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一道剑入身体的声音徒然响起,便见到陈锋的重剑已经是刺入最前方而来的人,随后,灵气一凝,便见得陈锋单手握剑,双脚一跃,闪电般的来到了左侧那人,重剑如风,直接闪过那人,随后那人便应声倒地。
这还没有停止,陈锋继续握剑闪烁,整个风中只有陈锋是剑刺入身体的声音,不到一分钟,这几人全部倒下,他们根本是没有反应的时间和空间,因为陈锋的剑不会给他们反应。
陈锋眼眸闪烁这冰冷之意,拖着重剑在地面上刮着,那刮地的声音,让得不远处的地主手脚只哆嗦,看着陈锋的眼神朝这边望来,地主更加是吓的坐到了地上。
“你,站在!别过来!我不怕你的。”
地主哆哆嗦嗦的指着陈锋说道。
陈锋没有停下而是一步一步的走向地主,那一步一步的脚步声和剑与地面的摩擦声,让得地主有种身入冰窖感觉,他只感觉背后冷汗尽出,他的手下上他的依仗,现在他那些手下居然都是抵不过陈锋一剑,这如何不让地主害怕。
在走到了之隔地主一米之时,陈锋面无表情的拿出再生膏,语气冰冷的地说道:“天道不会眷念你这种人,再生膏我拿走了,但你的命我不拿走你,我不是索命的,你好自为之!”
说完陈锋便将剑收了起来,转身离开了这地主家。
坐在地上的地主,眼神无主的看着那一片狼藉的手下,心灰意冷的低着头,而在旁边的少年地主儿,更加是放生大哭,刚才还在说是受老天眷顾,如今却惨遭这一幕,这样的打击让他放声痛苦。
陈锋不是菩萨,他也没有菩萨心里,他不会去怜悯地主一家,因为怜悯了他们,自己就会死去,他要报仇,上管霸他是要去的!
陈锋背负着长剑来到了野外,再生膏拿到了也就放心了,这样的话自己的实力也会恢复过来,然后就可以去报仇了。
此时正值中午最热的时候,陈锋靠在一棵树上,喘了会气,然后冷静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找了一处更为隐秘且安全的树丛。
稍微松了一口气,因为打斗和剧烈的跑,这会肚子已经唱起了空城计,陈锋打开包袱,取出提前准备好的粮食,就着酒水,很满意地吃了一顿。
吃饱之后便恢复了体力,他将怀里的白色药瓶掏出来,打开盖子。然后把断臂处的布条打开,因为有经过处理,伤口还不至于流脓。从药瓶中倒出乳白色药膏,有种奇异的清香钻入鼻孔,陈锋将它均匀地在断口涂抹上一层。
陈锋明显地感觉到,断臂处,如同干渴的牛喝水一般,正在迅速地吸收药膏,药膏沿着断口一寸一寸地渗入皮肤。
陈锋盖好瓶口,突然,断臂的清凉感消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同火烤一般的炙热感,那一股强烈的痛,沿着血肉顺着筋骨往肩膀往心脏蔓延。陈锋有手握住断臂,想要阻拦这种蔓延,但药力实在太猛,陈锋在剧痛中昏迷了过去。
等睁眼醒来,陈锋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只有两个桌子和几张板凳,土墙上也没有挂多少物件,陈锋觉得口中干渴,正想起身去拿床边的水杯喝水。
正好有一对老夫妇推门而入,农夫看到床上的男子醒了,便立刻小跑过去扶住他,说:“小伙子,你慢点。”农妇便将水端了过来,一脸慈爱的笑容,看着眼前的男子。
陈锋迫不及待地把水喝干净,然后仰脸看着他们:大伯大婶,我这是昏睡了多久?
农夫解释,原来陈锋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昨日,他和老婆子去山里采果子,回来看见一个人头倒在树下的草堆上,走过去一看,有人昏迷了,大热天的,于是他和老婆子把陈锋带回来了。
还没等陈锋说话,农妇接了一句:“你身旁的药瓶我也给你带回来了,可能它对你的断臂十分重要。”
陈锋不知怎的,觉得眼前的这两位,之前素未谋面,却觉得格外亲切,心里一阵暖流,化作口中的一句:谢谢二位救命之恩,陈某此生没齿难忘。
两位老人淳朴地笑了笑:“你还年轻,身子要紧,先在这里休息几天吧,养养身子。”
陈锋已经不知道自己能回报二位什么,只能说:“劳烦大伯大婶了!”
接下来的这几天,陈锋因为断臂在开始新生,凝聚并消耗不少精气和灵力,于是,只能坐起来,但却难以走动,只能待床上养精蓄锐。
老妇天天为陈锋清洗伤口,仔细上药。
陈锋的断臂处,开始能看见新的皮肤了,老两口家里不富裕,但是有一个很会下蛋的母鸡,于是在鸡蛋的加持下,陈锋手臂慢慢地长出来筋骨,心情也一天一天地明亮起来。
一个月过去了,陈锋再次尝试起身走两步,他先是坐起来,然后发现自己大腿可以使上劲了,便接着站起来,扶着墙想看看自己恢复到哪一步了,将要走到窗边时,窗外有争吵声传了进来。
他慌忙地挪步到窗边,透过窗上的细缝看着外面。
“这都两个月了,怎么还没把租金交齐呢?”
一位身材壮实满脸横肉,穿着不太整齐的黑布衫的人,左手扶着刀柄,右手搭在腰上怒视着两位老人,满脸嘲讽地说道。
“请你们再宽限一些时候吧,我们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钱了,我们家现在连米都快要买不起了”,老妇急得眼泪快要流下来了,双手紧紧地攥住自己的衣服。
农夫则用手拉住收租人的衣襟,他深知收租人的凶狠,怕他做出其他什么坏事来。
“我们要是能给,早就把租金给你了,何苦拖欠那么久呢?”
“你今天要是不给,那我回去要怎么给我当家的交代呢?”收租人泄愤一般地踢到了脚旁的木架,农妇晾晒的豆子干果撒了一地。
对于贫穷的农民家,任何粮食都不能轻易浪费,农妇心疼地抱住收租人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