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生一听到“苏荷”的名字,心突然痛了一下,就像是被郑阳用一把刀子割了一下一样。
郑阳没有善罢甘休,仍然肆无忌惮地把苏荷和客户喝酒吃饭的细节,一字不落的讲了出来。
“你知道吗?张总,其实苏荷平时是深藏不露,原来她很能喝酒,比我都能喝,堪称海量。不过吃完饭以后,他们又去唱歌了,我当时真的是喝断片了,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郑阳说这种话是故意在气张楚生,张楚生没有心思分辨是真是假,果然还是中计了!
张楚生突然揪起了郑阳的衣领,狠狠地瞪着他,眼睛里充斥着愤怒的目光,这种目光就像是一团团火焰一样,不断地在燃烧着。
郑阳担忧的说:“张楚生,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这里可是公共场合,可不是在你家!小心我报警,让警察把你抓起来!”
张楚生失去了理智,一拳就打了过来,郑阳没有余地躲闪,着实挨了一拳,正好打在了他的额头上,他顿时觉得眼冒金星,天地之间一直在旋转。
张楚生没有打算要放过郑阳,尽管郑阳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但是他在张楚生的面前,还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论其力量,还真的不如张楚生。
张楚生健硕的身体,单单用双手就能把郑阳托起来,把他举得高高的,然后再把把他重重的摔下来。
然而张楚生没有这么干,他也不想闹出人命,只是先给郑阳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
“你滚吧!千万不要再让我听到你伤害苏荷的消息,只要被我知道了,那我一定不会饶了你!郑阳!你给我小心着点儿!”
但是张楚生还没有把正事交待出来,实际上他这次见郑阳,是为了收购他的公司。
而这一切的原由在于苏荷,苏荷不想跟张楚生一起离开公司,现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把郑阳的公司买下来,这样一来,苏荷也就顺理成章的变成她的属下了。
可是郑阳一走,张楚生突然响了起来,只可惜为时已晚了。
到了周末,苏荷特意来找张楚生了,她没有去他家找他,也不知道他家到底住在什么地方,于是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思,就去他的画室了。
结果还真的在那个地方见到了张楚生,苏荷看见画室的门没锁,就轻轻地敲了敲门,却无人应答。
“有人吗?请问有人在吗?”
苏荷连连喊了几声,里面仍然是鸦雀无声,她迫不得已的在里面转来转去,企图找到一些线索。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张楚生从外面回来了,他一进来就听到了一种细微的脚步声。
他悄悄地靠近声音的源头,突然发现了一个人,这个人的背影是那么的熟悉,他一眼就认了出来,而且同时此人那张精致的面庞顿时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苏荷?”
苏荷忽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于是转身看到了张楚生。
“苏荷,你怎么会来这里找我的?还有就是你是怎么知道我就会在这里呢?难不成是我们两个人是心有灵犀吗?”
苏荷尴尬地说:“我也没有想到这么幸运被我碰到了!”
“不!是我幸运,是我幸运认识了你!”张楚生微笑着说,他此时的心情已经乐不思蜀了,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想到苏荷会主动过来找他。
“苏荷,快找地方坐吧,真是不好意思!这些天我也一直都没来,一直都在忙新公司的事情,所以现在连画画的时间都没有了!”
张楚生一边说话,一边收拾地上那些乱糟糟的画纸。
在此期间,苏荷也随便的走来走去,看了看张楚生最近的画作。
正如张楚生所说的一样,最近一段时间他果真没有好好地搞创作,苏荷看到的这些画,依然是她此前来这里时看到的那些画了。
张楚生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现在看起来还像个样子,要不然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他走到苏荷的身旁,看见苏荷正盯着一幅肖像画认真地看,便喜悦的说:“自己看自己,不觉得别扭啊?”
苏荷摇了摇头,意味悠长的说:“这是我吗?我觉得一点儿都不像,反倒是你眼中的我!”
“我眼中的你和真实的你,难道不一样吗?”张楚生问。
“不一样!”苏荷脱口而出。
“哪里不一样?我可以再照着你的样子画一幅!”
“还是算了吧,不用了,我还是喜欢看到自己真实的样子,是你把我画的太美了!连我都快认不出自己的模样了!”苏荷似有深意的说。
张楚生渐渐地明白过来,这次苏荷来找他应该是别有用心。
于是他就开始防备苏荷了。
他严肃地说:“苏荷,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应该不是专程过来看望我的吧?我看应该是来给郑阳当说客的吧!”
苏荷同样用一种严肃地姿态说:“不仅如此,我还是想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来劝你,不要跟自己过不去,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你已经离开公司了,没必要再和郑阳针锋相对了,再说了,凭你的家世和背景,还用得着你再开一家小小的广告公司吗?虽然我有时候也看不惯郑阳,但是在某些地方,我还是很佩服他的,毕竟他是一个有理想的人,更重要的是他给那些员工们带来了希望,这些人才是最重要的,因为我同情他们!”
张楚生不想看苏荷的目光,而苏荷的眼睛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
“张楚生!你倒是说话呀!”
苏荷反复的在催促他,他就是一言不发,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不一会儿,张楚生就站了起来,看了一遍自己原来画得那些画,突然先从最近一幅画开始,发起疯来无情地撕破了这张画。
苏荷见此特别的压抑,而且显得格外的慌张,这还是她第一次经历张楚生这般歇斯底里的发疯,竟然是如此的吓人。她连忙上前阻拦:“张楚生!你这是要干什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这可都是你原来辛辛苦苦画的画呀!”