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娉婷经过上次的事,长公主对外宣布郡主大病了一场,其实本来她早就好了,可是长公主因为忌惮皇上的圣旨,害怕左娉婷前去去捣乱,所以才把她关了起来,这几日左娉婷才被放了出来。
这左娉婷足足有一个多月没有出门,而且甚至连景旬和安然的婚宴都没能参加,左娉婷是一肚子的怒气没有地方发泄。
就在左娉婷禁足的这一个月中,整个长公主府的大小奴婢没有一个没被左娉婷打过,长公主府瞬间被她闹得乌烟瘴气。
长公主实在是拿左娉婷没有了办法,在景旬大婚十几天之后,终于把她放了出来,只是木已成舟,左娉婷对他二人的婚事也没有丝毫主意。
这一日,左娉婷正和几个富家小姐坐在茶馆包房中闲聊解闷,忽然有一小厮进来,他口口声声说是有一女子十分急切,说是有大事要找自己。
这么一提左娉婷到起了兴趣,忙让人把她请了进来,这定睛一看,原来是个熟人,此人就是上次推自己一下水的相府大小姐安莲。
“你找我有何事?”
左娉婷疑惑的看着她,声音微微上挑,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视着安莲。
虽然左娉婷不知道她为何推自己下水,但是母亲下了死命令,不许自己再和她来往,关于安莲送来的所有东西都被母亲挡在门外,反倒是让自己也忘了有这样一个人来。
“郡主,我有一件大事,你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安莲看着左娉婷,这几天无论自己怎么去长公主府,府内的仆人都不让自己进去,无奈之下,安莲打听到今天左娉婷回来这个茶馆,所以来了这里等候她,安莲相信,左娉婷听了这个消息一定会十分开心的,到时候一定会十分有趣。
左娉婷听到安莲的话十分好奇,安莲满脸的镇定自若,估计不会骗自己,难道是景旬哥哥和安然那个贱人相处一段日子,发现了她多么歹毒,准备休了她吗。
左娉婷想到这个可能忽然心情大好,若真是这样,这可是自己这段日子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说吧!若是本郡主高兴了,还能给你些赏赐。”
安莲心中暗呸,如今自己可是太后身边的红人,还用得着你一个小小郡主来赏赐,若不是为了弄死安然,自己还用得着苦心积虑的来找你,真是个天真又好骗的大傻子啊!
安莲虽然心中不屑,但是脸上还是一副满心欢喜的模样,嘴刚刚张开却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到嘴边的话就这么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她这一个举动倒是急坏了得意洋洋的左娉婷,左娉婷心中盘算出无数个想法,只要是自己还有机会嫁给景旬哥哥,她就觉得心情激荡,整个人都飘忽忽。
“你快是说啊!”
安莲看到左娉婷急切的模样,心中顿时觉得十分愉悦,之前她是郡主,自己只得巴结她,奉承她,如今自己摇身一变成了太后身前的红人,郡主又能怎么样!
安莲虽然心中颇为得意,但是还是装作一副害怕的模样,为难的看了看左娉婷的身旁,意思倒是十分明显。
左娉婷也瞬间领会了她的意图,虽然不懂她的意思,但是也照着她的意思屏退了左右,偌大的房中只剩下左娉婷和安莲两个人。
安莲缓缓几步走到了左娉婷的身边兀自坐了下来,但是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不慌不忙的给左娉婷空空如也的茶杯中倒上了茶,恭恭敬敬的动作倒是让左娉婷觉得不舒服,她仿佛觉得今天的安莲不再是以前的安莲了,她们之间以前强势的一方是自己,而如今却是安莲的气势更胜。也是这种感觉让左娉婷更加不悦,她是皇族,是郡主,而她安莲只不过是个丞相的女儿,虽然她父亲的官位不小,但终究是她们皇家赏赐的,既然她们皇家可以让他一步登天,当然也可以让他坠落地狱。
“安莲,你不觉得自己太过放肆了吗?”
安莲并没有理会左娉婷的斥责,毕竟她如今对自己无可奈何,而且自己手里可是有她关心的消息啊!
“难道郡主就不想听听安莲给郡主带来的好消息吗?”
果然,左娉婷听完安然的话怒气已经消了大半,左娉婷心中思量,若是这个消息合自己的心意,今天她觉不追究安莲的大不敬之罪,若是她这个消息没有那么让自己开心,连同上次推自己下水,自己和她新账老账一起算,定然叫她半个月都不敢出门去。
“安莲得到消息,七王妃今天早上无缘无故的昏迷了,可更奇怪的是太医全都束手无策查不出任何原因来,而且全都说七王妃脉象平稳十分正常……”
左娉婷满脸欢喜的听着安莲的话,越听脸色越是平淡,直到说道安然脉象平稳,左娉婷实在是忍不住开口打断,脸色铁青,心中已经认定是安莲在拿自己寻开心。
“你今天来不会就是和本郡主说七王妃的身子多好吧?要是这样本郡主不介意让你也知道你自己的身子有多好。”
安莲看到左娉婷已经满脸的不耐烦,怒气全然写在脸上,恨不得上来打自己的模样,心中嘲讽,果然是生在富贵皇家,没有半点心机,惯会的全是打杀别人。
“郡主听安莲说完,到时候郡主若是觉得还是没有半分用处,安莲任凭郡主惩处,绝对没有半分不满。”
左娉婷听完安莲的话,强忍下怒气,若是还是这种消息,到时候自己绝对不会手下留心,一定满足她的话,叫她生不如死。
“这七王妃的病没有人能看的好,所以七王爷派了一个小丫鬟来找医门在京城开的医馆,请一位大夫去给七王妃瞧病,想必郡主比安莲更加清楚医门,若是叫着医门来看,恐怕就算是七王妃有什么大碍也会救治好,可是若是这医馆没人为七王妃瞧病,若是七王妃不幸病故,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