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真是要急死本宫了。”
景旬没有开口,反倒是明妃忍不住,她实在是受不了他们这样什么不语,是死是活总归需要给自己一个消息啊,这样吊着她,还不如杀了她来的痛快呢!
“回明妃娘娘,恕老臣才疏学浅,实在不知道皇上到底怎么回事,请明妃娘娘责罚。”
张太医低着头,他行医也有大半辈子了,却实在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说起来倒是十分惭愧。
景旬听了张太医的话陷入沉思,想来皇兄的病来的奇怪,就像是前两天安然病倒,他府中的大夫医术不逊于张太医却也没有丝毫察觉,想来张太医看不出来也十分正常,兴许安然可以治好皇兄,毕竟安然的医术有目共睹,她刚来京城就治好了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辅国公的太姑母。
“张太医,你先回去吧,任何人问起都只说皇兄只是最近政务繁忙,劳累所致不适,不要提起别的。”
景旬心中明白,张太医肯定是救治不好景明,所以想让他回去稳住知道消息的众人,毕竟就算貂子做得再好,请太医来就肯定使后宫动荡,太后的眼线也一定早就知道了消息。
“你让他回去,那你哥哥怎么办?”
待张太医离开后,明妃再也没有办法发忍住心中的疑问,毕竟太医院就属张太医医术最佳,现在连他都束手无策。
“你先别急,本王的王妃医术甚好,想必明妃也有耳闻,她治好了辅国公的太姑母,想必她定有办法救好皇兄的。”
景旬看着慌乱的明妃,尽力的先安抚住她的情绪,毕竟今天晚上的事情还需要明妃来帮忙掩饰过去,否则太后若是来了,也许皇兄就真的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快让七王妃过来吧!”
明妃根本没有办法使自己冷静下来,她虽然不喜欢景明,但是她是自己在这个后宫的依靠,若没有了他这颗大树,自己恐怕会被太后和皇后剥了吃掉。
“明妃,你先冷静下来,现在太晚了,王妃已经来不及进宫,所以你需要拖住太后一个晚上,不能让任何人接近御书房,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不能让人知道皇兄昏迷,否则本王和你都不会好过,你懂吗?”
景旬的一席话终于让明妃镇定了下来,的确,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封锁景明昏迷的消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景旬又嘱咐了明妃几句,就急匆匆的准备出宫。
景旬看着漆黑的天空,就仿佛自己当下的心境,景明的昏迷让他们所有人都失去了镇静。景旬回到七王府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怯花阁,怯花阁已经漆黑一片,所有的灯都熄灭了,景旬并没有声张,而是轻车熟路的找到安然的屋子,矗立在门口抬起手轻轻的敲了几声。
安然已经睡着了,经过这几天的折磨,安然只觉得有些筋疲力尽,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足可以抵挡京城中的事情,可是没想到短短几天她就差点无数次的命丧黄泉。
安然睡觉很轻,平时只要外边有一点动静就会惊醒,安然听到门外的敲门声,揉开朦胧的睡眼,有些好奇到底是谁大半夜来打扰自己。
“谁啊!”
景旬虽然不忍心安然的睡意,但是实在是事出紧急,只好敲门惊醒安然,听着安然慵懒低沉的声音,倒是有些抱歉,毕竟这几天她经历了不少事情,一直没有好好休息。
“安然,是我,我有要紧事和你说。”
安然听到景旬的声音睡意已经苏醒了大半,加上头一次听到景旬叫自己的大名,而且没有带“本王”而是直接说“我”,更是觉得不敢置信,急忙穿好外衣给景旬开门。
景旬看着披头散发,衣服也没有穿好的安然急忙转过身去,脸红成一片,声音也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你,你,你怎么,怎么这样就,就出来了,这成何体统。”
安然听着他的话,又看着他羞涩的模样倒是觉得好笑,平常都是他调戏自己,本以为是个厚脸皮的,没想到却这般害羞,果真好玩。
“噗……哈哈,这怎么啦,我又不是没穿,再说了,我还披了一件外衣。”
安然毕竟是穿越来的,所以没有他们这么封建,并不觉得如何,但是景旬觉得十分难为情,迟迟不肯转过身去。
“那,那你也不能这样跑出来啊,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如此不注重仪态。”
安然看着景旬,只觉得外面更深露重,一阵凉风袭过,兀自打了一个冷颤,再也受不了外面,只好把景旬拽了进去。
“我的王爷,是你半夜急急忙忙来找我的,半夜,你觉得我还应该梳妆打扮这睡觉吗?”
安然把景旬拉进屋中,点上了一盏烛光,瞬间偌大的屋中倒也明亮不少,昏暗的烛光照在屋中的每个角落,景旬就这么看着安然,她的脸庞被这烛光映衬的柔和许多,倒是少见的温柔。
“喂,你不是说找我有急事吗?”
安然不习惯的景旬那样盯着自己,忽然想起他在外边的话,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视线,坐在凳子上等着他的回答。
“安然,是皇兄。”
景旬通过安然的提醒想起了自己的目的,心中有焦虑起来,看着安然就想看到救星一般,眼中带着祈求的神色,毕竟自己给她惹了这么多麻烦还要求她为皇兄看病。
“皇上怎么啦?”
安然听完景旬的话倒是也吓了一跳,之前她看皇上身子并无大碍,如今景旬这样反常肯定是出了大事。
“皇兄昏倒了,太医根本诊治不出原因,本王想这你应该能够治好皇兄,所以才来找你。”
安然低头沉思,如今太后和皇上对峙,自己虽然不想加入他们皇家的争斗,可是丞相府明显已经成为了太后的心腹,若是皇上出了问题,恐怕自己的仇没办法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