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的时候,张楚生终于醒了过来,他看见自己挣躺在画室里面,而此前所发生的一切他好像已经忘记了,记忆的最后一刻,只记得苏荷从自己画室离开的场景了。
他马上拨通了苏荷的电话,可是苏荷的手机关机了。除了她之外,就再也没人知道在他昏迷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张楚生就从画室里出来了,他刚来到外面,就隐隐约约地记得在画室的门前,好像和冯唐打过一架,他突然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是被冯唐打昏过去的。
他不由得攥紧了拳头,自言自语地说:“冯唐!我一定不会跟你善罢甘休的,走着瞧吧!”
张楚生离开了画室,就回家了。
这一次他回的家,不是他平时住的地方,而是他原本的家,也就是他父母住的地方。
他可是不会轻易地回家的,而这一次不太一样,他希望得到父亲的帮助,因为他自己还没有这种实力,他要和冯唐斗一斗,要把他们冯家弄垮。
当张楚生的父亲张天豪得知以后,一时之间表现出一种满面愁容的模样。
张楚生也发觉出了其中的问题,便问:“爸!怎么了?是不是对你开说比较棘手?可是他们唐家实在是欺人太甚,尤其是那个冯唐,他简直是无法无天,真应该有个人出现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收敛一些,要学会夹着尾巴做人,千万不要太特意忘形了!”
张天豪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需要有一个两全之策。
他淡淡地说:“楚生,你先下去休息吧,想吃什么就吩咐下人来做吧。”
张楚生现在哪有心思吃东西,他着急地说;“爸!我真的咽不下这口气,冯唐那个人到底有何德何能,居然能够在本地商圈里呼风唤雨,他以为自己是谁呀?上帝吗?”
张天豪十分谨慎地说:“楚生,这种话你在家里面说说就是了,等出去以后,千万不要说这种招惹是非的事情,万一传到了冯家,虽然冯家人不敢把我们张家人怎么样,但是影响很不好,咱家会失去了冯家做生意的机会。你千万要记住,做生意一定要能忍!”
“忍?那要是忍无可忍了呢?”张楚生问。
张天豪突然语塞了,他隐忍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等到生意有了起色,随之而来的就是自己的苍老和体衰,他早已不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了,他现在的想法特别的保守,只要维持现状,有自己一口吃的,他也觉得很满足。
但是张楚生不像张天浩,他有一颗敢闯敢拼的心,无论对手是谁,哪怕是天王老子,他都敢较量一番。
在张天豪这里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只好依靠自己了。
本来张天豪已经吩咐下人煮好了糖水,而张楚生却走了。
苏荷那天从画室出去,说是要去找医生给张楚生治病的,可是走到半路,她就遇上了李美佳。
李美佳是专门来找苏荷的,一看到她就走了过来,生气地说:“苏荷,你到底把冯唐怎么了?”
苏荷疑惑的问:“你说的什么意思?冯唐他怎么了?”
李美佳二话不说就把她的手拉了起来,强硬地拽着她来到了一个酒吧中。
在这里,苏荷一眼就看到冯唐独自一人闷闷不乐地在喝酒,不停地在喝酒,整个人看起来都晕晕沉沉的,就像是一个活死人一样。
李美佳指着面前的冯唐,难过地说:“苏荷!这全部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冯唐是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我想知道,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苏荷露出了无辜的眼神,说:“这是他自己想想喝醉的,又不是我逼他的,你为什么要责怪我?”
李美佳听了之后,勃然大怒:“如果不是因为你,他的心情会这么差吗?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我怎么知道?”苏荷脱口而出。
“好!你不知道是吧?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李美佳凶狠地说,“你也知道冯唐对我而言很重要,如果不是由于你的存在,我和他就能顺利地在一起了,可是你为什么要出现在冯唐的世界里?为什么?”
她在渐渐地丧失理智,并且在嘈杂的音乐中,变得狂躁起来。
苏荷很快就注意到了从李美佳的眼睛中,迸发出来的愤怒的光芒,这种刺眼的光芒令她不寒而栗。
苏荷见势不妙,准备离开这里,躲避着李美佳对她的报复。
可是她没料到李美佳居然还找来了两个男人,他们年轻力壮,趁苏荷没注意,就把她抓走了。
此时此刻,苏荷已经身在李美佳的家中了,这是一个很温馨的房间,充满了家的温暖。
然而不可思议的是住在这里的李美佳,却因爱生恨,把对冯唐的爱转嫁到了苏荷身上,就变成了无比的痛恨,她看着苏荷,恶狠狠地说:“苏荷!是不是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落到我的手中?”
苏荷害怕的说:“你到底想对我干什么?”
“干什么?你觉得呢?当然是要好好招待你了,毕竟你也是第一次来我家,作为客人,应当受到我这个当主人的热情招待了,哈哈!”
李美佳的笑声很尖酸刻薄,正如她给苏荷的感觉一样,表面上看去,李美佳是一个善良大方的女人,而她的内心,堪比蛇蝎心肠,无比的险恶,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
而对待自己喜欢的人,比如冯唐,她会毫不保留地把自己的一切交给他,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苏荷恳求她:“李美佳,你能放了我吗?因为我还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去处理,你可不可以暂时先放开我,我真的有急事,好吗?”
李美佳才不管这些,她张牙舞爪地说:“苏荷,既然你已经落到我的手里了,那就要乖乖地听我话,否则我就……”她说着就把自己长长的指甲轻轻地划在苏荷的脸上。
苏荷吓得不敢说话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凶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