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顶层陈锋猫着腰走出了楼梯间,却发现这里没有任何人,只有一个巨大的欢迎横幅挂在中央。
“生死三分钟,祝你好运死神!”
横幅下面是一个计时器,上面的时间已经到了两分钟之内,陈锋疯了一样的每个房间寻找了起来。
他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离开的,不过这不重要,他现在要去找冯芸,这个女人不能出事,就算是死也把她给找到,两人死在一起。
冯芸焦急的看着自己身上的那个计时器,她知道这一次他和陈锋都要死在这里,时间只有一分多一点,要从这近三十层的大楼跑下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除非他们跳下去,可这不也是死路一条吗?
“冯芸!冯芸!你在哪里?”
陈锋一个又一个房间寻找,没有发现冯芸的身影,焦急的大喊大叫起来。
“我在这!”
听到她的回答,陈锋往那个房间狂奔过去。
时间只有一分钟了,可这个陈锋也没有先前那么焦急了,只要找到冯芸就好,这个时候炸药什么的都要靠边站。
这一次陈锋也明白了冯芸在他的心里是多么的重要,这个女人虽然很久没有见到了,但是她一直留着自己的心中。
“不要说话,我先帮你把炸弹拆了。”
陈锋很冷静的制止了激动的冯芸,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激动,必须要冷静,冷静还有一线生机!
好在这个炸弹都是中低级别的货,这东西陈锋做为一个佣兵见得多了,拆除也就几秒钟的事。
这一刻他真想感谢一下暗黑出现了经济紧张,不要弄个高级货来,不用大楼被炸,他就和冯芸双双去报道了。
见陈锋那认真的样子,冯芸咬住牙关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泪水不断的流。
“不要害怕,抱紧我!”
把炸弹丢到一边陈锋抱着冯芸往一旁的屋子走去,刚才他已经发现暗黑的人是怎么离开的了,这个房间有一条连接对面的钢索,暗黑的人就是冲这边离开的。
“闭上眼睛,抱紧我!不会有事!”
两座楼相隔也就十几米的样子,陈锋解下自己的皮带,挂在钢索上记好,一手拉着皮带一手死死的抱着冯芸,双腿一用力,两人就成为了空中飞人。
耳边有呼呼的风声,而陈锋也在暗自读秒,他们必须要在那边炸弹爆炸之前感到对面,不然楼塌了他们也是死路一条。
他可不会把希望寄托在暗黑的人,炸药不够炸不塌楼。
好在暗黑的人没有想到陈锋会这么快就找到这个房间,他们到了对面后也没有停留,直接上了电梯往楼下赶去。
不然他们只要留一个人在那盯着,看到陈锋他们过来就开枪,现在陈锋和冯芸可是活靶子啊。
“轰!”
陈锋只感到手中一松,他们离大楼也就几米远,可就是这短短的几米,犹如一道天堑,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惯性的作用他和冯芸还往前落了一段,让他们又和大楼近了一点,可是很快他就绝望了,不断的往下落。
……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眼见前面的大楼往这边倒了下来,狼战的人赶紧前面跑!他们还在等陈锋的信号,结果等来的是这么一声。
“轰!”
仅仅几秒钟一栋近三十层的大楼,就变成了一片废墟,现场尘土飞扬让人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教官!”
“教官!”
“……”
狼战的人疯了一样的往废墟跑的,一点也不担心旁边那个摇摇欲坠的大楼,王健冲在最前面满脸的泪水。
泪水加上尘土,很快就要糊住了他的双眼,但他没有去擦拭一下,和队员一起疯狂的在那扒废墟,希望能把陈锋给扒出来。
碎石割破了双手,让那一双双满是老茧的手,变得血肉模糊了起来,但现在他们根本就感觉不到痛,他们只有一个信念,那就要把陈锋给扒出来。
“不要怕,你先上去!”
此刻旁边的大楼上,陈锋单手死死的抓着钢索,不断有血顺着手臂往下流,一手紧紧的抱着冯芸,刚才爆炸的那一刻,那觉得自己和冯芸肯定完了。
那一两米的距离,就是他和冯芸面对地狱的距离,尽管他是死神,可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好在爆产生的强大气流,又被他和冯芸冲击了过去,狠狠的砸在了墙上,他也借此机会死死的抓住了钢索。
手心传来钻心的痛,可他没有松开一点,最后他们落到了十几楼的窗户边上。
冯芸早就被吓傻了,听了陈锋的话后,过了好一会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抓住了窗户边,可是她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不能爬上去,而且窗户边还有很多碎玻璃。
“我没力气!”
“双手抓紧,踩着我慢慢上去!”陈锋冷声说道,“我们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了!”
此刻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如果就他一个人他早就上去了,但现在对了一个冯芸,她不上去他也没有办法上去。
听了陈锋的话冯芸深吸了一口气,忍着手上的疼痛慢慢的往窗户上爬。
陈锋松了一口气,一边保护她,一边做她的垫脚石,可他失算了,冯芸穿的是高跟鞋!鞋跟很尖的那种,踩在大腿上他疼痛,陈锋都快要哭了。
“慢点来,累了就休息会!”
手上身上四处都痛,陈锋还要强忍着安慰冯芸,他现在心中无比的焦急,不是怕死!而是怕暗黑的人过来,他们可是在楼层外面,要是被暗黑的人看到了,后果是什么都不用说。
这次他真要感谢暗黑的人,不是他们怕死弄出这么一条逃生通道来,他现在和冯芸毫无活着的可能。
终于冯芸爬进了房间,陈锋也松了一口气!
“砰!”
“啊……”
一声枪响后,陈锋拉着钢索的手臂开了花,吓得冯芸大叫了起来。
“你赶紧躲起来,不要管我!”
陈锋没想到暗黑的人来的这么快,而且枪法极准!这一条手臂,要不是他死撑着,现在已经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