和了不少,毕竟他常年和景明在一起,也算是景旬的半个哥哥,对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皇上他一切安康,没有什么不好的,只不过也是一直担心您,忧心您的身体,所以派微臣来,也是像看看您。”
景旬笑了笑,柳铭说的话真真假假掺杂着,自己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若说担心肯定是有的,可是如今皇兄对自己更多的还是忌惮。
柳铭也知道自己的话景旬不会尽信的,可这又能如何,毕竟景旬也不是三岁的孩童,景旬的谋略连自己都佩服,所以就算自己费劲脑汁想到一个完美的说辞,也不见得可以瞒过去,还不如就这样简简单单,自己也不费事。
“本王看柳大人一路奔波,要不然给你安排一下,先稍作休息一下,之后在说别的,不知道柳大人一路上可用过晚膳了,要不要给你张罗一下。”
景旬也没有和他多做纠缠,心里还惦记着安然,所以想要早点回去。
“不必了,微臣自有打算,就不劳烦七王爷操心了,天色也不早了,七王爷也早点歇息吧!”
柳铭说着,便飞身走了,只留下景旬一个人,景旬凝眸远视,总觉得柳铭这次来绝对不简单,不由得心里来回琢磨着,一边走一边思虑着,还没走出去几步,就撞到了一个人,抬头一看,安然就站在自己的身前。
“我可找到你了,怎么跑的这么远,若不是听到这边有动静,我都找不到你了。”
安然小嘴一撅,朝景旬的怀里扑过去,搂着他,声音里带着两三分的嗔怪,但是却让景旬没来由的开心。
景旬握住安然的手,虽然身上披着大氅,但是手还是冷冰冰的,心疼的攥过来,用自己的体温给她捂暖,等到安然的手微微有些暖和了之后,才拉着她往前面走,两个人漫步在月色中,倒也是好久没有感觉到过的宁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