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芸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一群人,皱起了眉头,很快她就想明白了,钟医生的身份她还是知道的。
“不用了,现在已经在手术,估计等会就出来了,你们都是忙吧!”
想明白后,冯芸也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了,心中冷笑不已,这些人别看穿着白大褂,一个个领导的模样,这次来说好听是为了她爷爷的病,说难听一点,那就是为了他们头上的帽子。
“请问是钟医生主刀吗?”李明一点也没离开的意思。
他也不敢现在就离开,这事太大了,他要是不进手术室,他一点也不放心。
“不知道,里面有他师父,还有一个请来帮忙的,你们还是不要进去了。”
冯芸没好气的说道,她爷爷昨天就进来了,到了现在这些人才跑过来,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了,她现在连说话的欲望都没了。
“什么?不行!我的进去看看去。”李明说罢就准备往里面冲。
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看到被推出来的病人,李明连忙跑了上去,要不是病人现在还在熟睡,估计他都要嘘寒问暖了。
“滚一边去!这里没你们什么事,哪来的,滚回去哪去!”
秦云志看到这些人,心里怎么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睛一瞪,直接踹了李明一脚。
“秦老,我刚得到消息,来晚了,病人怎么样了?”
李明畏畏缩缩的问道,秦云志的脾气他知道,一向不待见他们这样的人。
“病人是昨天进来的吧,这都快一天了,你们都在做什么?现在知道跑来了,都给我滚,别让我发火。”秦云志语气冰冷的说道,眼神扫过那些医生,眼神中充满了无奈。
李明只好带着人走了,他很不甘心,但也不敢表达出来,病人什么进来的,还是高级病房,他昨天就知道了,只是他没有来。
要不是今天的那些电话,他也是不会来的,这个钟医生,他就惹不起,更不要说他的师父了。
临走的时候,他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陈锋,这里的人他也就只敢欺负陈锋了。
“院长,这事怎么办?要是上面怪罪下来……”
“那个钟医生也是,明明知道病人的身份,怎么就不说一声呢,这不是害人吗?”
“先就这样吧,病人现在的情况,可能还要在我们医院呆很久,每天都去问问情况。”
冯芸看着爷爷面色红润了不少,而且钟医生和他师父,都带着笑脸,知道爷爷的病是控制住了,心中很高兴,只要爷爷没事就好。
但是,当她看都陈锋的时候,脸一下就红了,慌乱中把头埋得很低,她想起了那个条件,虽然陈锋说过,对她不敢兴趣,可是万一呢?自己要不要答应呢?
越想脸越红,根本不敢把头抬起来,就那么默默的跟在他们的后面。
“病人现在没有性命之忧了,这个是药方,你们回去后,每天按时吃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陈锋把药方递给了秦云志,然后对冯芸说道:“你爷爷现在需要静养,接回家去吧,我走了。”
陈锋现在急着回去,先前骂了慕容嫣,他要回去看看,那个女人他看不透,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出了医院,正准备打车,一摸包一分钱都没,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连问了几辆车,能不能先把他送回去,他让人给钱,结果那些个司机,看都没看他一眼,一踩油门走了。
“喂!上车吧!”冯芸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不陪你爷爷?”陈锋疑惑的看着冯芸。
刚才在病房她就知道,这女人对他爷爷的感情很深,现在她爷爷刚刚好一点,她怎么不陪陪呢?
“你走后,爷爷就醒了,他让秦医生带他去京城,把我赶走了,我想陪陪他也不行。”冯芸很无奈的说道。
她爷爷她十分的了解,这老头说的话,那就是一个唾沫一个钉,没人能改变,她要是坚持不走,估计爷爷又得气的发病,所以她不得不走。
“去哪,还是先前的那个酒吧?”冯芸转头有些纠结的说道。
“嗯!”
“咕噜噜……”
“先去吃饭吧!”听见陈锋的肚子叫了,冯芸笑了,同时也知道自己,好像一些失礼了。
别人救了爷爷,她没感谢就算了,还让人饿着肚子。
“这里我不熟悉,你挑个地方吧。”
没多久,冯芸就按照陈锋的指引,来到了一个烧烤摊面前,把车停好后,冯芸皱着眉头,捂着鼻子,很不爽的跟在陈锋后面。
看见她的动作,陈锋想到了她在火车上座位还要铺纸巾,似乎带她到这个地方来,是有点不合适,但他也没什么办法,高档的酒店他知道不少,但他不喜欢去那吃。
哪里吃东西,吃不爽,他很不喜欢,还是这里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陈锋随便点了点东西,就带着冯芸走到一个大树下,坐了下去。
见冯芸那一脸便秘的表情,知道有些为难她了,“怎么?大小姐的毛病犯了?”
冯芸一脸纠结的看着满是油渍的小桌子和小板凳,掏出纸巾擦了又擦,最后还在凳子上铺了很多纸巾,这才坐了下来。
“那个……我有洁癖!”
“富人病很正常,不喜欢我们就走吧,也别为难自己了。”
“不用,挺好的,我长这么大,还没这样吃过饭,挺有意思的。”
冯芸皱着眉头,要不是她请陈锋吃饭,她早就走了,这个地方满是油渍不说,还有那难闻的油烟味,而且他们还坐在大树下面,不知道会掉下来什么东西。
她决定了,自己什么都不吃,就看他就行了。
“哟,还第一次看到有人开车来吃烧烤的。”
“有钱人都这么接地气了吗?”
“呵呵,估计是那个男的要来的,看他的衣服就知道,那美女全身都是名牌。”
旁边的食客说话的声音那叫一个大,冯芸都觉得自己的耳朵在嗡嗡作响了。
她很不习惯这样的场所,不是她看不起,而是她真的很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